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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謝楚琦隔了一步的距離,就連伸手也抓不到謝楚琦。 周圍開始刮起陣陣的涼風,夾雜著一種能夠讓人從腳底心升起雞皮疙瘩的涼意,呼呼的吹著。 “喪家犬?”謝楚琦面無表情的看著謝雙華,“你現在不就完美的展現了一條喪家犬的掙扎?這幾天你每天在附近的街道上要飯,還被一群乞丐排擠、追著打,一頓飽飯都沒吃過,身上衣服沒有換過,連澡都沒有洗過吧,失去父母的庇佑以后,你算什么?” 謝雙華狠狠的盯著她,卻忍不住震驚,“你怎么知道!” “你覺得我為什么會知道?當然是我看到的?!敝x楚琦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就讓人覺得陰森恐怖起來,她的眼神變得空洞,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謝雙華。 謝雙華被謝楚琦的眼神盯得發毛,只覺得周圍的涼意侵入到他的體內,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卻完全沒有好轉。 “謝雙華,你以為謝家是怎么倒的?你每天是不是一閉上眼睛就夢見自己淹死,那種窒息的感覺,還有五馬分尸,那種真實的撕裂感……”謝楚琦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配合周圍的陰風,樹枝沙沙的響動,路燈倒映下來,反而像極了無數的鬼魅的影子。 “是你!”謝雙華失聲叫到。 他已經察覺到了謝楚琦的異樣,她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她,如果還是原來的她,在看到他的時候就會嚇破膽了,別說是安靜的待在原地,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會發抖、 但是眼前的這個謝楚琦,雖然還是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謝雙華驀地就想起了鬼上身這個說法。 他轉身就像跑,但是無論怎么跑,等到他回過頭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還是站在原地,謝楚琦就站在他的身后,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姿勢,就這么盯著他,一動不動。 “??!” 謝雙華驚聲尖叫,完全不敢停下腳步。 一直到他筋疲力竭,身上流出的汗混著泥一起滴落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明明害怕的想要暈過去,但是周圍的涼意卻讓他更加的清醒。 謝雙華無力的倒在地上,一側臉頰緊緊貼在地上,地面也是冰冷無比,感官像是無數倍被放大。 他驚恐的看著謝楚琦的手在他的眼睛上方輕輕晃過,然后他就看到了周圍莫名其妙的出現的一團團黑霧,在隱約的燈光下,那些黑霧不斷的變換著形狀,周圍的涼風也隨著它們的舉動而緩慢有規律的吹著。 其中一團黑霧慢慢的舒展成了人形。 很快,那團黑霧終于變成了人形,她轉過身,身上穿著一件薄款毛衣,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顯得異常蒼白,人形慢慢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無比蒼白的臉,她的頭發在一瞬間長得飛快,沖著謝雙華飛了過來。 頭發瞬間將他的脖子纏住。 “你夢里感受到的窒息感,是不是這樣?”謝楚琦冰冷的聲音幾乎像是貼著他的耳朵傳進來的。 謝雙華心里的恐懼無限的擴張開來,尤其是看到那個女鬼的長發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窒息的感覺一陣陣的涌上來,他不停的想要掙扎,結果一張手,原本碰到頭發的雙手上也纏繞了無數的頭發,密密麻麻的從他的手指里面鉆進去,那種侵/入感異常的清晰。 謝雙華長大了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兩只手不停的揮舞,試圖想要把手指上的那些頭發給甩開。 但是他的脖子里也開始有了這種長頭發的感覺。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謝雙華的意識開始恍惚,眼前陡然一黑。 “高人,怎么樣,我演的還不錯吧,這可是恐怖電影里面的經典情節啊,雖然我不是一個美艷的女鬼,但是老奶奶鬼也是別具一格??!”老奶奶鬼見謝楚琦收了周圍的障眼法,快速的飄到了她背后的背包上,“哎呀,我生前也很喜歡演戲,偶爾還讓我兒子找個角色客串呢,不過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路人,要是能再年輕幾十年,說不定我還能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呢!” “給你鼓掌,撒花?!敝x楚琦輕輕拍了幾下手,道路邊的路燈隨著她拍手的節奏,一下比一下暗淡,最終沒有了光。 她走到昏迷的謝雙華身旁,他的雙手緊緊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如果力氣再大一點恐怕就要把自己給勒死了,從一開始謝楚琦轉過身面對他的時候,謝雙華就陷入了她設下的障眼法之中,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只是在障眼法里面的人會分不清現實和虛擬,像謝雙華能夠差點把自己勒死的現象也有很多。 謝楚琦引動天雷符,把細微的電流導入謝雙華的體內,他的身體很大幅度的抽搐兩下,雙眼略微翻白,但也是睜開了眼睛,不過很顯然他的人并沒有清醒過來。 “謝雙華,你走到警察局,自首?!敝x楚琦輕聲對謝雙華復述了三遍。 謝雙華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背對著謝楚琦往反方向走去,正是當地最近的一個警察局。 “高人啊,他這就被催眠了嗎?”老奶奶鬼從謝楚琦的背后探出一個腦袋,好奇的問道。 “嗯,等他自首以后,就會想起剛才的一切?!敝x楚琦略微低頭看向地上,周圍的路燈已經重新亮了起來,光影打在她的臉上,透過睫毛投下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謝雙華不僅會想起他經歷的一切,而且那種觸感會無比的真實,他也會一遍遍的回憶起那一幕,頭發的纏繞,鉆入手里脖子,長遍全身,甚至,謝雙華會因為這種感覺太過真實而陷入自我懷疑,他會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在長毛,但實際上并沒有。 原本那些夢里面的畫面就讓他的精神十分脆弱,今天的這一幕卻會讓他在短時間內快速的崩潰。 謝雙華迷迷糊糊的走到警察局門口,一看到門口值班的警察,就飛快的跑上去,“我來自首,我偷了人的手表還砸了它!快、快把我抓起來,有東西在追我,頭發……全是頭發,??!快把我抓起來!” 謝雙華大聲的喊道,只覺得入眼的都是頭發,身上不斷有頭發鉆入皮膚的感覺,他不停的扣著手指,指尖已經滲出血絲,他也不管,還是不停抓著自己的手。 他那驚恐的表情太過真實,值班的警察面面相覷。 謝楚琦沒有再管謝雙華,而是趕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坐上了前往S市的大巴,兩個城市距離并不遠,大巴只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據大黑說那邊的情況十萬火急,讓她最好是連夜趕到那邊。 那工地邪門的狠,之前只是有工人覺得精神不濟,甚至有人迷迷糊糊差點跳樓,結果被人發現了及時拉回來,那個人清醒以后也有些后怕,只說自己可能熬夜熬久了,后來又有好幾次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