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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蘇禾為什么要騙他,張聞達找了過來,并向她說明來的目的。 “蘇禾同志,縣領導非常重視這次交流,請你務必發揚精神,積極參與,為咱們縣掙臉面!不能叫那些洋鼻子小瞧了咱們!” 作者有話要說: 大伯哥:我沒對象,歡迎勾搭~ 弟媳婦:呸!臭不要臉! ☆、初露鋒芒 不吹不擂,現場翻譯對蘇禾來說,不算什么難事,她生前便從事這門工作,隨領導出國訪問也是常有,只是穿成小寡婦之后,習慣了捂緊馬甲,不敢鋒芒太過,生怕被打成壞分子送上絞刑架。 尤其她那個大伯徐有糧,縣領導班子重要成員,萬一碰上了,她要怎么解釋?難不成說她天賦異稟自學成才? 說出來鬼都不信! 不肖多想,蘇禾便回絕了,道:“張校長,我實話跟您說了,我不過是個半吊子,先前是想多掙點工錢貼家用,才故意在您面前顯擺,就我這樣要是去給人當翻譯,那才是丟咱們臉面!” 張聞達顯然不信,忙道:“你是怕那些知識分子瞧不上你?不要怕,我領你過去,你口語我是聽過的,他們要是聽到,該覺丟臉才是!” 蘇禾還是搖頭,道:“我膽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您還是另找能人!” 她怎么都不松口,張聞達遺憾歸遺憾,卻也不能硬勉強,嘆了口氣,忍不住又道:“蘇禾同志,實在不是我多疑,而是我聽帶我來你家的那個小媳婦說了你遭遇,知道你其實是個沒上過一天學的,既然這樣...你跟誰學的外語?” 見她還是不說,張聞達擺擺手道:“算啦算啦,你不肯說肯定也是有你緣由,我不問啦?!?/br> 從前蘇禾是極熱愛她那份工作的,如果不是礙于原主身份,怎么說她都要再展身手,更何況眼前這位老頭兒還大老遠跑過來邀請。 不過有些話,蘇禾覺得還是要說在前頭:“教我外語的老師,我不方便說是哪個,不過我家上數三代成分清白,我也從沒干過啥通jian賣國的事兒,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公社打聽下!” 張聞達忙道:“我不是這意思!就是好奇,好奇...” 聽他這么說,蘇禾便放下了心,陪著坐了會,直到眼前老頭兒說告辭,才送他出村子。 已是半晌午,這會兒若是再去縣城,白天里怕是難打來回,蘇禾只好歇了心思,盤算改天再去。 只還沒等她去,這晚,楊四海從縣南回來了,滿臉的喜色,帶給蘇禾個好消息。 “妹子,你腦子可真好使,還真叫你說中了!縣南那塊要說過得也不比咱這邊差,就是一個個喲,那臉色,一看就是缺油水缺的...大隊里連個榨油機都沒,一問,就說黃豆菜籽花生,樣樣都沒,榨個屁的油!” 蘇禾一聽,也是笑起來,說:“大哥,那你有沒有門路把油弄過去?” 楊四海摸摸下巴,搖頭道:“弄油過去多麻煩,招人眼,一不小心就讓人給舉報了?!?/br> 這話說的在理,蘇禾忙問:“咋辦才好?” “妹子,你要信我,我介紹個兄弟給你認識,他門道可多?!毖巯聴钏暮]多說這人,只是道:“按我意思,咱們先把黃豆送去縣城,暫時放在我兄弟那,要是給熟人瞧見,大可以說給親戚送糧?!?/br> 蘇禾不迭點頭。 楊四海又道:“至于咋榨油,咋送到縣南,還要托我兄弟安排,絕對安全,但有點...得給他份子錢?!?/br> 既然找人辦事,出錢無可厚非,蘇禾沒意見,說:“我信你,就這么干?!?/br> 楊四??此幌褚话闫拍锬菢幽\,應得十分干脆爽快,高興道:“那成,就這兩天,咱倆一塊去趟縣城,我兄弟想見見你哩!” 見蘇禾很驚訝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大妹子,你放心,我兄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碰個面,總歸是合伙干買賣的,哪能連面都不給見?!?/br> 既然淌了這攤渾水,蘇禾倒沒想過還能再獨善其身,正好,她也有點好奇楊四海的兄弟是何方神圣。 思及此,蘇禾點頭道:“那行,去的時候喊我?!?/br> ...... 沒過幾天,楊四海從生產隊借了馬車,載上兩百多斤黃豆,跟蘇禾一塊去了縣城。 兩人趕到縣城的時候,不過晌午。楊四海沒打岔,徑直去了縣交通運輸部,待到地方,把馬車停在交通運輸部的大院里,再領著蘇禾七拐八拐,進到一條窄胡同里,敲響住最里面的一戶人家。 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圓臉婦女,跟楊四海很熟,交頭接耳一番,一雙眼睛便看向蘇禾,上下打量了番,才笑著叫他們進去。 蘇禾跟在楊四海身后進門,見里頭是個很窄的院子,兩間平房,灶臺搭在廊檐下,三間口停放了輛自行車。 盡管不是什么豪門大宅,但這年月,能擁有個單門獨院,就可見房主不是一般人了。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蘇禾定了心神,剛跟楊四海在堂屋坐下沒片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回來了,身上還穿著交通運輸部的藍制服,進屋之后就沖楊四海笑道:“我剛回來,聽門衛老劉說有人找我,就猜到是你!” 說完,他視線落到了蘇禾身上,似乎有些驚訝,隨后很快就笑道:“這就是你那個大妹子?” “可不是,我這妹子腦瓜子老靈光了!”話說出來,楊四海覺得自己臉上倍有光。 蘇禾沖男人笑了下。 “大妹子,我叫范士軍,你跟四海一樣,喊我大哥就成?!闭f話間,范士軍跟蘇禾握了下手,行為舉止規矩,并沒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蘇禾安心下來,立刻喊道:“大哥!” 范士軍笑道:“快坐,也沒別的事,就是聽四??傇谖腋疤崮?,想跟你碰個面,知道你長啥樣,以后方便走動?!?/br> 說到這兒,范士軍開了句玩笑:“我以為是個老婆娘,沒想到這么年輕哩!” 蘇禾忍不住笑起來,半真半假的說:“大哥可不能看我年紀小,就瞧不起我?!?/br> 范士軍擺擺手,說:“我范士軍再不濟,也不會欺負個妹子?!?/br> 聽他這么說,蘇禾放下心來,見他跟楊四海還有事商量的樣子,便找了個借口,說先走。 “不急,留著吃頓晌販?!狈妒寇娤雀鷹钏暮σ暳搜?,才說:“正好還要跟你說個事?!?/br> 蘇禾遲疑了下,見楊四海朝她使眼色,才又坐下來聽他們說話。 從兩人談話中,蘇禾得知,范士軍居然是縣交通運輸部的司機隊長。要知道,統銷統購的年月,全縣人民的衣食乃至電器家用,都要從運輸部調度。 換句話說,發往全縣各地的物資,都會從范士軍手中過一遍。 也難怪楊四海會把黃豆往他這邊送,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