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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攀上了二樓。房間黑暗,裴雋只能隱約看到舒清柳的身形消失在暗色中,他故意將音樂轉到曲調激烈部分,這曲子挺適合晚間氣氛的,他微笑著想。舒清柳上了二樓,二樓窗簾都被遮起,空間黑暗,他默想著樓上布局,猜測可能會藏人的地方,在走到扶手邊時停了下來,附近有人,直覺這樣告訴他。舒清柳立刻打開了手電筒,眼前是道垂下的帷幔,一個鬼面正透過惟帳冷冷看著他,乍然看去相當驚悚,舒清柳卻認識那是他們剛來槐莊時,武指拿來嚇人的道具,他忍住笑,抬腿向鬼面踢去。鬼面反應很快,在被發現同時就掀開帷幔滾到了一邊,舒清柳正要追擊,旁邊突然冷風閃過,他沒防備,手電筒被踢飛,踩動聲傳來,空間頓時又陷入了黑暗。舒清柳沒想到樓上不止一人,懊悔自己的大意,就聽先前滾開的那個人向樓下沖去,他怕對方傷害到裴雋,急忙上前攔截,卻被另一個人攔住,舒清柳避開他踢來的招式,轉而去攻擊前面一人,黑暗遮蔽了視線,誰也看不清對方是誰,局勢變成了互毆,夾雜在樓下激烈的音樂聲中,令整個空間的氣息都變得緊張起來。混亂中舒清柳踢中其中一人,那人身形輕巧,向前翻去,正巧落在樓梯口前方,本來這是個很好的逃離機會,誰知他沒踏穩,腳下被絆住了,一路翻滾著落到樓下,重重摔聲傳來,光是聽那聲音,就知道他摔得不輕。舒清柳擔心裴雋,聽鋼琴聲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忙叫:“小心!”沒人回答他,琴聲依舊響個不停,像是被cao縱了一樣,不斷持續下去。那個摔跤的人也被嚇到了,不敢逗留,飛快跑了出去,舒清柳聽到開門聲,不知道裴雋怎樣,走神中被對手一腳踹到腰間,他跌出樓梯,急忙握住欄桿,凌空踩在欄桿外沿,以免自己墜樓,誰知對方緊逼過來,黑暗中揚起匕首,插向他攀住欄桿上的手。緊急關頭舒清柳順著欄桿翻了個身,匕首插進了木頭中,他趁機躍進來,一腳踹過去,那人的胸口被他的軍用靴踹到,疼得撒開了手,向后跌了個跟頭。舒清柳緩了口氣,聽到樓下音樂聲還沒停止,他知道不對勁,急忙向下跑去,誰知沒跑幾步就聽背后傳來輕微擊響,很熟悉的聲音,他本能地翻身滾到一邊,與此同時,悶響在身旁響起,是子彈射進木質樓梯時發出的輕音。舒清柳沒想到對方有槍,甚至敢在這里開槍,不敢怠慢,接連幾個滾翻,尋找躲避的地方,即使這樣,他還是被逼到了樓梯盡頭,那人冷笑:“躲啊,怎么不躲了?”男人壓低聲線,舒清柳一時間想不起他是誰,但看得出他不是真的想殺自己,于是躍身竄起,手在地上一撐,腿旋了出去,男人被他打得措手不及,果然沒有開槍,而是出手抵抗。男人的攻擊快捷狠辣,舒清柳原本不弱于他,不過午休時剛跟裴雋做過,身體某些部位有些虛軟,導致對打時力不從心,又擔心裴雋,被男人趁機一拳擊中肋下,他跌倒時身體重重撞在欄桿上,強烈震動讓大腦有些眩暈,再抬起頭,就聽到前方手槍的叩擊聲,不過男人并沒扣下扳機,而是對準他額頭,在不到幾寸的前方。頭暈得更厲害,眼前微亮,仿佛有閃電劃過,擦亮了某些模糊掉的記憶,薄霧中他隱約看到自己也這樣拿著槍指向前方某個人,持槍的手握得很穩也很冷,就像他每次殺人時的感覺,他知道那一槍自己一定有射出。可是,射中的人是誰?低吼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男人冷聲喝問:“星光在哪里?”舒清柳微微一愣,聽著樓下不斷傳來的激烈曲調,恍惚問:“?”“少啰嗦,星光,你把它藏在哪里???”男人問得很急促,帶著氣急敗壞的語調,似乎一言不合,子彈就會射出,舒清柳只覺得頭痛得更加厲害,“星光”兩個字就像是解封鑰匙,很熟悉,熟悉到幾乎一點就透的程度,可是他卻找不到那段記憶枷鎖在哪里。男人不耐煩了,把他的思索當成是拖延,冷笑:“既然忘了,那你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br>說完挺起手槍,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冷風,毫無聲息的,他的后腰被狠狠砸中,痛得差點摔倒,急忙倒轉槍口,就見一堆柔軟物體纏過來,卻是堆放在角落里的道具絲綢,雖然無法成為攻擊他的武器,卻束手束腳,隨即長棍迎頭劈來,還好他躲得快,手腕卻被擊中,槍脫手落到了地上。樓下琴聲依舊流淌著屬于它的浪漫旋律,在無形中降低了男人的戒心。在被攻擊后,他才想到他們打了這么久,裴雋早該覺察到,不可能還旁若無人的彈琴,如果琴聲是個幌子的話,那么現在攻擊他的人一定是裴雋。男人沒猜錯,把他打得措手不及的正是裴雋,其實早在他們互毆的時候裴雋就已經上來了,先前那人失足落下就是他的杰作,他身手一般,暗中伸腿把對方絆倒后,就靜靜坐在黑暗中看他們惡斗,在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之前,他不會輕易涉險,直到看到舒清柳屢次受傷,他才沉不住氣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不希望舒清柳出事,也許是因為兩人的情人關系,也許出于護短的心理,再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促使他終于忍不住動了手,他知道男人有槍,所以一動手就窮追猛打,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不過他終究沒受過特訓,男人很快就占了上風,他的小腿被重重踢到,摔倒時,隱約看到男人撿起槍對準自己,他想躲避,整條腿卻痛得厲害,像麻木了似的,根本不聽使喚。男人開了槍,這次不是警告,而是因為他的阻攔動了殺機,就在子彈射出的同時,裴雋的肩頭被揪住,舒清柳抱住他滾開,翻身時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裴雋只聽到低沉槍聲擦著自己耳邊響起,隨即對面傳來輕叫,男人像是被刺中了,跌撞著跑下去,很快就消失在門外。“你怎么樣?”剛才幾乎是在生死線上轉了一圈回來,裴雋驚魂未定,感覺到手被握住,他本能地回握過去,就聽舒清柳說:“沒事,我沒事?!?/br>聲音恍惚,刻意的重復反而沒有任何說服力,裴雋不知道舒清柳是不是受了傷,急忙從他身上摸到手機打開,借著光亮看他,發現他臉色煞白,眼神盯住一處,迷離而模糊,像抓不住焦距似的,那晚在河邊,舒清柳也是這種狀態,顯然他想起了什么。裴雋沒去吵他,過了許久,舒清柳從雜亂思維中抽離出來,眼前的戰火廝殺瞬間消失無蹤,他現在正坐在閣樓的黑暗空間里,外面雨聲已歇,一切都是那么寂靜。“抱歉?!彼秀闭f。裴雋揉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