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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吃一邊盤算待朱瞻基回來該如何懲罰他,這死小鬼讓他又生氣又挨餓,不可饒恕。他在這里,每天想他,幻想著陪自己放風箏劃船的人如果是他該有多好,在夜深人靜孤枕難眠時,更是想過了他的千般好處,又擔心他在外面會不會有事,有沒有受傷,睡得好不好,是不是也象他這樣每天都想著自己,一顆心都放在那個遠征的人身上,一如當年他對朱楓的掂念,傅云蔚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這么多愁善感、思慮多多的人??墒沁@個小鬼呢,好幾天了都不寫信給他,要回來了居然也不先告訴他,太可恨了,虧他這么想他,傅云蔚惡狠狠地大口吃飯,每一筷子都重重戳在rou上,把無辜的飯菜當成了朱瞻基來泄憤。接下來的幾天,傅云蔚都在煩躁和想念中度過,一面生氣,一面卻又盼朱瞻基快些回來,然后又覺得自己在犯賤,他一向自認灑脫豁達,然而一旦涉到情字,卻也這般輾轉反側起來。四月春深時,朱瞻基率大軍終于到達京師,文武百官滿城百姓聚在城門口迎接這位文治武功現已直追成祖的年輕皇帝,朱瞻基在護衛的簇擁下,騎在馬上,俯視下面蕓蕓眾生,心中卻沒有功成名就志得意滿的興奮,只有滿滿的想立即見到他的寶貝的渴望。云蔚……你這個妖精,你怎么就不能讓我放心……朱瞻基咬牙切齒地在心里嘆息呻吟,一會想著馬上飛奔到傅云蔚身邊,狠狠抱住他親吻他剝光他盡情發泄連日來的思念,一會又恐懼著見面時那妖精身邊真的有戲子孌童再加上裴震鬧成一團,早把他這個正牌相公拋在一邊,以傅云蔚的任性妄為和天生有些涼薄的性情,干得出來這種事,每一思及此,他就會象第一次看到那幾封密奏一樣憤怒惶急擔憂得要失去理智,雖然聽到過傅云蔚說愛他,他也相信他愛他,可是兩三個月不見,這個喜歡胡作非為又有點好色的妖精真的能老老實實呆著等他回來嗎?如此一路上患得患失,只擔心愛人會移情別戀。云蔚朱樓內,傅云蔚早已得知朱瞻基率軍入城的消息,卻巍然不動,喝令護衛關上大門,不準讓那人進來,然后拉著裴震在花園內下棋,不幸連輸三盤,他拿眼瞪著裴震,氣他怎么也不讓讓自己。其實他倆棋力相當,只是傅云蔚心神不寧,連出昏著,致使三盤皆輸,裴震肚里暗笑,也不說破,站起來說要去打坐,便撇下他一個人走了。剩下傅云蔚一個人坐著,看著滿園春色,癡癡呆了一會,想到那小鬼早已回來,說不定在何處快活呢,而自己一個人在這,凄凄惶惶,哀怨自傷,十足一個盼著在外冶游的丈夫良心發現然后歸來的怨婦。朱瞻基耐著性子聽完了百官的恭賀,見過了母親,賞賜了眾將,將一干人犯下了獄,這才打馬疾奔云蔚朱樓,沖到門前,只見大門緊閉,門前一人也無,頓時心涼了半截,莫非傅云蔚真的在里面聚眾yin樂,想了想又覺不大可能,寶寶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已回來了吧,難道是出了事?他急急喝令錦衣衛叩開門,也未下馬便直闖進去,到正房門前才一躍下馬,看看四周,仆人侍衛們早跪了一地,當中赫然有一張生面孔,眉目俊美,嬌弱不勝,朱瞻基頓時又起疑云,劍眉一挑便要發話,小福子忙膝行幾步稟道:“陛下,云少爺在花園等您去呢?!边@話讓傅云蔚聽見可能會氣死,但小福子覺得自己也沒說錯,驕傲的傅公子嘴里說不想再見小鬼了,可心里不知怎么盼皇帝回來去哄他呢。這句話成功制止了皇帝發飆,朱瞻基立即扭頭向花園奔去,腦子里只剩了一個念頭:寶寶在等他。進了花園,遠遠地就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正背對著他,面朝荷花池彎腰坐著,微垂著頭,穿了白衫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黑發披散著,襯了白衣,越發顯得人孤寂。朱瞻基停下腳步,眼眶忽然有些酸痛起來,心臟也掠過一陣疼痛,此時的意識里哪有什么嫉妒懷疑,只有再見愛人時的狂喜和激動。聽到動靜,傅云蔚回頭,看到的就是他的小鬼站在垂柳下,下巴上盡是胡茬,滿臉的風塵憔悴,紅著眼睛緊閉雙唇,一副疼到極點的癡態。“……瞻基?!备翟莆荡袅艘粫?,才站起來叫了一聲,沒想到出口即是哽咽,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根本不受控制。而且,多日來的憂懼委屈憤怒仿佛也隨著淚水流失殆盡,心里滿滿都是他又回到自己身邊的幸福和喜悅。“我回來了,寶寶?!敝煺盎徊讲阶哌^去抱住傅云蔚,先用唇吻去他的淚珠,再忽地雙臂用力,一把將懷里人抱起來向空中拋去,仰天大叫:“我回來了!”“啊——”傅云蔚尖叫著又落回朱瞻基懷里,為防著再被拋上去,忙緊摟著朱瞻基脖子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面叫一面在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寶寶,寶寶……”朱瞻基喃喃念著把臉埋下去,用自己的胡茬使勁扎傅云蔚的臉,最后才用雙唇封住了他的叫嚷。長長的熱吻過后,傅云蔚終于可以仔細打量撫摩久別的愛人了,瞇起眼坐在朱瞻基懷里兩手捧著他的臉又親又摸起來,不住嘟起嘴親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和臉頰,一邊親一邊咕噥著小鬼,滿臉嬌嗔寵溺的笑意。朱瞻基很想反駁說自己不是小鬼,可惜因早被親得昏頭轉向幸福得不知所以,哪里還能開口,傅云蔚見他呆呆站著一臉傻笑任自己揉搓,不禁又氣又笑,伸臂摟住他脖子附在他耳邊悄聲道:“笨蛋,還不快抱我進去?”“啊,好?!敝煺盎@才如夢初醒,低頭看見傅云蔚暈紅的臉頰,壓抑已久的yuhuo立時熊熊燃燒起來,他抱著小貓一樣蜷在自己懷里的人大踏步回房,把人放在床上便壓了上去。兩人喘著氣胡亂扯剝著對方的衣衫,貪婪地彼此親吻摩擦著,甚至顧不上說話。朱瞻基迫不及待地翻出床頭的潤滑藥膏,挖了一坨,將微顫的手指刺入了傅云蔚已經guntang的花蕾內翻攪,傅云蔚雙腿大張,呻吟著縮緊內壁,身子卻因渴望而微微顫抖起來。朱瞻基俯低身子,把熾熱的欲望抵在微微翕動的xue口摩擦著,在身下人忍耐不住而張開花蕾時,向下用力,便深埋進了濕潤緊窒的xiaoxue。“啊……”傅云蔚緊緊縛住體內的硬物,痛苦卻又甜蜜地叫了出來。“寶寶……我好想你……好愛你”一下下用力地撞擊抽送著,深深進入那個熱到幾乎把他溶掉的內里,朱瞻基在意醉神迷中找不到更好的詞表達他的愛意。“我……我也是……嗯……”傅云蔚兩手緊抱著身上的男人,盡力張開雙腿扭動纖腰迎合著他的沖撞,無暇說出另一句話,不過這句他還不太想告訴這個小男人,好象,他比以前更愛他了,而且,就算不說,他也會知道的吧。“寶寶……說你愛我……嗯?!敝煺盎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