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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五越想越覺得是個事兒,又暗怪自己疏忽大意,要是早給這侄媳婦張羅門婚事,可不就沒人說三道四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呆頭鵝大伯哥需要刺激下(~ ̄▽ ̄) ☆、打翻醋缸 蘇禾還不知徐老五真為她打算起來。一場秋雨之后,等冬小麥種子播下地,得了空閑,蘇禾便開始著手修房的事。 經人介紹,她雇了個泥瓦匠,泥瓦匠姓李,叫李如意,是縣城南邊人,白天在她家干活,晚上就在外邊隨便找個地兒睡覺。 起初蘇禾對這個外地男人有些忌憚,后來見他為人踏實憨厚,干活也十分賣力,又見天漸冷,不忍心看他睡外邊,便叫他在自己家搭個雨棚將就住下,每天三頓飯不僅管他飽,黑面饅頭泥鰍蝦蟹隔幾天也有一次。 李如意憨是憨了些,卻不傻,見蘇禾對他實在,自然更不好意思偷懶,干好砌墻鋪瓦這些本職工作不說,休息時還見縫插針幫蘇禾修門窗敲櫥柜。 一次,楊嫂子來串門,看在眼里,竟琢磨出了點別的意思,私底下拽了蘇禾問:“他嬸兒,到今年,你也十九了?” 蘇禾點頭,道:“正月里生的,整整十九了?!?/br> 楊嫂子上下打量她一番,暗暗可惜。這長相,這身段,要不是個寡婦,不知道要有多少媒人上門說媒! 楊嫂子嘆口氣,說:“才十九,往后去日子可長著哩...他嬸兒,你老實跟我說,想過再找個男人不?” 見楊嫂子不像開玩笑,蘇禾想了想,實話道:“要能找到,肯定是件好事?!?/br> “那就好,那就好!” 得了這句,楊嫂子便放心了,又找機會套問李如意,譬如多大年紀了,娶沒娶媳婦,家里幾口人之類。 一問之下,才知道李如意竟是個死了婆娘的鰥夫,有個五歲兒子,被老娘帶著。 楊嫂子越想越覺得這情況跟蘇禾再合適不過,先沒提,這天臨睡覺了,才跟她男人偷偷道:“娃他爸,你瞧給小禾妹子家蓋房的那個泥瓦匠咋樣?” 楊四海道:“叫啥如意的那個?” 楊嫂子道:“頭兩年沒了婆娘,今年二十七了,雖說比小禾妹子大了些,不過大點兒知道疼人!我瞅他挺踏實,是個過日子的,要不你出面保個媒,撮合下?” “他?”楊四海搖頭,篤定道:“妹子指定看不上,我看你就甭cao這閑心了?!?/br> 說完,見楊嫂子瞪眼,似要發作的樣子,楊四海忙又道:“你別看妹子悶不吭聲,瞅著一副老實樣兒,其實可精可精,我話在這擺著,一般男人,都難入妹子的眼?!?/br> 楊嫂子不信,轉天逮到機會,抓了蘇禾一問,果然沒看上。 楊嫂子急了,說:“他嬸兒,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我看那李如意對你也上心,你可得想清楚了...趁現在他擱你家做活,你要真想,我讓你哥出面...” 蘇禾搖頭,笑說:“我先謝謝嫂子了,就是我對他真沒那回意思?!?/br> 楊嫂子忍不住又問:“那你想找啥樣的?跟嫂子說說,嫂子給你留意著,趁現在年輕,你長得又俊,還不是太難找?!?/br> 蘇禾領了她好意,不過眼下她還沒心思想這些,一來原身還不到十九歲,對她來說太小了,沒必要急著嫁人,二來她現在除了臉蛋和身段,其他沒一樣能拿得出手,介紹的對象質量也不會有多高。 思及此,蘇禾便隨口道:“嫂子,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要找男人,起碼是有文化,有工作的,咱們十里八鄉的泥腿子,我都不愿意?!?/br> 楊嫂子倒吸口涼氣,她心直口快,當即就說:“你想找那樣的,人家可不一定能看上你??!” 蘇禾沒覺生氣,反而笑道:“我知道,那就找能看上我的!” 楊嫂子被蘇禾這番話給驚到了,起先不是沒嘀咕她眼光太高,不過轉念又想,哪個找男人不想往好了找? 城里頭婚的小伙不一定能看上她,那些有再婚想法的,總有幾個靠譜的! 楊嫂子把這事擱在了心上,一日跟徐老五婆娘結伴下地打豬草的時候,就順嘴提了下,哪知趕巧,徐老五婆娘也在給蘇禾留意,說是她男人叮囑的。 “我仔細琢磨,咱們也沒啥沾親帶故的城里親戚,要我說...嬸子,哪天你家五叔去城里開會,保不準就能碰上有糧叔,他在城里關系多,托他給留意下唄,再說了,小禾可是他侄媳婦,比跟咱們關系親!” 這話可點醒了徐老五婆娘,連拍大腿道:“我看成,他徐有糧的侄媳婦,讓徐有糧cao心去!” ...... 距離地震過去已經有些時日,那些發放口糧、預防瘟疫、安排失孤人口的善后工作也相繼完善。月底的工作總結會上,徐老五代表紅旗公社向縣委匯報受災和災后恢復情況。這趟來縣城,他沒碰上徐有糧,倒是瞧見了同樣來匯報工作的徐立冬。 心思一動,開完會,徐老五尋機會遞了根煙給徐立冬,趁抽煙的功夫,把想給蘇禾找個男人的事提了出來,又臊著臉打聽道:“大侄子,你周邊有合適的男同志不?二婚也成,要是有...給侄媳婦說個媒咋樣?” 徐立冬聞言,愣在原地,直到指尖的煙燙到了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是滋味的問:“她要找男人?” “瞧這話說的?!毙炖衔逍呛堑溃骸爸断眿D雖然是咱們老徐家的童養媳,可她男人春來死的早,她又年紀輕輕的,咋就不能再找一個了!就是我這侄媳婦頭難剃,一般泥腿子二流貨都看不上,非要找城里人,還得有文化有工作的...” 徐立冬聽到這兒,也不知為何,腦中忽得閃過:我就是城里戶口,上過學,也有工作。 可惜徐老五就算把全天下男人給想了遍,也不會想到徐立冬這個大伯哥,這會兒更沒注意到他神色,兀自說:“最好人踏實忠厚,不要花里胡哨,能善待侄媳婦最好...哎,大侄子你快想想,周邊還有合適人不?要是給她找個公安同志那就更好哩!” 徐立冬原本就心不在焉,待聽到徐老五說“給她找個公安”,心里那股不痛快竟怎么都壓不住了,含糊推脫道:“他們都有婆娘...五叔,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丟下這句,抬腳便走,起先還四平八穩,到后來越走越疾,臉更是臭得厲害。 徐立冬記得十分清楚,不久前她明明說過,帶秋來過日子挺好,沒想過再嫁這種話,怎么又忽然改變了主意?是日子太苦過不下去了,還是她其實是看上了哪個男人,叫人介紹不過是個托詞,只是想等機會合適,再叫徐老五保個媒,好名正言順? 徐立冬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一下子竟堵得不成樣了。 她年紀小,容易識人不清,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