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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雋一回到家就跑去浴室,舒清柳看他的狀態,根本沒法自己洗澡,急忙攔住他,好說歹說把他騙回臥室,幫他換上睡衣,裴雋不是很合作,拿著提包不放,舒清柳費了好大勁才幫他把睡衣換好,扶上床,見他仍舊抱著提包不放,扯都扯不下來,他好笑地問:“你睡覺抱著包做什么?”“都很重要,怕丟……”裴雋嘟嘟囔囔著,說了一大串聽不懂的醉話,舒清柳感覺他現在的模樣跟小小很像,忍不住又趁機照了幾張照片,說:“在自己家里,怎么會丟?”“不要!”醉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講,舒清柳沒勉強裴雋,見他臉頰很紅,額頭上出了很多汗,似乎很不舒服,便去拿濕毛巾幫他擦了臉,又將臥室的窗打開一條縫,涼爽夏風吹進,裴雋發出滿意的鼾聲,翻了個身,把緊抱的手臂放開了。提包隨著他的翻身落到一邊,拉鏈沒鎖,幾份資料掉了出來,舒清柳怕他壓到,忙把提包拿開,眼神掃過最上面的資料,二字落入他的眼簾,是李導給裴雋的劇本,舒清柳有些好奇,把它抽了出來。以前任務太多,他對娛樂方面不關注,的故事還是因為弟弟的關系才有聽說,既然是由暢銷改編的劇本,應該很有意思才對,所以舒清柳打算看一下。誰知他剛要離開,袖子就被扯住,裴雋半睜開眼,迷糊說:“陪我……”舒清柳一愣,裴雋不快地皺起眉,重申:“陪我!”這男人比小小還任性,至少小小知道怕他,裴雋是不會怕他的,說不定一個不高興,解雇他都有可能。舒清柳只好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開始看劇本,他以前被派去保護重要人物時,也經常徹夜不眠,這種陪伴對他來說很平常。看了沒幾頁,裴雋又開始折騰,翻了個身,猛地坐了起來,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跳下床向外走,舒清柳看他的樣子像是要吐,忙扶住他,把他帶到浴室里。裴雋靠著洗手臺干嘔了一會兒,用水沖了臉,舒清柳拿毛巾給他,見他因為嘔吐眼圈發紅,眸里像是溢了一層水光,帶著奇異的美感,不由恍惚了一下,隨即毛巾被扯了過去,裴雋擦著臉,喃喃罵:“死結巴,滾!”聲音含糊,明顯是酒后醉語,舒清柳沒計較,聽他又說:“滾去倒杯水給我?!?/br>裴雋說完,搖搖晃晃去床上,舒清柳想扶他,被他推開了,罵:“白癡,我明天一定解雇你……”少了攙扶,裴雋腳步踩不穩,沒走幾步就一個趔趄向前撞去,眼看要跌倒,舒清柳急忙扶住他,裴雋順手將他抱好,整個人跌進他壞里,看著他,眼眸水氣朦朧,叫:“舒清柳?”“是……”一個單音字節剛出口,就被淹沒掉了,熱辣辣的吻封住了舒清柳的唇,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他完全怔住了,忘了自己該回應,還是該推開對方。“其實,你長得滿帥氣的……”裴雋看到了他的震驚,噗哧一笑,手在他臉頰上來回流連著,然后勾起他的下巴,點吻中舌尖挑起,沿著他的雙唇輪廓輕佻地勾勒。難以言說的溫存,舒清柳被挑逗得心房猛跳,享受著蜻蜓點水般的吻,喃喃說:“在你面前,沒人敢自稱帥?!?/br>裴雋眉目彎起,輕笑:“原來你也會說奉承話?!?/br>“原來你并不討厭同性?!?/br>“討厭……”裴雋很快把點吻轉為深吻,舌尖探進舒清柳口中,煽情地卷動舔舐,恍惚說:“不過夢中不討厭……”原來他把現在這一切都當成了夢。舒清柳有些失落,但從未有過的親密接觸讓他無法從夢境里脫離出來,理智淪陷在激烈糾纏中,頭一次跟人接吻,他有些無措,只是順著本能去回應,吻愈來愈熱切,醺醺然中,就在他以為自己要醉倒時,裴雋突然推開了他,醉眼看他,眉頭很不快地皺起,像躲瘟疫一樣的向后避開。“死同性戀……”聲音含糊,卻似當頭棒喝,讓舒清柳頓時清醒了過來,見裴雋腳下踉蹌,想去扶他,裴雋閃開了,跌撞著向前走,卻一個不小心栽倒,還好床就在前面,他絆倒在床上,趴在床上迷糊叫:“好難受,水……”“不舒服嗎?”舒清柳怕他難受,想幫他翻過身來,裴雋又大吼:“水!你耳朵也出毛病了嗎?”“你是我見到的脾氣最差的家伙?!笔媲辶F在的情緒完全被牽著走,見裴雋借酒發瘋,他有些無奈。軍隊里固然有不少壞脾氣的人,不過像這樣喜怒無常抓不住個性的,裴雋是頭一個,奇怪的是,他被晃點了,卻沒有生氣,只覺得這樣的裴雋很有意思,像孩子一樣把自己悶在軟軟的床墊上,嘴里嘰咕著聽不懂的話語,看著很可愛,他忍不住又給裴雋拍了兩張照片,才去倒水。腳步聲走遠了,裴雋睜開眼睛,眼瞳明亮,完全沒有醉酒時的憨態,頭略微抬起,看看舒清柳放在沙發上的劇本,眉頭不解的皺了皺。真沒勁,他借酒裝瘋,辱罵譏諷了半天,可惜都像打在棉花上,什么動靜也彈不起來,剛才舒清柳拿他的提包,他還以為有轉機,沒想到他只是對劇本感興趣,虧自己還特意暗示提包很重要,男人卻根本沒去在意,只顧著看一篇毫無用處的文章。嘴唇有些痛,裴雋舔了舔被舒清柳吻過的地方,萬分后悔剛才的色誘,他連演戲都沒這樣投入過,今天卻撞到了鐵板,從來沒遇過吻技這么差的家伙……不,舒清柳不是差,是根本什么都不懂,接個吻像是在打仗,把他的嘴唇當甘蔗啃,恨不得把所有力氣都使上。媽的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看出自己在作戲,故意將計就計?裴雋想了半天也無法確認,郁悶了一會兒,決定再玩更大一點的,看他怎么應對。舒清柳倒水回來,發現裴雋又換了姿勢,可能因為太熱,睡衣都脫掉了,扔在地上,只穿了一條短褲,柔韌的腰圍線條在側身姿勢下很完美地展現出來,舒清柳愣了愣,即使是同性,他也不得不承認,裴雋是個具有強烈魅惑力的男人,從肌腱上可以看出他有經常鍛煉,不是現在流行的那種弱質風白斬雞,真不錯,舒清柳欣賞這種強韌。不過欣賞很快就變了味,眼神背叛了意志力的控制,在這具柔韌軀體上放肆地打轉,尤其對一些隱私地帶,只想看得更多,裴雋的短褲稍微落下腰圍,舒清柳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里面的風光,喉嚨有些發干,他索性將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又迅速扯過旁邊的毛巾被,搭在了裴雋身上。欲蓋彌彰的遮掩,不過總算可以自欺欺人一下,舒清柳看看裴雋的側臉,拿濕毛巾幫他把額上的汗珠擦掉了,在確認他睡沉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