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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也在心里打鼓,這得刷多少怪才能洗掉啊。 有了顧忌,他叼著煙頭,略退一步,[真服了你了,我認栽還不成嗎?……] 林聲晚正往自創武功編輯器里輸入武功招式,她死十四次,把當時惘然的底全摸清了,對方有至少七套攻擊劍法,最常用四套,根據他的劍招、耗藍、冷卻時間……這些信息,林聲晚逐一想出破解招數,將基礎劍法招式拆解組合,填入編輯器,自創出一部擁有四套破解劍法的武學秘籍,填寫總綱時,她一邊思索,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上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您自便,我走,可以不?]當時惘然見她一聲不吭,再次打字催促問道。 “恭喜你自創武學成功,請為你的武學命名?!?/br> [想走?]林聲晚一邊隨便取了個“天行劍”的名字,一邊原地復活還不忘在附近頻道回復,[晚了。] [系統]:恭喜玩家戰自創武學天行劍,江湖乃是非之地,望大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池昊一看系統消息刷出,心生不妙,飛身急退。 他退得快,戰的劍追得也快,一道雪白明亮的劍光自她手中電射而出,如同雷雨陰云中的閃電,以摧枯拉朽的姿態狠狠撞上當時惘然持劍的手肘。 [您已被致殘。] 看到這條消息刷過,池昊當即卸下武器,拉開弓步,左手一拳擊出。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林聲晚比他更快,削其手肘后生生截住去勢,于空中一扭身,施展天行劍法,避過對方拳風,一劍洞穿他的喉嚨,在池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屏幕里白衣飄飄的當時惘然轟然倒地,裝備金閃閃地掉了一地。 “靠!”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 “惘然你居然被秒了?喵喵喵?”YY里,見到這幕的工會成員都驚呆了。 “出bug了?” “我覺得是那個什么天行劍的原因吧?!?/br> “還等什么,幫副會長報仇??!” 眼見自己會長被殺,其他人也不講究什么江湖道義,一擁而上一陣亂砍把滿血的戰生生送回城,林聲晚這時倒不生氣了,她在主城復活,點開天行劍法技能描述。 [有幾率觸發自強buff,每死亡一次,全屬性上升20%,三十分鐘內有效。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戰被殺了十四次,全屬性是原來的1283倍,加上要害和暴擊,難怪能一劍送當時惘然回城。 被這一連串變故整得眼花繚亂,許杰瞪得眼睛圓了兩圈,嘴巴張了又張,“厲……厲害啊?!?/br> 林聲晚翹起嘴角,謙虛道,“哪里哪里?!?/br> 方才集中注意力在池昊的招式上,現在她精神放松下來,彎曲在鍵盤上的手好像被打上石膏一樣快僵住了,活動好半天手指才恢復。此時太陽早已落山,夜幕低垂,白熾燈把大廳照得雪亮,正準備關游戲休息一會兒,私聊突然響了,竟然是當時惘然問她天行劍的武學秘籍賣不賣。 江湖ol里,自創的武學秘籍自然是可以賣的,只是她沒想到第一個問價的居然是剛還死在她劍下的當時惘然。這人,說得好聽點叫能屈能伸,不好聽點—— “他殺了你那么多次,還管你買秘籍?”許杰驚訝得舌頭打了個結,“咋,咋那么沒臉沒皮呢?!?/br> 林聲晚驚訝之余,在私聊框打了幾句,刪掉,最后發送道,[一千塊,不二價。] 池昊捻滅了煙,立刻發去兩個字,[成交。] 這回復速度快得讓林聲晚險些懷疑自己的價錢是不是出得不夠高。 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一般,當時惘然接著發一長串句子解釋,[別想歪,我不是冤大頭,我殺你十四次,你殺回我一次,掉五級,紅名得在牢里呆四十八小時,扯平了吧。不打不相識,這錢算我賠禮,交個朋友怎么樣?] 池昊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要他說,花筆小錢結交個大神朋友附送一秘籍,這買賣還是他賺了。 [行,]林聲晚反殺他一次,還得了好處,怒火發泄得差不多,加上現在缺錢,也缺人脈,沒思忖多久便答應下來。當時惘然倒挺放心,說好先轉賬再交易。一千塊錢,賭一個朋友的人品,就算賭輸他也虧得起。 可是林聲晚沒有□□,問許杰,也沒有,只好去找網吧老板,老板一聽來龍去脈,眼神閃爍了一下,林聲晚頓時意會,“老板,放心吧,說好一天半就是一天半,我從來說話算話,再說,學生證還壓著呢?!?/br> “那你一定要回來啊,”大概是學生證打消了他的疑慮,老板爽快地報出自己□□賬號,交易完成后在附近ATM取出來交給了她,還細心地包上報紙放進塑料袋里。 把秘籍寄給當時惘然,林聲晚拿到還泛著油墨味的錢松了口氣,這回去羊城的路費住宿費,可都解決了。她這還是第一次為錢做到這種程度,不過想想,也不壞。 從前聽師父說起武林故事,她有時會問,那些俠客俠女的盤纏是怎么掙的,辛苦不辛苦。師父的回答她已然忘卻,只記得在深宮之中,她曾無數次從夢中驚醒,望著月亮,懷念天真無憂的閨中生活,憧憬仗義執行的江湖俠客。 而她現在已有答案。 辛苦, 但自由。 周五在網吧上了一天班,三餐照例提前回家吃楊嬸做的,時不時練練古箏找手感。周六一大清早林聲晚在家留了封信背著書包去車站,沒想到葉如正拉著行李箱在車站門口等她。 早上七點的汽車站人不多,林聲晚一眼就看到她了,葉如還編著一條麻花辮,頭偏了一偏,幾絲金黃色的陽光拂過她發尾的黃色絲帶,仿佛要將它融化,重新塑起個黃金做的蝴蝶結。 林聲晚腳步一頓,“你也來了?!?/br> “其實我想去羊城很久了,”葉如拎著半瓶礦泉水,沖她一笑,“以前一個人,不敢,現在你也要去,我就偷偷溜過來了,晚晚,你不會嫌棄我吧?” 林聲晚哪里不知道她這一番話只是托詞,實際就是不放心剛從醫院出來的自己?她體諒葉如細膩的心思,不打算戳穿,“好啊,那我們一起去,一起回來?!?/br> 話音剛落,一陣涼風吹過,打著圈兒卷起地上的灰塵。 去羊城有直達的車,小縣城沒有多大規矩,她們上了一臺即將出發的長途汽車,找售貨員買兩張票,隨便找了個座位坐,此時掛在前方的鐘分針正指向4,已是七點二十。 林聲晚嗅覺靈敏,滿車的汽油味讓她悶得險些喘不過氣來,開窗通風才好一些,她是第一次坐汽車,心里已有種不詳的預感,仿佛此行不會像她所想的那樣順利。 售貨員一頭短發,顴骨突出,眉毛濃密,也在低聲向司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