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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集,正準備上卡車離開,因為卡車的地盤有些高,幾個男孩倒還好,顧安安是需要顧建業抱上卡車的,正當顧建業把閨女抱上去,也準備上去的時候,被匆匆趕來的公安給攔了下來。 “瞿同志?!鳖櫧I認出了來人,正是昨天晚上留在招待所,給他做筆錄的公安局的同志瞿向輝。 “還好我趕上了?!?/br> 瞿向輝摸了摸額頭的汗,雖然喘著氣,可是面上卻喜氣洋洋的,不知遇上了什么好事。在他后頭,又跑來了幾個公安局的同志,都是昨天晚上出現過的,看著顧建業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金餑餑,熱切地恨不得把他吞下肚。 余坤城已經上了車,看到這動靜趕忙下來,心中還有些緊張,難道是昨晚的事,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顧同志,你好你好,真是太感謝你了,對了,昨晚上制服歹徒的那位鳥同志呢?!宾南蜉x稍稍控制了一下心中的驚喜,對著顧建業說到。 “就是,咱們還得趕緊謝謝鳥同志啊?!焙箢^的幾位公安同志也補充了一句。 “找鳥干啥,鳥還要睡美容覺呢?!贝浠B有些不太開心地從車子里飛出來,它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只是這些迷弟就不能給鳥一點私鳥空間嗎! 如果迷人是一種錯,恐怕鳥已經罪不可恕了,翠花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有些惆悵。 顧建業看著它這副德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幸好那些公安同志不知道啊。 “顧同志,鳥同志,在這里,我要代表咱們G省的百姓,感謝你們啊?!宾南蜉x和后頭的公安,鄭重地向兩人鞠了一躬。 顧建業一行人完全摸不著頭腦,還是瞿向輝解釋了,他們才知道。 原來,昨天晚上的那兩個小毛賊還不是一般的小毛賊,他們手上犯下的案子可不是一起兩起的了,這兩人沒有固定的工作,終年在各個縣城的招待所打轉,盯得就是那些出手闊綽的住客,在被抓到之前,他們已經偷了許多地方,足跡遍布G省,不僅如此,除了偷竊財產,要是遇到住宿的客人帶著孩子的,或是在路上見到沒有大人看顧的孩子的,他們還會將孩子拐賣到那些深山老林,或是偏僻的鄉下,賣給那些沒有孩子的人家,謀取暴利。 除了他們,這個團伙還有其余五個人,在他們的招供下被一網打盡,在他們藏身的窩點,還找到了兩個不足五歲的孩子,還沒被他們脫手。 這可是祁華縣在開國后查獲的第一個大案,而且還沒費絲毫吹灰之力,作為參與破案的瞿向輝等人,必定會被組織記上一大功,前途可期。 最主要的,抓獲了這群團伙,就能順藤摸瓜,將那些早年被拐賣的孩子尋回,送回親人的身邊。 這是天大的功德,怪不得瞿向輝等人這么激動了。 “我們本來想去招待所找你們,但是那里的同志說你們今天一早就退房了,不過他們說了,你們可能會來大集逛逛再離開,幸好我們來的還算及時?!?/br> 瞿向輝感慨了一句,他們從今天凌晨抓獲那兩個毛賊后,就在醫院對兩人進行突擊審問,或許是因為瞎了眼,疼痛難忍的緣故,兩人的意志力變得極其薄弱,不過即便這樣,這次拷問還是花了他們好幾個小時,再加上去其他匪徒藏身的地方抓人,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休息過,眼底帶著青黑,胡子拉碴的,都沒好好打理過。 “這是咱們祁華縣公安局對顧同志和鳥同志的表彰?!宾南蜉x拿出一個紅色的厚紙皮殼子包著的獎狀,還有一個黃色的信紙封。 “這是捉拿那幾個悍匪的獎金,請顧同志務必收下?!?/br> 顧建業沒想到,昨個晚上捉的那兩個小偷還有那樣的來路,心中更是有些后怕,要是昨晚沒有翠花,自己也不夠警醒,是不是閨女就被偷走了,這輩子他都找不到了。 這么一想,顧建業忍不住后背汗淋淋,打了個寒顫。幾乎一瞬間,他對翠花的容忍度有了無限的提高。 獎金是他們應得的,顧建業自然沒有推拒,至于那獎狀,更是好東西了,顧建業決定一會去就在自家的墻上掛上,告別了祁華縣的公安同志,顧建業一行人終于出發。 “嘖嘖,沒想到這獎金還挺高,正好四十,咱們這算不算白撿了一個首飾盒?!鳖櫧I看著里頭簇簇新的一元紙鈔,有些吃驚于祁華縣公安的大方。 “安安,鳥掙錢了,以后鳥就能養你啦?!贝浠ㄓX得這四十塊錢都是它掙得,這里頭壓根沒顧建業什么事,得意地仰著腦袋,又佩服了自己一把。 原來掙錢這么容易呢,翠花暗自請求,之后的每個晚上都有那些不長眼的上門,兩個四十,四個就是八十,來的越多,它豈不是掙得越多,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顧建業不知道那只蠢鳥在想些什么,他要是知道,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把這只蠢鳥扔出車子,并且唾棄自己剛剛的那點小感激。 車子穩穩地開,顧安安看著手里的盒子,想了想,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對準上頭的黃銅鎖插.了.進.去。 “咔嚓——”首飾盒應聲而開。 整個首飾盒一共分了兩格,每一隔都墊著一層厚實的絲布,或許是時間的緣故,原本色澤鮮艷的絲質緞布此時有些泛白,甚至上頭的纖絲有部分斷裂發毛。 盒子的里頭的木料一片光潔,沒有類似盒子外部的雕花,里頭也空空蕩蕩的。 顧安安小小的有些失望,但是這失望并不強烈,畢竟人家既然來賣東西了,怎么可能不早早把里頭的東西收拾干凈,還等著撿寶呢。 她也就失落了幾秒,之后就拿著盒子,仔細研究了起來。 ☆、神秘(捉蟲) “這個梳妝盒看上去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四十塊錢還是虧了點,不過以后給安安當嫁妝倒是不錯的?!苯裉燧喌筋櫧I開車, 余坤城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頭朝后轉,看著顧安安手里的那個梳妝盒說到。 “這個妝奩看上去似乎是明代的?!笔拸难軐@方面還是有點研究的,畢竟跟在蕭老太太身邊, 耳濡目染也學了一些。 顧安安就是覺得這盒子漂亮,實際上對這方面也沒什么研究, 畢竟上輩子她的身份,也沒法接觸那些價格昂貴的古董。此時一聽蕭從衍說出這個盒子的年份,頓時就有些好奇了。 “你們看這個鎖?!?/br> 蕭從衍指了指剛剛被顧安安用鑰匙打開的黃銅鎖,這個鎖呈如意祥云的圖案, 上頭還刻著四個字,因為有些年份了, 保存不是很好, 有些磨損以及銹跡, 隱隱看得出來,似乎是黃金萬兩四個字。 “黃金萬兩如意鎖, 鎖上刻有兩枚銅錢圖,中間是萬年青圖。這樣的形制是明朝時期常有的, 而且這個妝奩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