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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過的路,要不是現場有這么多人還有攝像頭,他一定抱著阿諾德狠狠親上一口。終于,短視屏播放結束,阿諾德站起來,再次伸出手心,西澤愣了愣,跟著站起來,握住他的手,兩人朝著小木屋內走去。西澤本來以為木屋內也會有童話里的驚喜,進門一看才發現,屋子里什么人都沒有,也沒有攝像頭,只有小愷撒一個人抱著軟枕頭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西澤心口提著的一口氣松開,終于不用再面對攝像鏡頭,但他可不認為到此為止,現在才是中午而已,最多中場休息,肯定還有什么等著自己。阿諾德給西澤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看著他:“下午沒有直播,放松一下,換套衣服,大家一起吃個飯?!?/br>西澤喝了一口水:“中途休息?”阿諾德搖頭:“不,會很忙碌?!?/br>西澤:“你準備了什么?”阿諾德:“見一些人,見一些你因為沒有時間、沒有日程、各方面原因,許久沒見的人?!?/br>西澤還沒反應過來這話,就被阿諾德催促去換衣服,換完衣服,剛好簡安寧拿著熱奶瓶進門,叫醒沙發上休息的小愷撒。小家伙今年四歲了,早過了必須喝奶的年紀,但他斷奶一直很晚,再加上最近為了不去上幼兒園總是裝傻,弄得sam簡安寧這一群人都覺得孩子是缺奶缺的,腦子沒長好。簡安寧拍醒愷撒,奶瓶子一口塞進他嘴里,愷撒皺著小眉頭,兩個小短手直推搡,別著頭直哼哼:“不要不要,我都四歲了,不要喝奶?!?/br>簡安寧按著奶瓶:“必須喝,再不喝就越來越笨,你兩個爸爸那么聰明,你要讓你那些粉絲麻麻以后感慨‘阿諾德西澤這么好的基因怎么生了這么笨的兒子’么?”愷撒為了不喝奶,臉糾結成一團,又突然睜大眼睛,朝著西澤的方向:“王子王子!快救我!”這入戲還真夠深的,西澤當然沒過去,站在原地整理衣服,“乖一點,早上出來之后就再沒吃過東西了,不餓么,喝點奶,等會兒就吃飯了?!?/br>愷撒:“…………男子漢不喝奶!”西澤和阿諾德換好衣服,簡安寧也好不容易喂了愷撒喝了小半瓶奶水,給孩子擦嘴的時候忍不住直搖頭:“你小時候阿姨給你喂多少你就喝多少,大了倒是難喂了?!庇指锌骸霸俅笠稽c就不喝了,到時候我就沒孩子喂了?!?/br>愷撒張張嘴,簡安寧以為他會說有弟弟,這孩子最近總把弟弟掛嘴邊,哪知道愷撒打了個奶嗝,嘴邊貼著一層奶膜,字正腔圓道:“自己生!”簡安寧:“…………”西澤和阿諾德換完衣服,又給愷撒換了一身普通的便服,一家三口一起出門。這次大門一敞開,他再也沒有看到穿著毛絨裝滿草地跑來跑去的“動物”。院子外不知什么時候搭建了一個自助餐廳,大家換掉了衣服,腳踩草地頭頂藍天,站在一起吃午飯。西澤目光一掃,竟然在這群人里看到了羅伯特,還看到了本來應該遠出旅游的另外一位熟人女導演。大家站在不遠處,側頭微微朝他笑,西澤又驚又喜,終于明白阿諾德剛剛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趕忙把兒子交給阿諾德,自己跑過去打招呼。雖然都在一個圈子,但大多時候,很可能大家只有一部戲的緣分,拍戲的時候相處愉快推心置腹,拍完戲,各自忙各自的,可能這輩子見面的機會只剩下了紅地毯。西澤這一路走來自認旁人給的機遇頗多,心中也一直感念一些導演、演員,只可惜拍完戲后一直沒機會再見,再見也只能偶爾聊上兩句,尤其婚后有了孩子家庭,更加抽不出時間相聚。今天能在婚禮上見到這群人,實在又驚又喜??梢栽俅蔚玫较嗑鄣臋C會,實屬難得。西澤這頓無法吃得很開心很高興,都是圈子里的熟人,有導演有編劇,甚至還有一部戲里相處愉快的打板師,阿諾德心細至此,竟然全都把他們請了過來,和西澤一起吃飯,參加他們的婚禮。阿諾德沒有打擾西澤的興致,也沒有參與進去,站在不遠處看著西澤和那些朋友交談聊天。小愷撒就窩在爸爸懷里吃蛋糕,吃得滿嘴油,突然伸手一指:“巴羅叔叔!”巴羅握著一杯低度果酒走過來,對人妻一般體貼入微的阿諾德報以嫌惡的一笑:“嘖嘖嘖,你看你現在這樣子?!?/br>阿諾德淡定回頭:“我怎么?”巴羅拍拍他的肩膀:“沒!沒怎么,反正攝像頭還在記錄呢,你回頭自己回家看吧?!?/br>阿諾德勾了下唇角,淡定道:“我看亞瑟也在用他那雙要噴火的眼睛在記錄你,他恐怕很想讓你解釋一下,秦風的劇本你故意給他安排兩個兔子,是怎么回事?唔,還是個首富兔子?!?/br>巴羅咳了一下,這次再也沒敢揶揄阿諾德,火速跑了,找自己老婆尋求庇護去了。因為朋友眾多,一場自助吃到下午三點,最后下午茶接著來,西澤招呼朋友,聊得特別開心,他中途把阿諾德拉到角落里,用力抱著狠狠親了一口。“你竟然能在今天把大家都請來?!”西澤覺得最不可思議的就是這一點,要知道這年頭結個婚,不是突然有事無法來,就是和工作日程相撞,難免有遺憾。阿諾德單手摟著西澤,只問道:“開心么?”西澤點頭如搗蒜。阿諾德:“只要你開心就好。晚上還有直播,沒法休息,再堅持一下?!?/br>西澤立刻側目:“還有?又是什么主題?”阿諾德:“到時候你就知道?!?/br>這個“到時候”并沒有讓西澤等待很久,下午茶時間一過,西澤就被拉進小木屋換裝,賓客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里。山間的太陽總是比外面落得早,等西澤換好衣服喝了兩口水再走出來時,日光已落沉到山的另外一頭,整個樹林如同被夜幕突然籠罩的山谷。未知的一切令人振奮,西澤想問等會兒的流程,可一轉頭才發現小木屋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繞著他飛來飛去的幾個攝影機。黑暗在遠處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婆娑朦朧,而就在這個時候,西澤腳邊一盞盞透亮的地燈突然亮起,如同引路的光帶一直延伸向遠方。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