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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燃可怕的力氣他也是感受到了,此刻心中有火,卻也不敢上前招惹。 江燃笑了聲,側著頭歪著身站著,伸出手擰開水龍頭,洗了把手,然后抬眼看著那人,笑著問了句:“嘴巴洗干凈了沒?” - 雖然午休的時候極少有人在外頭瞎逛,但是畢竟也有一兩個在走廊放風的人瞧見了這畫面。更何況恰好有江燃班上的胖子蹲在隔間里上廁所,將這事情聽了個一清二楚。 學校里消息的傳播速度是極快的。 幾乎不到半個鐘頭,一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高三(三)班那個赫赫有名的江燃居然在廁所里把人腦袋按在水龍頭低下沖涼這個事情。 然后理所應當的,平頭和江燃兩人都被請到辦公室喝茶。 老何看著兩人,手里捧著個茶杯,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對于這種青少年打架的問題,作為一個資深教師,他已經見慣不驚了。 于是老何平靜的喝了口茶:“說吧,誰動的手?!?/br> 江燃抬手,漫不經心的答道:“我?!?/br> “嗯?!崩虾螌贾鲃映姓J的態度很滿意,他點點頭,又問:“動手的原因是什么?” 江燃挑眉,長長的“嘶”了一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許久之后抬了抬眼,答道:“心情不好?!?/br> 老何抓起旁邊的一本書,朝著江燃的肩膀丟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心情不好?你在這和我扯什么呢?把你家長電話給我,我還就不信管不了你?!?/br> 江燃掀了掀眼皮,笑著說:“老師您確定嗎?” 老何一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江燃的mama宋女士正在海灘邊曬太陽。老何在這邊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果不其然,那頭的反應很大。 “江燃打人?” 女聲中帶著震驚。 老何對家長的反應很滿意,于是補充了句:“當然,不用太擔心,他沒有造成什么皮外傷,就是把別人的頭按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會兒,但我們依舊覺得這件事情的性質很嚴重,所以向您反應一下?!?/br> 宋女士的聲音還是震驚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江燃那種讓他趕條狗都嫌跺跺腳很麻煩的人,居然舍得費力氣打人?” 老何:“……” 宋女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的天,請問他打人的時候也是那副‘世界末日了也不關我的事除非死人了別來找我’的表情嗎?” 老何:“……” 老何看了一眼江燃。 江燃抬眼看著老何,聳了聳肩,仿佛在告訴他“我就知道是這樣”。 老何猶豫著,正準備繼續說些什么的時候,宋女士又開口了。 “老師,很感謝你打來這個電話,不過江燃長這么大,我對他還是有些信心的。我不覺得江燃會沒有理由的去傷害或者攻擊同學,或許我并不能認同他打人的處理方式,但是我不能夠在沒有了解前因后果的情況下去批評他,或者讓他承擔所有責任?!?/br> 宋女士這番話,讓老何有些微微發愣,他沉默片刻卻是無法反駁,于是只能嘆了口氣:“好吧,我在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后會再聯系您?!?/br> 而電話還沒來得及掛斷,辦公室門口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何抬起頭,說了聲:“請進?!?/br> 推門進來的人是沈歡,她雙眼通紅,眼角帶著一點晶瑩的淚,鼻子輕輕抽動著,看上去一副委屈的樣子,讓人覺得一顆心都軟了一半。 沈歡徑直擦過江燃,走到了老何的面前。 只是在路過江燃身邊的時候,微微側過頭,視線和他碰撞。 江燃可以清楚的看到沈歡朝著他輕輕勾起一個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江燃眉頭輕輕一挑。 一般情況下,沈歡露出這種表情都代表著。 她要開始收拾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燃打架 不踹不踢不打臉 因為打傷要賠錢 所以就專門挑不賠錢的方法打 第11章 沈歡走到老何面前,停下步子,伸出手將頭發挽到耳后,然后輕咬了下唇,才開口說道:“老師,我來是覺得,這次江燃同學打架應該也有我的責任?!?/br> 老何有些狐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江燃,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平頭。 江燃的眉頭緊鎖著,薄唇輕抿,沒有說話。反倒是站在一邊的平頭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于是老何輕咳一聲,問了句:“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 沈歡垂下眼,微微側過頭,目光輕輕落在身后站著的平頭臉上,眼一抬,然后道:“班上親耳聽見這件事情是怎么發生的同學和我說,他們發生爭執是因為我的原因?!?/br> 老何皺了皺眉,他“咦”了一聲,語氣里帶著疑惑:“你才剛來,能有什么原因?” 沈歡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朝著平頭走了兩步,在他面前站定了身子。 她抬起頭,雙眼瞬間通紅,眼角帶著一點晶瑩。緊接著,沈歡無比用力的朝他鞠了一個躬,聲音是帶著拼命遏制住的哭腔:“我現在應該是第一次見你,但是我實在不知道,你會對我產生那樣粗鄙不堪的印象?!?/br> “我今天穿裙子,只是因為在不知道校服樣子的情況下,我以為襯衣和百褶裙是最符合校服的樣式?!?/br> “我戴的手表和穿的衣服價格并不平價,是因為我會在自己家庭能夠承受的范圍內挑選最舒適合適自己的東西?!?/br> 沈歡說著,抬起了頭,她輕輕抽了抽鼻子,眼角還帶著淚花。說話吐詞卻清晰而又鏗鏘有力,帶著些女聲的哭腔和顫抖,聽上去讓人無比心疼:“我不知道,原來女生穿裙子就是不安分或者生活不檢,我以為這是適合夏天的最普通的打扮?!?/br> “我也不知道,原來明明和我并不認識,你就單能從我的穿著和行為中推斷我是個如此惡劣的人,并且肆無忌憚的用如此惡意的詞談論我?!?/br> 沈歡雖然說著承擔責任,雖然帶著哭腔,但從語氣中聽到的反而更多是控訴和質問,盡管并不咄咄逼人,卻讓平頭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感到無所適從了起來。 老何聽到這,心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