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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條褲子穿鼠身上,別提有多別扭了, 更別提黑胖的屁股,還不是一般鼠的屁股。 顧安安修改了好幾次,總是做不到切合黑胖的體形,最后自暴自棄一剪刀將褲衩改成了裙子, 這樣好了,也沒褲腳的煩惱了,老鼠尾巴還能自由自在地從裙子底下鉆出來晃蕩。 上衣顧安安選擇做一件小背心,為了這件小背心能更好地穿上去,顧安安還采用了旗袍的那種紐扣方式,在背心上鑲了一排扣子,光是做旗袍扣,就花了顧安安好長的時間??墒沁@背心上身的時候,問題還是出現了。 “黑胖,你吸口氣?!?/br> 顧安安看著扣不上的扣子,紅著臉對著黑胖說到。 “鼠已經吸了?!焙谂治鼑}噠地說到,并且再次猛地息了口氣,可惜肚子還是那個肚子,沒有絲毫減小。 “那一定是你在我做衣服的時候又胖了?!鳖櫚舶埠敛恍奶摰膶⑴K水潑到了黑胖的身上,抵死不承認是自己沒量好尺寸,把衣服做小了。 黑胖默默看了看邊上那兩顆在它等候新衣服的時候被吃的干干凈凈的花生,心虛地不說話了。 “沒事,就當這件衣服是開衫吧?!?/br> 顧安安戳了戳黑胖怎么縮都縮不回去的大肚皮,腆著臉說到,“這開衫在外頭可流行了,穿上它,你就是老鼠中的number one?!?/br> 顧安安看著眼前這個黑褐色皮毛,穿著白色的,扣不上紐扣的背心,以及黃色小碎花的裙子的黑胖,有些違心地夸贊道。 “南啵問,那是什么東西?!焙谂至⒅碜?,美美地轉了一圈,感覺好極了。 它可是鼠里頭第一個有衣裳穿的鼠,哪個鼠又它那么時髦。 “就是第一的意思?!鳖櫚舶埠逯矍暗男∨质?,欺負它沒見過世面。 “真噠!”黑胖的兩只爪子捂著臉,整個鼠都害羞了,它真有安安說的那樣好,開心。 “我要去讓黑妞它們都看看安安給我做的新衣服,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焙谂肿晕腋杏X很好,繞著顧安安開心地繞了個圈,歡快地爬下炕,往衣柜底下的洞里鉆去。 顧安安可不想黑胖穿著這一身的失敗品到處跑,趕忙制止,蹲下身,將臉湊到柜子底下的那條縫隙,想將鼠攔下來。 顧家衣柜底下的那個洞已經擴建過好幾輪了,幾乎每次隨著黑胖體形的變大,都會再挖大一圈,顧安安看著黑胖使著勁地往洞里極,腰被卡住,吱吱吱直叫喚,兩條后腿撲騰,尾巴甩成了風火輪。 噗通一聲,好不容易鼠是進去了,剛剛穿在腰上的裙子,卻留在了外頭。 顧安安正想伸手去拿,鼠洞里頭探出了一只小爪爪,將裙子咻的一下抓了進去。 “嘿嘿嘿?!焙谂致冻鰝€小胖臉,對著顧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著小裙裙害羞地跑走了。 她能怎么樣,她能說什么,顧安安現在只求,那些鼠都是沒見過世面的,覺得她做的衣服,真的好看吧。 在她沒有真的學會做衣服之前,打死也不給鼠做衣服了,她發誓。 ****** “隊長,我有些不舒服,想要請假去衛生站?!?/br>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沒有前些天來的冷,也難得出了太陽,地里干活的人都脫了厚重的外套,穿著幾件毛線衣和棉背心,在地里賣力的干活。 苗鐵牛最為隊長,那也是要下地的,只是作為隊長,他每年能多得三百個工分,相當于一般青壯力一兩個月的工分收入。而且作為隊長,他就是不下地拿全工分也沒人會說什么,苗鐵牛卻不愿意讓人說嘴,除了去縣城報告工作的時候,幾乎和所有的村民都是一樣的,累活他也干,臟活他也干,除了給自家的幾個女眷開了些不大不小的后門,挑不出任何毛病,這也是村里人如此愛戴他的原因。 有苗鐵牛在前頭擋著,趙青山也不好給自己徇私,只能認命下地干農活,心里恨死了他認為假惺惺做戲的苗鐵牛。 看著眼前的來人,苗鐵牛將鋤頭往地里一支,擦了擦額頭的汗,瞅著眼前這個看上去蒼白著臉,似乎有些難受的趙晶,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這次分到他們村的知青都還算不錯,已經是知青里頭難得安分的了,負責分知青的那個主任和苗鐵牛的關系不錯,那幾年艱難的時候,苗鐵牛偷偷給他送過二十斤番薯面,估計就是這個情分,讓他在選擇分人的時候,給他挑了幾個最好管的。 現在知青院已經建好了,說不上建,就是把村里一間已經廢棄很久的破院子稍稍拾掇了一下,把火炕通了通氣,又將灶頭好好修了修,也就十幾天的功夫,就讓那些知青全從老鄉的屋子里搬去了知青院,那些糧食也都交給了他們自個兒管。 之前,他們還不會用農家的土炕和灶頭,苗鐵牛讓自家媳婦過去教了教,都是文化人,哪能連這些東西都學不會,何況這些,都是他們將來在小豐村生活必須學會的技能,每個人都學的很認真,黃秀花教了幾次,這些知青在生活上基本就能自理了。 可是,這生活技能學的快,并不代表這勞動技能學的快。 這年頭,能讀書的,即便放在城里,那也是條件好的人家,還是家里受寵的。這些人,大多數除了在三年饑荒的時候吃過點苦,人生一帆風順,有些連家務活都沒怎么做過,何況是勞力要求極大的農活,還沒干半天,就一個個的都受不了了。 最早的時候,也不是沒人向苗鐵??棺h,不過苗鐵牛不怕啊,他給知青安排的活已經是最輕的了,往哪說他都有理。 現在是種花生的時節,要把地翻一番,松松土,凍了大半個冬天,這地硬的緊,苗鐵牛就給了知青幾塊地,讓他們分工合作,該鋤地的鋤地,該撒種的撒種,還安排了一個老農民去教他們。 相同的人數,隊上墾五畝,知青墾一畝,拿的工分還是一樣的,苗鐵牛覺得自己已經很寬容了,他打算一點點提高對知青的要求,循序漸進。 那些男知青還是有風度的,在和苗鐵牛反映了幾次都未果后,徹底死了心,四個男知青負責鋤地松土,三個女知青負責撒種,偶爾給男知青搭把手,順便承包知青院里燒飯打掃的活,徐娟因為在衛生站工作,倒是沒有這樣的煩惱,不過她會做人,和衛生站帶她的王大夫用自己是錢買了瓶藥油,每天幫其他幾人按摩松骨,也正是如此,那些人雖然羨慕她的悠閑,卻也沒將這羨慕,升級到嫉妒,徐娟的年紀又是最小的,即便下地也干不了多少活,大家對她,還是比較寬容的。 這些知青這么老實,也不是因為真的老實,而是因為他們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每個生產隊的大隊長手里,都有一個回城指標,這個指標,是每年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