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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刮地把他的一切記錄拉出來,就像公開處刑?!?/br> “每個人……似乎也都很焦慮,小時候比念書,長大了比財富,比地位,比婚姻。年輕人若是在鄴都那樣的大城市打拼,每天都奮力往前跑,機遇稍縱即逝,生怕被落下幾分,就再也追不上了。一切都太快了,一生……甚至不再只夠愛一個人?!?/br> “他們不像你?!惫珜O瑜嘆道。 顧淳一直靜靜地聽著,到這兒才問了一句:“不像我什么?” 不像你把天下重擔都壓在自己身上,不像你受盡委屈也甘之如飴,不像你從深淵里走過依然熾誠,不像你……這么明亮,讓人想要追隨,想要用余生……去慢慢地、深深地喜歡,想要去守你要守的疆土,去護你要護的黎民。 公孫瑜略有無奈地看向他期待的眼神:“不像你,是個大傻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還有人記得這是個正經的穿越文咩QAQ 這就是一個,阿瑜覺得(偽裝的)淳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還是沒忍住喜歡了,最后發現他是自己最喜歡的類型的真香故事。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hoeb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綠滿姑娘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千寒 不知不覺中,月亮已高懸夜空。兩人在庭院中來回走走停停,仿佛又回到了白城談天說地的日子,無奈今非昔比,肆意的年華,終究是回不去了。 眼見著顧淳又咳嗽起來,公孫瑜便不再多言,忙讓他回去歇著。她自己回到屋里,剛推開門,便看到不知何時就到了的謝蘭正靠在椅背上。她百無聊賴地翻著書,一抬眼便笑著揶揄道:“讓你回來補覺,倒是用這時間來談情說愛呢?!?/br> 公孫瑜懶得回嘴,伸了個懶腰,把那折扇放在了桌上。謝蘭一看,眼睛都亮了,湊過來好奇道:“你們說了這么久,都聊了什么???是不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儂我儂的?” “得了吧,”公孫瑜捏起嗓子裝了句戲腔,“兒女情長,太影響大哥我行走江湖?!?/br> 謝蘭被逗的哈哈大笑,卻聽見公孫瑜又正經嘆道:“一日不收復北方,我便一日安不下心,顧淳更是……阿蘭你知道么,他今日給我扇子、還有說話的語氣,都有一種感覺。好像再晚一些,就會來不及一樣?!?/br> 就像……把真心奉上,卻不言未來,仿佛只是為了在訣別之際少些遺憾。公孫瑜擔憂地想著,按顧淳的性子,若她不在臨安殿,他定會一頭扎入政事,等她吃飯這事兒雖說滿滿溫情,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卻總給人惶然之感。 謝蘭也收起笑意,仔細想了想。顧淳遲遲不痊愈,確實有些蹊蹺,即便是普通病癥,拖久了也難免落下病根。況且,讓一國之君 “靜養”,跟讓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太太爬山下水強身健體一樣不靠譜。 “還有,”公孫瑜接道,“顧淳絕口不提他在西北的遭遇,只說當時中了埋伏,他醒的時候,已經被顧燁帶著到了白城……” “這簡單,”謝蘭當機立斷賣了顧燁,“我明天去問問他,再去問問安平先生?!?/br> “安平先生”是謝府的謝安平,淮州有名的神醫,顧淳現在喝的藥,便是他配的方子。公孫瑜總算松了口氣,道:“大恩不言謝?!?/br> “要謝我的還不止這些呢,”謝蘭眨眨眼,“我今日見了韋軒?!?/br> 公孫瑜看她得意的樣子,又迅速把韋家的情況回想了一番,瞬間便明白了五六分——韋煜和韋軒向來不對付。論才學,必是韋軒更勝一籌,無奈他是庶出,又是二公子,處處都被壓制著翻不了身。兄弟二人如今都在吳都,謝蘭的面子韋軒不可能不給,甚至會巴不得主動來合作。 “韋家兩兄弟心不齊,私下生意都分著做?!敝x蘭進一步解釋道,“我和韋軒談妥,他的茶葉都可在淮州謝家所有鋪子里直接賣出去,但這些收入都要用來買國債,放在他名下?!?/br> 如此一來,韋軒雖在荊州比不過兄長,在淮州卻開了新路子,并且在明面上成為支持南梁朝廷的人。韋煜那個小心眼兒,十有八/九要站在弟弟的對立面,日后朝廷要治他都有了把柄。韋家人都買了國債,謝家若是不意思幾分,便失了氣度。等第一筆錢籌到,工程開動,看得到收效的時候,便不愁謝清的支持。 “具體怎么運作,還得看韋軒的,不過這也是他的利益所在,肯定比我們cao心?!敝x蘭知道公孫瑜一點就透,不用多講,便總結了一番,等著夸獎了。 可公孫瑜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聽見門口一陣sao動。一個丫鬟急慌慌地跑過來,喊道:“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陛下……” 公孫瑜腦子一嗡,連外衣都沒披上,不管不顧地跑了過去,謝蘭緊隨其后,二人飛快地來到顧淳屋前,只見顧燁、張珩等人都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一個小侍衛匆匆從里面出來,端著盆子,公孫瑜恍然間一瞥,像是看到了一抹紅色,突然一陣目眩,生平第一次明白了暈血的感覺。 片刻后,一人緩步走出來,顧燁忙上前問道:“先生……他怎么樣?” 這面帶倦容的大夫正是謝安平。他拍了拍顧燁的肩膀,示意他放心,一轉頭便看見了氣還沒喘勻的公孫瑜,當下判定這人就是罪魁禍首,擺出一副“這病人我治得了也管不了”的表情,道:“陛下這病忌陰寒,日落后便該臥床休息。今晚又下了雨,本就天涼,他還在院中停留甚久……” 公孫瑜覺得臉都沒地方放了,還好張珩和顧燁一樣木頭,倆人一邊聽一邊點頭,眼神里都是“一定要照顧好陛下”的決心,客客氣氣地區送謝安平。誰料顧燁前腳才抬起來,就被謝蘭一把拽了回去,道:“有事問你?!?/br> 顧燁無辜道:“何事?” 謝蘭使了個眼色,顧燁拿她沒辦法,便找了個無人打擾的小隔間,倒上茶水規規矩矩地坐在了謝蘭和公孫瑜面前,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替罪羊——看這架勢,分明就是顧淳惹的爛攤子,自個兒躺在床上起不來,害得自己被迫兩肋插刀。 “他回來沒多久就開始咯血,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止不住地咳……”顧燁越說聲音越小,看著公孫瑜的臉色,索性閉了嘴。 謝蘭拿過顧燁手里的藥方子,看了半晌。顧燁只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凝重——他上陣殺敵前都沒這么緊張過,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謝蘭問道:“陛下在西域的時候,是中過什么毒嗎?” 看顧燁愣住的神情,謝蘭便愈加肯定——她“毒公子”的名號并非虛名,藥方里有幾味顯然是解毒用的,但恐怕謝安平也沒查出什么,也不敢聲張,只是用些溫和的藥試圖控制一二,不會對身體造成大的傷害。 “是?!鳖櫉钭灾匐[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