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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外鬼混的男人,歪門邪道的事可知道不少。 話越說越多,等太陽升至頭頂了,蘇禾才想起來還得燒飯,匆匆忙回家。 此時徐秋來已經蹲在爐膛前燒火了,見蘇禾回來,沖她咧嘴笑:“嫂子,我和了塊面團,咱們貼餅子吃?!?/br> 蘇禾哎了聲,道:“再煮點毛豆?!?/br>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徐秋來不過六歲而已,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個子不高,才及蘇禾的腰,可就是這么大點的孩子卻極懂事,燒飯、洗衣、剁豬草,樣樣都行。 蘇禾生前有個跟徐秋來差不多大的侄子,被家里寵的無法無天,調皮搗蛋不說,只要稍有不滿,立馬撒潑哭鬧。 兩下一比,徐秋來實在太招人心疼了。原主沒有再嫁,很大部分原因估計是因為這個小叔子。 吃過晌飯,蘇禾午休了片刻,等外頭太陽沒那么毒辣的時候,才戴上草帽到菜地里摘菜。 夏天蔬菜種類多,熟的又快,她把已經長熟了的豆角、黃瓜還有茄子全摘下來裝篾籃里。 徐秋來看見了,疑惑道:“嫂子,你摘這么多菜干啥,咱們又吃不完,放兩天該枯了?!?/br> 蘇禾起先沒說話,等把菜拎進屋了,才小聲道:“我打算明天趕早,拿去城里賣了。我不在你記得燒飯,別為了省糧餓肚子,知道不?” 聽蘇禾這么說,徐秋來黑乎乎的臉蛋浮上一抹暗紅,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笑。 以前叔嫂兩人為了省糧食,經常一天只吃兩頓,徐秋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上哪能吃得消,蘇禾穿過來的頭件事,就是勒令他把這個“壞習慣”給改了。 她最不喜歡打著算盤過日子。眼下是不好過,吃了這頓還有沒有下頓都是個問題,原主怎樣她不予評價,至少她不會坐以待斃。 先填飽肚子再說。沒糧,再想辦法就是。 轉天天還沒亮,蘇禾就起了,挎上篾籃摸黑出門。為了遮掩,她在篾籃上罩了塊籠布。 沿村道一路向東,約莫二十里地外,就是縣城。 蘇禾走走歇歇,終于在天將放亮的時候進了城。魯山縣不算大,但因為處在交通樞紐上,每天都有一班往來南北的火車???,所以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只蘇禾眼下一門心思賣菜,沒心思多看別的。昨天,楊嫂子特地叮囑了她,賣菜的時候不能傻乎乎站一個地兒,得邊走邊問,一來賣得快,二來能防止碰上公安。 在縣城里瞎摸瞎轉一圈,直到籃子見了底,蘇禾才找個沒人的墻角,攤開手帕數了數錢。 只有五毛八。 不過蘇禾已經很滿意了,她也沒指望靠賣菜發家,能掙點錢改善下生活就行。 蘇禾又數了遍錢,正想把手帕包起來揣兜里,不防眼前驀地多出一只手,不等她反應,直接拿走了她的手帕。 蘇禾心里咯噔一下,忙抬頭。見她側身后方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年輕男人,白面皮,五官俊朗,穿了件藍色制服上衣,胸前別著警徽,頭上還戴頂藍色檐帽,正肅臉冷眼看她,沉聲問:“錢還好掙?” 蘇禾沒說話,心里暗呼倒霉。 那人又用命令式的口吻說:“籃子拎上,跟我去公安局?!?/br>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回老家,聽家里長輩說了同村兩個老人愛情故事,老爺爺是“大伯哥”,老婆婆是“寡婦弟媳婦”,忍不住動筆想寫一寫他們,部分虛構。存稿10W,放心跳坑。 更新時間:每晚9點。 ☆、進公安局 今早,徐立冬照例先去早點鋪吃飯,再去上班。剛出胡同,不過轉個彎的功夫,便注意到了馬路對面的蘇禾。 見她神色緊張,又不停東張西望,出于職業敏感,徐立冬默不作聲尾隨了她一路,直等她賣空了菜籃,人贓俱獲。 ...... 蘇禾郁悶極了。她應該是所有穿越人士里最倒霉的,別人穿越之后,隨隨便便就能走上致富路,她倒好,想賣個菜攢點錢先把原主欠的一屁股債還了,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 昏頭漲腦,一路走到公安局。 眼前一排五間水泥平房,外頭沒有圍墻,正中間豎了塊刷白油漆寫著“魯山縣公安局”的木牌。這會兒還沒到上班的點,清清冷冷的沒個人影。 徐立冬開了中間的門,讓蘇禾進去。 里面是兩間屋打通的辦公室,寬闊敞亮,四張辦公桌臉對臉擺放,靠南墻一排資料柜,門口墻角豎了個臉盆架,旁邊還有把鐵皮暖壺。 蘇禾進去之后,便找了個角落站著,低頭不語。 徐立冬看她眼,從資料柜里翻出錄口供的冊子,坐在辦公桌前,公事公辦道:“過來坐下?!?/br> 蘇禾依言坐到他斜對面。 徐立冬擰開鋼筆帽,開始錄口供:“姓名?!?/br> “蘇禾?!?/br> “哪人?” “廟前鄉,紅旗二隊?!?/br> 徐立冬停了筆,抬頭再看她:“徐有田家的?” 蘇禾一愣,知道他口中的“徐有田”是原主公爹,便點了頭道:“是?!?/br> 徐立冬也是廟前鄉人,嚴格算起來,跟蘇禾死去的男人徐春來還是堂兄弟。只不過兩家關系疏遠,來往極少,加上徐立冬的父親從部隊退伍到地方之后,便在縣城安了家,回老家的次數也不多,對徐有田家的這個童養媳,徐立冬也沒什么大印象。 剛才乍看她,只覺得應該在哪見過,等她報了名,再說自己是哪人時,徐立冬才算想起來。 關于蘇禾的事,徐立冬也聽族人提過,可憐歸可憐,觸犯了法律該教育還是得教育。 “蘇禾,你知不知道,私人買賣是犯法的?” 聞言,蘇禾先是抬頭看了眼年輕公安,而后快速低頭,囁嚅道:“不知道?!?/br> 老實說,剛才聽對方提及原主公爹時,蘇禾就猜到了,對方應該和原主公爹認識,而且她從登記手冊上看到了對方的名字,同樣姓徐,十有八.九也是廟前鄉那片地的人。 眼下不是逞強的時候,蘇禾揉了揉眼,再抬頭時便紅了眼眶,低聲道:“公安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就是看別人...我要是知道犯法,菜壞到地里也不敢拿來賣?!?/br> 徐立冬見她不過眨眼的功夫,就開始掉淚,心知她這是知道怕了,看在她已故公爹的面上,沒想太為難,便道:“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至于菜錢,先壓我這,也算是給你吃頓教訓?!?/br> 蘇禾頓感rou疼。本來聽他說算了,正想吁口氣,哪知道還有一出等著。 這可是她累死累活掙的五毛八啊...蘇禾絞心絞肺的難受。 “有意見?”徐立冬看她眼,皺了眉道:“按程序,你這情況罰款吃牢飯一樣跑不了?!?/br> 蘇禾忙搖頭:“沒意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