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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人,見到了謝竹連忙拿出信物,又行了禮——謝竹得知楊月要找謝家人過來,忙寫了封書信告知謝清,自己已經從白城來到鄴都,有需要的隨時可以幫忙,并且附上了住址。 謝竹見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這么大,還能獨當一面了,不由得心下感慨歲月如梭。他直接找客棧老板加訂了一間房,又對謝蘭道:“小姐一路辛苦,還是先休息一番?!?/br> “二叔還是叫我名字便可,”謝蘭小時候便與謝竹關系不錯,對這位文武雙全的長輩十分敬重,“我不累,事情緊急,也許明天就要進宮面圣,咱們還是今晚就通個氣為好,畢竟我對鄴都了解的不多?!?/br> 謝竹覺得有理,便泡了壺茶,和謝蘭對坐相談起來,先簡單敘了個舊,又三言兩語講了講鄴都的形勢。靈珊很有眼色,自覺地站在門外守著。 “這么說,月妃是不能得罪了,不光因為她是太子的母親,”謝蘭思索道,“鄴都隨時可能有大的變故,我還是修書一封回去,讓父親做好江南的防御?!?/br> “只要保證信能安全送到,我也是這個意思,自保為先?!敝x竹點點頭,他的家人還在江南,西北路途遙遠,一去近十年,也只回家看過兩三次,不由得心生愧疚。 “這件事二叔不必擔心,”謝蘭說,“咱們在一路上都有暗樁,寫信也會用特質的紙張進行加密。不過,今日我倒是有一見聞,楊岷在路上被人綁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謝竹略有些驚訝:“你確定是楊家的那個楊岷?” “是他,”謝蘭想到顧燁生氣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起來對楊月不滿的勢力也動手了,我只是和二叔打個招呼,若是看到楊岷,還要防上一防?!?/br> 謝竹點頭,頓了一會兒,突然轉移了話題:“謝蘭,你這一輩人,可還知道‘朱雀符’?” 第21章 設局 謝蘭面色一凜——她豈止是知道。謝竹十多年前就離開了江南,聽長輩說就是為了公孫彥先生的某個計策。謝家世代為朱雀符效力,更與公孫家是世交,當年公孫家滅門,她還躲在屋里抹了一晚眼淚。謝清懷念故友,卻不知朱雀符的去向,擔心被不軌之人利用,便沒有給自己的孩子強加為符效力的思想。但謝蘭心里明鏡似的——若經己判斷,持符之人所做的決定是為商賈大局,她也會心甘情愿地去執行。 “是有朱雀符的消息了嗎?”謝蘭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沒錯,”謝竹嘆了口氣,“當年……公孫大人其實是逃往了西北,我在白城接應,和江暮云將軍一起救下了公孫瑜小姐?!?/br> 謝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公孫瑜還活著!公孫家還有后人! “朱雀符原本在江暮云手里,而后公孫小姐——我已經習慣叫她阿瑜了,在白城出事之后,接過了朱雀符,現在人就在鄴都。原先不告訴謝家,是因為公孫大人生前曾說,要給阿瑜自己選擇的權利,若她不愿再卷入其中,朱雀符便和白虎符一起交由江暮云保管。他當時不告訴謝家人,也是怕皇帝再對江南不利。若謝家都確信公孫家……江南便安全了?!?/br> 謝蘭知道白城的變故,她小時候與公孫瑜有過幾面之緣,雖不算親近,也頗有好感。此時想到公孫瑜孤苦伶仃,九死一生逃出來,難免有些心酸。 “那,公孫瑜可有人相陪?不如接她過來一起……” “不用,”謝竹笑道,“江暮云安排她住在簫家,她最近過的還不錯,還帶著白城逃出來的幾個孩子。只是將軍遲遲回不來,我擔心再有變故,便提前在江南給她留一條路?!?/br> “那是自然,”謝蘭說,“她回了江南,父親不知道要有多高興呢,怎么會招待不好?!?/br> 她又笑道:“白城還能有人活下來,真是太好了?!?/br> “除了四個孩子,還有姓顧的兄弟倆。我在白城過了那么久,他們對我來說,也像親人一樣了。你若有空,也一起見見顧淳和顧燁?他們說不定是可用之材?!?/br> 謝蘭聽到“姓顧的兄弟倆”,突然有種不怎么好的預感,等謝竹把話說完,突然磕磕巴巴地問道:“顧、顧燁?哪個顧燁?鄴都姓顧的,很多嗎?” 謝竹有些莫名其妙:“不算多——怎么,你認識顧燁?” “不認識,耳熟罷了?!敝x蘭不敢確定,便轉移了話題,心里卻多了一層疑慮。正事講完,她與謝竹又拉了些家常,便收拾東西歇息了。 第二天午時,便有幾個朝廷的人穿著便裝找來了客棧。 “速度還真是快,”謝蘭悄聲對靈珊說,“估計咱們來鄴都的時候,楊月就得到了消息?!?/br>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月央殿,還被迫進行了“安全審查”,那侍衛把靈珊身上的香囊聞了又聞,還是說了句“冒犯”收走了,氣的靈珊在背后“咔嚓”一聲折斷了一支月季——那香囊里確實是帶毒的花瓣,用好了便是威力極大的暗器。 謝蘭等候通報的時候,看到坐在殿上的楊月正和一個年輕男子聊著什么。那人身形修長,頗有氣度,卻戴著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顯得有些可怖,生生地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他背后還站著一個人,因為角度原因看不清楚臉,卻覺得有些熟悉。 片刻后,謝蘭便得到允許,進殿行了禮,剛抬起頭,下巴都要驚的掉到地上了——怎么能不熟悉呢!這不就是昨晚打劫的顧燁嗎! 顧燁對上了她的目光,微微皺了下眉。謝蘭趕緊回過神來,接著回了楊月的話。 那戴著面具的人正有起身離開的意思,楊月卻擺手制止了他:“都是自己人,阿岷不必避諱,謝蘭小姐過來,也是為了陛下?!?/br> “姑母說的是,”那男子回道,“陛下的身體連著國祚,臣雖然人微言輕,也衷心祈愿陛下早日康復?!?/br> 謝蘭的腦海里已經出現了無數小劇場——聽這意思,“面具男”就是楊岷了?顧燁打劫了楊岷,還跟在后面當侍衛?這年頭流行相愛相殺?她一邊客氣地回話,一邊把腦子轉了三轉,得出了結論——這楊岷估計是個冒牌貨,看來謝叔是小看他的“親人顧燁”了。 而顧燁根本不知道自己辦事被人偷看到,心里奇道:“這人怎么老往我這看,我臉上有東西?” 謝蘭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擔心自己說錯話連累了家里,簡直覺得形勢有趣起來,她不痛不癢、禮數周全地應了楊月的客套問題,心里卻尋思著待會兒能不能跟蹤顧燁一番,再探個底。 楊月把江南家族挨個問候了一遍,眼看著茶水都涼了,才拋出了最后的問題。 “謝小姐,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請教?!?/br> “月妃娘娘折煞我了,您叫我名字便是,有什么話,謝蘭必當知無不言?!?/br> “阿蘭,”楊月朝前傾了傾,“民間傳聞朱雀符消失數年,若我說,它在陛下手里,謝家可還會為其效力?” 謝蘭立刻裝出了驚愕的表情,隨后連聲應道:“謝家為大梁之臣,不管朱雀符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