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221節
依舊是那句話, 沒證據。 此刻,機械廠。 被毆打得滿身淤青的金老二大哭特哭,跑到廠里負責人的辦公室中堵人。 卻說在楚沁走后, 紀竟遙盯著蠕動的麻袋看幾眼, 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事發現場。 當然, 秉承著人道原則, 紀竟遙在離開前還認真觀察了一番楚沁給金老二綁的手結。 他覺得楚沁綁的這繩結真有點意思,瞧著很緊,但是掙脫幾分鐘便能掙脫開。 剛好給了她逃跑的時間,若非被自己碰巧撞見,楚沁還真能把事做得無知無覺。 見金老二能自救,紀竟遙就放心了。 離開后他不知為何沒回家,而是在辦公室等著。 果然,幾分鐘后,紀竟遙聽到隔壁樓傳來一陣喧鬧聲。 隔壁樓是施工人員臨時管理辦公室,是這兩年最熱鬧的地方。 不管大小事,都得鬧到這里解決。 從前紀竟遙是不管的,這回他喝口水,罕見地其實去看看。 紀竟遙還沒到達辦公室,就聽見金老二的嚎哭聲。 機械廠是牽了電線的,這會兒辦公室里點著昏暗的電燈,鼻青臉腫的金老二坐在地上要廠里給個交代。 當然了,他不敢攀附廠里。 因為金老二還想著能進廠當個臨時工,等當久后再尋找個機會當正式工呢。 楚沁也是捏準了這點,否則她不能在機械廠的范圍里做下這事。畢竟報仇歸報仇,給別人造成利益損失就不好了。 “主任,咱們廠里竟然有這種青天白日就敢套麻袋行兇作案的人,您可得把他抓出來??!” 主任驚得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著金老二這副辣眼睛的模樣,深覺得行兇作案的人應該是精準報復。 畢竟金老二受傷之處多在臉上,擺明了就是要打金老二的臉給他難堪嘛! “老許,你快給他看看?!?/br> 主任對廠里的醫生說道。 老許看完,竟然笑出聲:“哈哈,沒啥大毛病。揍人的那位很知道輕重,都是在rou多的地方揍,就是骨頭都沒有傷的?!?/br> 主任聽完眉毛一挑,徹底放心。 看來不是有人在廠里興風作浪,對金老二下手是純純的私仇啊。 金老二卻不服,梗著脖子道:“我的臉都腫成這樣,還出血了咋還算沒多大毛???” 老許脾氣可不大好,臉色稍稍冷淡兩分:“也就嘴角那里出點血,連鼻血都沒出來,你要是嫌痛回家休息兩天就行。當然,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自個兒去縣城找醫生吧” 在廠里被套了麻袋,還被綁,就這你還發現不了打你的是誰。 這說明什么? 說明人家就是把你殺了都有能力做到萬無一失的。 趕快慶幸自己死里逃生吧。 紀竟遙在門口觀望片刻,沒有久待,聽了會兒里頭在猜測犯事的是誰后就離開了。 放心歸放心,但還是得想辦法把如此囂張的人抓出來才行。 就算不能找到,也必須得做出態度來震懾一二。 紀竟遙心情頗好,心說你們就是把廠里人全琢磨一遍都想不到犯事作案的是誰。 只是他對楚沁也有了全新的認知。 心說這姑娘真是虎啊,而且還是有腦子的虎。 她能把個壯年男人打得鼻青臉腫還讓人家不曉得她是誰,即使是他出手,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蘭姨說過她很能干,紀竟遙沒想到她原來是這個能干法。 夜已深。 機械廠里除值班的人外,都回到家家中。 楚沁不去管金老二到家后會引起怎么樣的轟動,她只曉得自己的這一樁心事終于了結,往后只要金老二不刻意犯賤,她自然就不會再出手揍他。 她哪里曉得,金老二被打這件事兒意外的成為附近幾個公社的熱點事件。 翌日。 楚沁今日要去趟縣城,但在經過機械廠時她停下自行車,心情略有點心虛地走了進去。 “你今天干啥來啦?”守門的楊必先問她。 楚沁小聲說:“找你們副廠長?!?/br> 楊必先意外看著她:“你別被趕出來,這可丟臉極了。前段時間幾乎天天都有人被趕……你要是有啥后門要走,盡量去副廠長家里找?!?/br> 楚沁微微得意,自己可是被遞過口頭邀請函的人,不需要走后門也能有份工作,就是她還不確定來不來罷了。 但她面前沒表露,只說:“我不是因為這事兒,而且我和副廠長約過了?!?/br> 楊必先更意外了,打量楚沁兩眼,點點頭說道:“那走吧,要我帶你去嗎?” 楚沁:“行唄?!?/br> 她終于進入廠區,踏進小樓。 楚沁對辦公樓沒興趣,問楊必先:“哪里是宿舍樓?” 楊必先指著遠處正在建且只建好兩棟的樓房說道:“那里是宿舍樓,不過不是唯一,食堂背后還有兩處宿舍樓?!?/br> 楚沁“哇”了聲:“財大氣粗?!?/br> “可不嗎,磚塊一車車的送,聽說要蓋幾十棟呢?!睏畋叵嚷杂行┝w慕,看看周邊又偷偷說道,“領導住的要更好,能住二三層小樓,不過差價說是要自己貼補,要不然就跟著住樓房?!?/br> 這話把楚沁驚得跟青蛙似的。 她脫口而出:“要是我能當領導就好!” 楊必先:“……” 他也羨慕:“據說小樓房通水捅電,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br> 楚沁聽得更酸了。 這下心里那股得意也沒了。 她原先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別人都要想辦法進機械廠,她卻被人邀請進。 現在一對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差距讓她嫉妒得眼睛都要發紅。 楚沁能吃苦,卻也好享受。 她想著還沒有通電的公社,心說自己想等到電線通村,怕是要等十年后吧。 “好了,這里就是紀廠長辦公室?!鄙系饺龢菞畋叵戎钢惶庨T口道。 楚沁點點頭,過去敲門。 紀竟遙剛把來談話的主任送走,聽到外頭有敲門聲,打開門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被通水通電的小樓房打擊過的楚沁早把心里那點心虛拋到九霄云外去。 她罕見露出抹笑來:“副廠長你好?!?/br> 看到她這笑,不知為何紀竟遙總覺得心里毛毛的,點點頭側開身體:“進來吧?!?/br> 楚沁進去,紀竟遙關門。 他好奇問:“你是來打探昨兒的事,還是來……” 楚沁立刻道:“我來換票的?!?/br> 說著,掏出口袋的糧票來,又問他:“您要rou票嗎,我其實還有兩張rou票,只是現在rou很難買到?!?/br> 紀竟遙無所謂地點點頭,給她倒杯水,拉開抽屜從里頭拿出楚沁心心念念的布票來。 “你要幾尺?”紀竟遙抬頭問她。 見他這么痛快,楚沁赧然:“謝謝,我要兩尺就行?!?/br> 她推給他兩張rou票一張糧票,rou共四斤,而糧是六斤。 從價值上來看楚沁付出的多些,但現在rou糧難買,換了后也不曉得啥時候才能出手。 換完票楚沁并未多待,離開機械廠。 她騎著車到達縣城,在縣城里扯了兩尺的棉布來就又快速回家。 這一來一回,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楚沁回家后收拾一番,又騎著車匆匆來到楚嬸兒家中,在門口喊:“嬸兒,我來了!” 楚嬸兒挎著個大籃子跑了出來,坐在她后座上:“可算來了,一路上沒遇到事吧?” 楚沁搖搖頭:“沒呢?!?/br> 說完,蹬著騎自行車往靜水莊而去。 來到靜水莊,楊小舅家里有客人。 楚沁認真瞅兩眼,發現自己不認識。但楚嬸兒卻親親熱熱地和人家說起話來了,瞧這架勢倒是很相熟。 楚嬸兒壓低聲音對楚沁道:“那男的是你小舅前頭的大哥,女的是他大姐?!?/br> 楚沁懂了,是楊姥姥前頭的兒女。 但為啥楊姥姥對兩人不甚親熱,甚至還板著臉。 要曉得現在楊姥姥看到她,都揚著笑容拉著她說好些話。 “肯定是發生了啥咱們不知道的事唄,你別露出表情來?!背饍和低刀?。 楚沁點點頭,表示知道。 楊小舅這會兒沒在家,楚沁她們到了半小時后楊小舅才火急火燎地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