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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誰醉了?你說誰醉了?我告訴你,我千杯不醉!我怎么可能醉?”前兩句還是中文,緊接著就開始換了法語和英語,除了明樓和王天風,誰也不知道丁薇到底說了些什么。 “好了,”明樓打斷丁薇的喋喋不休,“二寶,送你老大回去?!?/br> “回去?”丁薇甩開二寶扶著她的手,“我不回去,我告訴你,我不回去!” 她的目光落在汪曼春的手臂上。 “放開,放開放開!”丁薇把明樓的手從汪曼春的手臂上拉開,“我不準你碰她,你是我的,我不準你碰其他女人!” 汪曼春方才平白無故挨了丁薇一頓掐,心里正窩著火,此刻自然不會翻過這個出言諷刺的機會:“我師哥愛拉我,你管得著嗎?” “我是他妻子,你算什么?” 室內,女人之間的口舌之戰還在繼續,王天風已經悄悄下了樓,借酒店的電話,撥到了特高課。 第121章 特高課藤田芳政辦公室里,梁仲春正在勸說藤田芳政簽署明臺的死刑。 雖然梁仲春給出了照片為證,但藤田芳政仍然對梁仲春的說法將信將疑,他不愿相信,汪曼春會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大費周章只為討明樓歡心。 “藤田長官,其實,明長官除了之前被毒蝎刺殺過一回,還遭受過一次槍擊?!绷褐俅喊凑罩鞍⒄\教的,適時地再添一回柴。 “哦?”藤田芳政對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什么時候?兇手是誰?這件事情,我為什么沒有聽說?” “準確地說,兇手的目標不是明長官,而是明太太。當時,明長官和明太太在一起,所以一開始,我受明長官委托秘密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以為兇手是沖著明長官去的?!?/br> “明太太?”藤田芳政奇怪,“兇手為什么要刺殺她?” “案發當天,明長官的行程很隱秘,他是陪著明太太去定做旗袍,在離開旗袍店的時候,遭到了槍擊。所幸的是,兇手的槍法不準,子彈只是擦傷了明太太。因為明長官的出行是私事,知道的人極少,所以案發之后,他令我隱秘調查,以免打草驚蛇,錯過了捉住新政府內抗日分子的機會?!?/br> “說下去?!?/br> “在暗中查訪多日之后,我一無所獲,偶然想起明長官說過,那顆子彈若是往左偏一點點,明太太就會沒命。我留了心,多嘴詢問了阿誠當日明長官的位置,得知明長官當時在明太太左側?!?/br> 藤田芳政沉吟道:“如此說來,兇手的目標,的確有極大可能并非明樓?!?/br> 如果兇手是要射殺明樓,那這顆子彈,偏得可不是一點點。 “是。之后我重新排查了所有案發時不在新政府的官員,從明長官的秘書那里得到一個消息,當天在下午四點,汪處長曾打電話約明長官吃晚餐,她還特地問秘書明長官當晚是否有應酬?!?/br> 藤田芳政明白了梁仲春的意思:“你是說,這次槍擊,是汪曼春做的?” “目前為止,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敢論斷兇手,我只能說,汪處長有動機、有嫌疑?!绷褐俅旱幕卮鸷苤斏?,“卑職無能,至今未能查出真兇?!?/br> 藤田芳政沒說話,他需要思考一下梁仲春的所言。 沒等他思考多久,電話鈴就響了。電話那頭,王天風將上海飯店的情況,匯報給了藤田芳政。 “知道了?!?/br> 藤田芳政沒有如王天風所問的那樣給出什么指示,他陰沉著臉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筆,刷刷刷在死刑執行令上寫上了“許可處決,藤田”六個字。 梁仲春如愿拿到了藤田芳政的命令,前往西花棚大樓。 特高課的辦公室里,藤田芳政叫來高木:“你,去上海飯店,看看汪曼春什么時候離開。不必驚動她?!?/br> 高木領命離開。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藤田芳政盯著桌上汪曼春親昵地抱著明樓的照片。他必須承認,照片上的汪曼春,笑得燦爛極了——梁仲春說得沒錯,不管汪曼春抓捕明臺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她都有私心。 想來,下午自己也是被她利用了。 藤田芳政的手逐漸握拳,他一拳重重地敲在桌子上,他不允許自己被利用,也不允許下屬有這樣的私心! 明臺的死刑,但愿能讓汪曼春醒悟。 上海飯店里,兩個之前恨不得掐的你死我活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他們的面前,是五瓶威士忌。 二寶和王天風帶著十五個警察站在門口:“我們現在就站在這里守著?” “不然呢?”王天風一臉無奈,“你老大不讓你回去,你敢回去?” 二寶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卻聽王天風忽然道:“我們走吧!” “???” 王天風示意二寶往沙發上看,只見明樓向他們揮了揮手。 “明長官的意思是……讓我們回去?”二寶問,“那老大要是和汪處長再打起來怎么辦?” “二女爭一夫,有意思?!蓖跆祜L笑了笑,“明長官既然有本事享齊人之福,想來也是有本事處理好的。我們就不必擔心了,你家老大在別人面前是老虎,在明長官面前,就是貓咪?!?/br> 二寶皺眉,他覺得王天風的語氣有些奇怪,可偏偏他說不出哪里奇怪。 沒想通的事情,他沒有繼續糾纏,猶豫了片刻,他和王天風帶著所有警察們離開了上海飯店。 黑夜,冷風刺骨,街頭卻依然有車來來往往。 第122章 黑夜,冷風刺骨,街頭卻依然有車來來往往。 亂墳崗上的空氣又冷又濕,還有一股死亡帶來的寒意?;璋档脑鹿庀?,梁仲春看見自己的投影映在黃土包上,怎么看怎么瘆人。阿誠看了一下手表,說:“時間到了,執行吧,梁處?!?/br> 梁仲春從槍套里拔出□□來,往黃土坑走去,那里并排了五名死囚。阿誠也提了□□,隨他下去。 梁仲春向阿誠耳語,說:“槍要走火了怎么辦?” “走火了,算我的?!卑⒄\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回不了頭?!绷褐俅豪憳屗?。 槍聲清脆,囚犯栽倒。 “我可是跟定你了,你可別想過河拆橋,半道上甩了我?!绷褐俅菏制饦岉?,一名囚犯倒斃。 “這話聽起來像新婚夫婦?!庇质且粯?。 梁仲春緊接著又開了一槍。 最后剩下明臺。 明臺被人打了一針催眠劑,一直處于昏睡狀態,迷迷糊糊的,跪都跪不穩,很顯然,他的姿勢是半臥著,阿誠把他扶正,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小少爺,我們回家了?!彼臉尶趯拭髋_的后心就是一槍,“麻醉”子彈讓“血”從“血袋”內冒出,大功告成。 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