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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結果他都不想去信。在權威,他也不會接受孫喬活著之外任何結果。估計,這個結果真出來,鑒定了是孫喬,宮城也就徹底崩潰了。拍掉了宮城身上的積雪,夜里挺黑的,發覺宮城的頭發上還沾有不少雪花似的,白白的,趕緊拍了幾下,沒有拍掉。宮城點了一根煙看著副總教官。“去法醫那里等結果,也只是想拿這結果告訴你,孫喬不會死的?!?/br>“我也希望是這樣?!?/br>這里所有人的希望。“戰狼大隊的人撤了吧,讓他們先回去,東北虎的隊員也回去,太冷了他們受不了,我自己去法醫那里,有結果了第一時間告訴你們?!?/br>“我和你去等結果?!?/br>王志扶著宮城,宮城擺擺手。“我扛得住?!?/br>他扛得住,腳步還是那么穩健,后背還是那么挺拔。扛得住,越到最后,他必須扛得住,任何結果,他都要扛起來。風雪里,他的背影,孤單的固執的堅挺著。明明他身邊該有個人和他一起走過風雪,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扛得是所有人的希望,他扛得是兩個家族,他扛得是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爸!爸!”風雪里,傳來宮占的呼喊,宮城身體一震,就看見路上停了一輛計程車,一個身影跑過來,翻滾進雪堆里,爬起來又跑過來。“小占!”他還扛著一個家兩個孩子,沒想到,這大風雪的宮占會跑過來。宮占沖過來,一把抓住宮城,拼命四下看著。“爸,我小爹呢,你找到他沒有啊,我小爹呢?”拼命地搖著宮城,小爹呢,我后媽呢?宮城把兒子摟到懷里,這時候,宮占的到來,戳到了自己內心最痛苦的那個地方,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如果真有萬一,他失去孫喬,孩子失去至親的小爹,這個東拼西湊的家,再一次四分五裂。眼眶發酸,哪怕為了孩子,孫喬,你也該出現了。“你怎么跑來了?”王志有些難以置信,這孩子怎么跑來了啊。“我等不下去了,我要見我小爹?!?/br>坐立難安,度日如年,宮占不知道這兩天一夜怎么過來的,沒去上學,就抱著球球守在電話邊,電話鈴響了他就神經跳起來,反復撥打爸爸的手機,等待,等待,等到迷糊的淺眠了,做了噩夢,夢見小爹渾身是血和他笑著說再見了兒子,要乖啊。他就再也等不下去,買了機票就找過來。“我把球球放在樓上的阿姨家了,爸,我們找小爹吧,我們一起找?!?/br>宮城皺著眉頭深呼吸,摸了一下兒子的腦袋。“和爸爸去個地方,天亮了咱們繼續找,你小爹不會不要咱們一走了之的?!?/br>“他能去哪?家里還有我和meimei,還有你,他肯定哪也不去的?!?/br>“是啊,你小爹早晚要回家的,也許,只是現在大風大雪的迷路了,你小爹一直很傻,原諒他這次找不到回家的路吧,等找到他,就在他身上安一個跟蹤器,天涯海角的我們就知道她去哪了,就能把他找回來?!?/br>只是迷路了,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回家的路,等風雪停了,他就能回家,家里有愛人有孩子,他惦記著呢。找不到回家的路,這句話,心酸的叫人想哭。風雪停了,路都是白雪覆蓋,孫喬,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嗎?要不要給你點一盞燈,要不要給你留下坐標,要不要在路邊等你,這樣就能帶你回家?東北虎的隊員換了一批,戰狼的隊員也換了,重新開始,再從頭找。王志和副總教官陪著宮城去了法醫辦公室,羅俊掙扎著也來了,哪怕他拄著拐杖也坐在這里等。半夜了,沒有人交談,法醫說,需要進行嚴格縝密的對比,需要一些時間,兩天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對比DNA,對比骨齡,所有能確定這個人是誰的辦法都要用上。辦公室內圍坐著幾個人,宮城的胳膊搭在膝蓋上,一直在抽煙,一直抽,一直抽,這根掐了另一根又點上。羅俊拿了兩條煙,他們幾個人就在這里抽著煙。羅俊看著宮城,動動嘴。“對不起?!?/br>他對不起宮城,對不起孫喬。宮城搖了一下頭。“他就這性子,戰友犧牲他就記住仇恨了,必須要手刃仇人,是我沒有管住,明明知道這段時間危險,我還去參加什么交流會?!?/br>自責,后悔,更多的是恐懼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宮城沒有整理自己身上的雪,屋里比較暖和,他的衣服鞋子很快就濕透了。宮城摘掉帽子,抽著煙,宮占給他爸爸拍拍頭發肩膀上的殘雪,宮城站起來。“我去外面透口氣?!?/br>宮占要跟著去,王志拉住他。“你爸累了,讓你爸一個人待會?!?/br>宮占低著頭玩手機,反復的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有他們一家四口聚在一起給球球過生日的照片,有球球自己的照片,有小爹叼著煙穿一身迷彩特酷的照片,還有他爸工作時候皺眉思考的照片,照片里還是一片祥和,一片歡樂,他和小爹球球自拍的那張傻乎乎的照片還在手機里,可現在,最最重要的長輩,杳無音訊。宮占抽了抽鼻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著,他沒經歷過這種痛苦,他一只以為小爹和爸爸能活到一百歲,一百二十歲,變得很老很老爸爸和小爹還在,不是說了嗎?七十有個家,八十有個媽,這是很幸福的事情,他一直以為,爸爸和小爹老了,他和球球一人攙扶一個,帶著父親們去曬太陽,午后一起喝茶,然后在書房里他們還能中氣十足的訓斥到了中年的自己,哪件事情做的不夠好。給他出謀劃策把兩個家族撐起來。爸爸和小爹會看著他上大學,上軍校,考博士,走政治,結婚生子,孫兒繞膝。他以為等他人到中年的時候,絕對不會和爸爸小爹分開住,他們要住在一個大院里,晨昏定省,早晚請安。等他八十歲了,爸爸小爹還在世,四世同堂多好的畫面。他親生母親不在身邊,對母親的離開或者靠近沒多少情緒,就是很熟悉的陌生人,只是生母,她不是真正的母親。小爹不一樣,是父親,是母親,是哥們,是朋友,是依靠,是他最溫暖的人最愛的人。球球年紀那么小就失去父親,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