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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彥到底是干什么的嗎,說來說去,還不是顧紅自己先起了歪心思。 大伙心里想著,越發嫌棄心思不純的顧紅,以及她那個潑辣的媽,想著以后一定要離顧紅遠著點,別到時候被她賣了,還在那兒拍手叫好呢。 “小畜生你別跑?!蓖趺芳奔t了眼,一把推開顧建黨就往顧麗的方向沖去,看著天然的屏障被推開了,顧麗當然是撒著腳丫子狂奔了,難不成還站在原地等著王梅來打,氣急的王梅看著一旁想要來阻攔的顧秀和顧春都不順眼,在她眼里,這些都是小賤人,阻止她閨女幸福的小賤人。 “??!”顧秀一時不慎,被王梅揮舞過來的板凳直接砸了額頭,頓時重心不穩,朝邊上擋去,趙博彥剛剛就看到了王梅動手的那一幕,只是阻擋不及,只來的及將人抱住,沒讓她真的摔地上,一旁的顧紅見到了,氣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她媽剛剛那一下直接將那個愛勾引人的小賤人打死。 王梅力道可是使足了,雖然顧秀看到那凳子揮來,下意識的躲了躲,避開了大部分的勁道,可還是被一條凳腳劃傷了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啪——”苗翠花直接上前給了王梅重重的一巴掌。 “你鬧夠了沒有,不想過了給我滾回你們王家?!?/br> 苗翠花心里一直都藏著氣呢,要不是不想將事情鬧太僵,她老早就想動手了,可是沒想到這王梅得寸進尺,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媽,都是那小賤人——” 王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麗妮兒說的哪句話是錯的,難道不是你大喇叭宣傳你閨女要帶著未來的女婿上門,難道不是紅妮兒小時候躲懶讓麗妮兒去河邊洗衣服害的她差點淹死,你張口閉口小賤人,有沒有想過自己好歹還是孩子的大伯娘呢,我看你還是大賤人呢?!?/br> 苗翠花炮語連珠,說的王梅的臉都鐵青了,老太太這是什么意思,剛剛顧麗的話,還能當是孩子不懂事胡亂諏的,就是為了冤枉她堂姐,可是這做奶奶也幫著顧麗說話了,豈不是認定錯都是在她,在她閨女身上。 老太太這心眼太偏了,她閨女可是要結婚的年紀了,這壞名聲傳到廠子里去,以后還怎么找對象啊,讓顧麗背一下黑鍋怎么了,反正她又沒她閨女有出息,是工人,還能給家里掙錢。 王梅徹底恨上了老太太,她這人就是不會反思自己的錯,之前看著田芳被趕回娘家的時候倒是警醒過一些日子,可是風平浪靜了好些年,她就又把當年的那份謹慎給忘了。 “女孩子的臉上不能留疤,趕緊帶秀妮兒去衛生站?!?/br> 苗翠花懶得和這糊涂蟲說話,趕緊地對著呆愣著不動的二兒子說到,顧建黨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從趙博彥的身邊抱過閨女,接過顧安安遞過來的干凈的帕子捂住閨女不斷冒血的腦袋,朝著衛生站跑去。 屋子里的人都是擔心顧秀的,尤其是顧麗,她真沒想到自己冒頭會牽連到大姐,一群人跟在顧建黨后頭離開,包括顧建軍,事情是他媳婦惹出來的,他這個當大伯的自然得過去。 一下子屋里的人就走空了,除了顧紅的那些工友,以及慌了神的王梅,還有胡吃海塞,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的顧向國。 顧紅的那些朋友也待不下去了,這飯菜再好,吃起來也沒滋味啊,打定主意回去以后要疏遠顧紅這個人。 顧紅淚眼朦朧地看了眼趙博彥,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被趙博彥搶先。 “感謝上次顧紅同志的幫忙,只是人言可畏,以后我們兩個除了工作上的聯系,私底下還是不要接觸了?!?/br> 這番話讓顧紅的心都涼了,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發了瘋似得,將兩張擺滿飯菜的桌子都給掀了,顧向國好好吃著飯呢,就被澆了一身的飯菜,香噴噴的魚、rou都倒了一地,直接上前和顧紅扭打在了一塊。 “老賤人!” 翠花大搖大擺地從呆愣的王梅眼前飛過,它可還記得剛剛對方罵自己小畜生呢。 “老賤人,嘎嘎——”丑八怪有樣學樣,聲音稚嫩,罵人就和撒嬌一樣。 “很好,有你爸爸的風采?!?/br> 翠花低頭看著掛在兜兜里的養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丑八怪害羞地將腦袋埋進肚子的絨毛里,兩只小嫩翅捂住腦袋,半響才鉆出來。 “我們今天依舊很丑八怪?!?/br> 翠花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左邊翅膀打著右邊翅膀,差點沒直接摔地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不改天還是給這小崽子換一個名吧,不然鳥估計在它嘴里,鳥能一直丑八怪到死的最后一天。 ☆、藥方 “傷口倒不是很深, 只是畢竟是在女孩子的額頭上,要是留疤那就不好了?!?/br> 王柏松拿著酒精幫顧秀處理著傷口, 那一處火辣辣的疼,只是顧秀也知道自己現在要是露出些難過的表情來,恐怕會惹來家里人的擔心,硬是忍了下去。 “小王啊, 你可不能讓咱們家孩子留疤啊?!?/br> 翠花鳥撲扇著翅膀來的很快,停在一旁的矮柜上, 氣喘吁吁的把那個越來越重的小rou團子給放下,對著王柏松語重心長的說到。 小王!王柏松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敢和翠花鳥為了這個稱呼爭執,這么些年, 他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所有叫翠花的都不是好惹的,要是讓他們不痛快了, 他們會加倍的讓你更不痛快。 翠花可不覺得, 它覺得這么些年自己和王松波已經是知己至交了, 沒事就愛帶著丑八怪來找小王聊聊天,讓他感受一下鳥的智慧。 “這些日子醬什么的就別吃了, 洗臉的時候也要注意別碰到傷口,至于留不留疤, 還是得看命了,要不你們去縣城看看,有沒有那種專門祛疤的藥膏配一些來?!蓖醢厮傻尼t術治一些小病小痛到也還行,他要是真那么厲害, 能百分百保證讓顧秀臉上的這個傷不留下絲毫痕跡,他早就被調去縣里市里的大醫院了,還能在這個地方待著。 “二弟,是我對不起你,現在趕緊帶秀兒去縣城,錢我也帶了?!闭f著拿出一疊瑣碎的零錢塞到顧建黨的手中。 顧建軍一想到這個侄女的臉可能就毀了,愧疚地恨不得拿自己的腦袋撞墻。他就是個典型的大家庭里頭的長子,一心一意想要照顧下頭的弟弟,侄子侄女們,雖然他們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可是顧建軍還總是覺得是自己這個當大伯的做的還不夠好。 尤其是自從田芳被趕出了顧家,顧建黨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顧建軍就更加想為這個弟弟做些什么,有時候自家水缸挑水,去山上拾柴火,顧建軍都會記得弟弟的那一份。 加上兩家就隔了一堵墻,有時候顧建軍和王梅有什么爭執,干脆就拿著枕頭跑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