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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早已不見,殘留下的只有冰冷與嚴厲,抬手揮退粗使下人,嚴嘯華凝聲道:“誰做的,自己站出來,不要等本王一個個排查,世子中毒已經是鐵定的事實,除了當年照顧他的你們,兇手不可能是外人?!?/br>并不是很大的聲音,卻給人以非常嚴厲的感覺,出生皇家的人,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子睥睨天下的霸氣,特別,只要是服侍過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就是一直笑面虎,表面看來溫潤如玉,總是帶笑,實際上是非常嚴厲強勢的人,皇家就沒有真正懦弱溫柔之輩。聞言,跪在下面的一行人不禁身體一抖,主子死的時候嫁給他也兩年了,那時候可能是因為年紀不大,他并沒有什么侍妾,每個月主子月事來的時候,都是由主子自己安排人服侍他,剛開始他還會疾言厲色的拒絕,主子也很高興,可想到出嫁前夫人說的話,加上那時候是住在親王府,怕王妃責怪她不賢,她每個月還是按時往他房里送人,后來就順其自然了,主子懷孕后也是一樣,不過,郡王跟主子的感情也算是相敬如賓的,經常一起用餐什么的,他們這些下人對郡王的脾氣自然也都是了解的,他此時就已經是處在盛怒中了。“郡王,奴才們都是主子遺留下來的陪房,恕老奴說句僭越的話,奴才們的榮辱全都系在主子唯一的血脈,世子爺的身上,若世子無法平安長大,奴才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如此情況下,奴才們怎么可能加害世子?望郡王王妃明察?!?/br>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老嬤嬤代表眾人說話了,她是先世子妃陪嫁過來的老嬤嬤,先世子妃在世的時候一直很器重她。“本王要的不是狡辯,而是兇手,王嬤嬤,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可你敢保證其他人也沒下手嗎?還是說,你們想要本王派人去把伯爺和伯夫人請過來?”嚴嘯華的視線冷冰冰的掃過其他人,他先前的世子妃乃是萬昌伯府長房嫡長女,而萬昌伯府則是太上先皇時期,少有的幾個沒有被褫奪爵位的家族,顯赫自是不用多說,可以說是真正的百年世家,傳承至今已經好幾代了,極其重視門風,一旦此事驚動他們,這些下人就一個都別想活了,他們中不少還是伯府的家生子,到時候,怕是連他們的家人都必須牽連進去,所以,后果是非常嚴重的。“這”王嬤嬤遲疑了,人心隔肚皮,她只能保證自己肯定沒有謀害世子,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以前貼身照顧世子的是哪些人?”見她遲疑了,嚴嘯華也懶得再搭理他,視線徑自看向其他人,算起來,孩子中毒的時候才一歲多點,才剛剛學會走路而已,肯定不會接觸太多粗實下人,貼身照顧的人下毒的可能性非常局。“回郡王,是王嬤嬤和奴婢四人?!?/br>四個看起來最多二十來歲,穿著同樣青色大丫鬟俯視的女人跪爬上前,看著她們一個比一個漂亮,不難想象,她們陪嫁的作用是什么。“你們是要老實說,還是要本王動刑?”嚴嘯華冷眼掃過他們,聲音輕柔中帶著冷酷,四個丫鬟嬌軀一顫,相繼磕頭:“郡王饒命,奴婢并沒有加害過世子?!?/br>“郡王明察,奴婢們一直都用心有力的照顧世子,從未做過任何加害世子的舉動?!?/br>“求郡王明察,奴婢冤枉??!”“郡王。“看來你們是不想老實交代了,來人,拖出去給本王打,打到他們愿意說實話為止?!?/br>無視他們的哭喊,嚴嘯華微微提高音量,外面迅速沖進來七八個粗使下人,不由分說的拉起他們就走,其中一個長相艷麗的丫鬟拉扯間厲聲道:“郡王只說奴婢,為何不懷疑其他人,當初郡王妃也派了兩個人協助照顧世子,說不定是他的人下的毒呢?要說誰最想要世子的命,除了郡王妃,還會有誰?”此話一出,整個大廳頓時安靜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司空玨反射性的大怒,好在一旁的秦嬤嬤適時地拉住了他,思及凌敬軒說過的話,再看看旁邊的嚴嘯華,司空玨沉聲道:“本妃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幸免,還不自己跪過去?!?/br>“是”僅僅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先前負責協助照顧嚴尚擎的兩個奴才就乖乖的跪了下去,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吧,她們的臉上都帶著赤裸裸的坦蕩,絲毫不怕被人詢問或責難。“你叫什么名字?膽子倒是不小?!?/br>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強行克制住自己的火爆脾氣后,司空玨才慢慢看向那個女人,旁邊的秦嬤嬤突然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主子,這個奴才不是處子了?!?/br>秦嬤嬤也是宮里出來的,宮里的老嬤嬤眼睛都毒辣著,是不是處子,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司空玨惱恨的瞪一眼嚴嘯華,努力不讓自己暴走,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奴婢翠竹,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并不是郡王妃所謂的膽大?!?/br>叫做翠竹的女人微微低下頭,高處的嚴嘯華司空玨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沒有撲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毒,不過??“翠竹是嗎?先前可是王爺的通房?”冷靜下來的司空玨,休假中的智商也回來了,大家族的陪嫁丫鬟說得好聽是丫鬟,實際上大都是娘家夫人為自己的女兒準備的備胎,這些人都是家生子,她們的家人都在伯府,cao控起來也容易,就算將他們送上姑爺的床,她們也翻不出什么浪,所以一般由當家主母選擇的通房,都是她們的陪嫁丫鬟。“玨!”這種事讓他大喇喇的問出來,嚴嘯華難免有些難堪,可司空玨卻沒有理會他,視線固執的盯著看起來似乎很平靜的女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是,奴婢曾在主子不方便的時候服侍過郡王?!?/br>所謂的不方便,就是月事或懷孕的時候,一般這種時候,大家族的夫人都會主動安排人伺候自己的男人,基本每個家族都是這樣,若她不安排人,就會被人說成是善嫉不賢,是要被婆家嫌棄,外人指著鼻子唾罵的。“你們三個也是?”視線掃向其他人,司空玨的聲音冷了不止一點半點。“奴婢不曾服侍過郡王?!?/br>其中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紅著臉站了出來,另外的兩人沉默不語,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司空玨努力告訴自己,那都是他嫁給嚴嘯華之前的事情了,不能吃醋,更不能生氣,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此時此刻,他都恨不得閹了嚴嘯華,該死的,誰讓他招惹那么多女人了?嚴嘯華也是各種的苦逼,當初都是亡妻安排的,他又不是沒拒絕過,后來因為賭氣才睡了那些女人,再后來一切就順其自然了,誰知道??大家都是這樣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