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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也做了改動,沒辦法,現在條條框框越來越多,不想被鎖文,只能按規矩寫了~ ☆、jian情四射 蘇禾跟受傷的村人一塊被送去縣里醫院,見沿路村莊也是滿目瘡痍,又聽徐老五說金戴河沿岸的大部分地方都遭了殃,心里不由得發沉,暗暗嘆了口氣。 “聽冬子說,離咱們最近的部隊估摸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到?!毙炖衔逡凰︸R鞭,擔憂道:“房子壞了可以再蓋,糧沒了能再種,這人要是沒了...唉,可咋整...” 說到悲痛處,車上的幾個村人掩面痛哭起來。緊挨蘇禾而坐的孫家小嫂子眼淚珠子更似斷了線一般,受氣氛感染,蘇禾也是跟著悲從中來。 馬車一路去往縣城,沿路又搭載了幾個別村的傷者,走走停停,終于到了縣城??h城地處金戴河以北,雖也有震感,房屋卻沒有損毀,待到了醫院門口,根本不必徐老五犯難,早有醫務工作者喊著安排傷者救治。 混亂中,蘇禾被一個護士扶著,交到了會摸骨頭的醫生手里,那醫生是個有經驗的老者,仔細摸了傷處之后,說是胳膊脫臼了,沒大礙,趁著跟蘇禾閑話的空當,手上一個用力,便聽見一聲骨頭回原位的“咔嚓”聲。 蘇禾疼得幾欲暈過去,背上冷汗涔涔直冒,死咬了唇一句也沒吭聲,跟前頭在徐立冬面前撒嬌的那個,簡直判若兩人。 老醫生笑呵呵的,道:“抬胳膊試試看?!?/br> 蘇禾照做,試著晃了幾下胳膊,雖然還有些疼,卻不像之前那樣既不能碰也不能動了,沖老醫生硬擠出個笑,跟他道謝。 老醫生又交代了幾句,才叫護士帶她去處理后背上的傷口。 隨著涌入醫院的傷者越來越多,處理完傷口,護士將她安排在一張病床上,便匆匆離開,之后又有另外一個護士來為她吊鹽水。 這是間大通鋪,里面十幾張病床,全住滿了傷者,耳邊時不時傳來病友痛苦的呻.吟,蘇禾仰趟在鐵架床上,不覺倦意漸來襲,很快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多久,蘇禾再醒來,見外頭天已經暗了下來,正茫然時,忽聽一道驚喜聲音傳來:“嫂子,你醒啦!” 蘇禾扭頭,就見徐秋來趴在床沿,黑乎乎的小臉上滿是關切,不由感到窩心,也跟著笑起來,奇道:“你跟誰來的?” 徐秋來道:“大哥送我過來的。他回縣城,我說我想嫂子了,他就帶我過來了?!?/br> 蘇禾哦了聲,又問:“那他人呢?” 徐秋來道:“回家了,讓我在這守著嫂子,說一會給咱們送飯過來。嫂子...” 徐秋來話音一轉,語氣十分低落:“嬸嬸死了,嬸嬸家三個哥哥沒了兩個?!?/br> 蘇禾一怔。死了王鳳英和她兩個兒子,她倒沒啥感覺,不至于幸災樂禍,但絕對沒有半點悲傷。倒是徐秋來,說到底是他親人,小家伙把悶悶不樂全寫在了臉上。 蘇禾摸摸他腦袋,無聲給他安撫。 ...... 到傍晚的時候,徐立冬果真送飯來了,怕他們吃不飽,兩個鋁制飯盒都塞滿了大米飯,菜另盛放在搪瓷缸里。 餓了整天,叔嫂兩早就饑腸轆轆,吃得噴香。 徐立冬坐在床尾,見蘇禾俯趴在床頭柜上,左手拿筷,費勁的往嘴里扒飯,不知為何,竟生出了要喂她的沖動。 徐立冬被自己這念頭嚇了一跳,忽然間覺得此處逼仄的叫人局促,便站了起來,想出去走走。 只他還沒邁步,就聽蘇禾低聲抱怨說:“要是有個湯匙就好啦?!?/br> 敏感如徐秋來,立馬放下筷子,乖巧道:“嫂子,你手不方便,我來喂你!” 蘇禾不讓他喂:“你快吃你的?!?/br> 說到這兒,她有意朝徐立冬看了眼,正巧四目相對,不待徐立冬反應,就聽她仿佛自言自語道:“大哥要不你喂我?!?/br> 才說完,立馬又道:“哎呀不行,那怎么好意思...” “沒,沒事?!睂ι咸K禾明亮干凈的雙眼,徐立冬提了口氣,飛快道:“你胳膊不能動,沒什么不好意思?!?/br> 聽他這么說,蘇禾抿嘴笑了笑,把筷子遞他:“那謝謝大哥了?!?/br> 徐立冬已鎮定了下來,嗯了聲,神色如常的端過飯盒喂她飯。 蘇禾靠在床頭,張嘴吃了口他夾來的菜,驀地想到同村的其他人可能還沒吃上飯,就順嘴問了句:“大哥,五叔他們咋辦?有飯吃不?” 徐立冬道:“我過來的時候,縣委已經安排食堂燒飯了,一會就能送來,發給他們?!?/br> 這么說,她和徐秋來是開了小灶。 有了這個認知后,蘇禾竟覺吃到嘴里的飯比往常要甜,不過見徐立冬神色如常,她當然不會去點破,又問:“那大哥你還去救援不?” 徐立冬道:“暫時不用,今天下午部隊兵已經到了地方展開搜救,縣里這邊也一團亂遭,還有很多后期工作需要提前部署?!?/br> 自那天聽蘇禾說可能要發地震,徐立冬再三思考之后,以另外一種說法轉達上級,待得了批準,又立刻傳達到各鄉鎮,等忙完所有,思來想去不放心,再次向上級建議,安排兩到三個救助人員到各個鄉鎮,以防不測。 出于私心,徐立冬申請了回鄉,接連兩天夜里都睡在公社大院里,也正因此,地震當晚,才能趕到的這么及時。 “大哥,我飽了?!碧K禾說。 見飯盒里還剩一半,徐立冬皺了眉道:“吃這么點?”又夾了飯往她嘴邊送,話里帶了幾分強硬:“再吃?!?/br> 蘇禾哦了聲,只好張嘴,不覺一口接一口,直到飯盒見了底,徐立冬才感滿意,起身道:“你躺著,我把碗筷洗了?!?/br> 他話音才落,徐秋來便道:“大哥,給我,我去洗!” 說完,搶了徐立冬手里的飯盒,一溜煙的跑去水房。 徐立冬只好再坐下,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直到聽見床上的女人“嘶”了聲,忙問:“還疼嗎?” 其實這點疼并不算什么,只蘇禾有心示弱,便嗯了聲,嘟囔道:“很疼呢,你不知道,醫生給我正骨的時候我快疼死了?!?/br> 見她對自己露出小女孩般撒嬌模樣,竟十分可愛,徐立冬忍不住笑了,用了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語氣,說:“你好好養病,飯要多吃,營養跟得上才好得快?!?/br> 蘇禾忍笑,點頭,一本正經應好。 只聽徐立冬又說:“晚上秋來睡我家,你這里...我在你床邊打地鋪?!?/br> 聞言,蘇禾忙搖頭:“不用,你把秋來帶走就行了,我自己可以?!?/br> 見徐立冬還有話說的樣子,蘇禾盯著他道:“你是我大伯哥,給弟媳婦守夜...給別人瞧見了你怎么說?” 她這番話,宛如給徐立冬兜頭澆了盆涼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