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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了,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皺了的毛衣。丁薇本來打算戳穿這個男人的苦rou計,話到嘴邊卻還是決定算了。她拍掉明樓的手:“別動?!?/br> 這是風水輪流轉了。 丁薇替明樓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站到鏡子前,她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抱怨道:“這下好了,頭發亂成這樣,阿香看見了不知道要瞎想什么了?!?/br> “會是瞎想嗎?”明樓遞了把梳子給她,“散著吧,你以前,不是喜歡把頭發散著嗎?” “大姐不喜歡?!倍∞苯舆^梳子,將散下來的頭發順了順,還是用發卡將頭發夾住,“好啦,別皺眉了,在家里,就別那么累了,好不好?” 看著丁薇站在鏡子前的身影,嘆了口氣,從背后抱住她:“阿薇,你怎么也……” 你怎么會也走上這條……生死不明,危險始終如影隨形的路了呢? 明樓的呼吸就打在丁薇的耳垂上,她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 “阿薇,你寧愿你在法國,好好的,亦或者就當一個局外人。你是最討厭政治的,沒想到最后,我卻害你進了這趟渾水?!?/br> “這個世界現在一片焦土,哪里能逃過戰爭的劫數?”丁薇將身體的重量靠在明樓身上,“從我回到上海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幅字呢!” “今晚就寫?!?/br> “今晚,你會有時間嗎?只怕你問我明臺的事情都不夠?!倍∞闭f,“明教授,我飛得又累又餓,你能不能,先放我下去吃頓飯???” “是我的錯?!?/br> 湖南,軍校。 通過了“生死關”的明臺和于曼麗坐在火堆旁,燒掉了所有有“錦瑟”痕跡的物件。 王天風看著兩人在火堆前的身影,手中拿著的是局座的親自批示——毒蝎淋漓血性,忠勇可鑒,特委任毒蝎為軍統上海站行動組組長,接到命令后,三日內赴任。盼堅忍奮斗,為國建功。 這個孩子,是她最寶貝的弟弟,也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之一。明天,這個孩子將要奔赴戰場,從此出生入死,再無安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探虎xue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就在剛剛的電話里,他在向局座匯報的時候,刻意少說了兩個字。 明臺舉著手槍,對著自己開槍之前,喊的是:“jiejie、大哥,對不起!”王天風在電話里,切掉了前面的jiejie。單喊了一聲大哥,顯然,這個大哥就另有含意了。 當時,電話那頭的戴笠聽完這話,臉上綻出笑容來,明臺口中這一聲大哥,非他莫屬。 王天風刻意為之,是想為明臺掙一個好前程。就當……是對那個人的一點補償吧…… 第24章 明樓這一晚睡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丁薇知道他想知道明臺為什么會進軍統,想知道明臺的近況,想知道她的身份,她事無巨細,一一向明樓說起,說到后來,她實在是困了。白天的時候見戴笠,她提起的是十二分的精神;后來,又是一趟不算短的飛行;回家后,還要應對明樓。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她直接枕在明樓的肩上就睡著了。 明樓打橫抱起睡著的丁薇,替她脫了鞋,讓她在床上睡。 似乎是被明樓的動作吵醒了,丁薇微微睜開眼,睡眼惺忪:“唔……你還不睡嗎?” “睡了?!泵鳂切χ鴱澫卵?,在丁薇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晚安?!?/br> “你陪我?!倍∞比鰦?。 明樓欣然應允:“好?!?/br> 他只著一件襯衣,在床上躺下。幾乎是一躺下,丁薇就蹭著鉆到他懷里,動作熟練,倒是一點都沒生疏。 丁薇父親去世前的那段時間,明樓有段時間就在她家陪著她,因為對中國的規矩不熟,她父親的后事也是明樓幫忙辦的。按規矩,七七之前,丁薇要為父親服喪,七七之后,明樓還在丁家陪了丁薇幾晚,那個時候,她就是這么抱著他入睡的。 丁薇抱著明樓,睡了一個來上海后最好的覺,而明樓,卻睡不著。 什么時候,印象里那個綺年玉貌,明媚鮮妍,不懂國仇家恨的女孩子,竟也有了這樣的一面?他慶幸,這樣的一個人,是他的愛人;他遺憾,這樣一個本可以不知愁滋味的人,卻還是卷進了這趟渾水。 丁薇來上海是因為他的逃避與不告而別,丁薇答應跟戴笠走是為了保護明臺,丁薇留在上海是因為他在這里。 嬌花嫩蕊,因他而不得不面對風霜刀劍。 抱緊了懷里的人,明樓長嘆一口氣,事已至此,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軍統上層和日方、還有偽政府的勾結走私行徑,阿薇接觸了共產主義那么多年卻始終未曾如她繼父所愿,那現在……她要怎么辦呢?軍統的那些齷齪行徑,她到底知道多少?是同流合污?還是置身事外,一無所知? 雖然知道了丁薇和自己都在做著抗日的事情,可這卻讓明樓卻更加擔憂——對明臺來說,驅除日寇,報效國家,不僅僅只有軍統一條路,但對丁薇來說,卻不是這樣。 這仿佛是一個死結。 明樓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看了看枕著自己手臂,熟睡著的丁薇,忍住了伸手按頭的沖動,只是閉了閉眼睛,抱緊了懷里的人。幸好,他遇到的是丁薇,幸好,丁薇沒有想過放棄他——哪怕他膽怯了。 雖然頭還在疼,但明樓的心,卻是暖的。 丁薇早上醒的時候,睜眼對上的就是明樓清醒的眼神,只是他的眼圈底下,卻是一圈青色。 “你一宿沒睡?” 倒也不是沒睡,只是心里有事,頭又疼,明樓只是迷迷糊糊睡著了一小會。 “頭疼?!?/br> 明樓說完,感到太陽xue的位置微微一涼,丁薇的手已經替他揉著太陽xue,力道不輕不重,正好。 他握住丁薇的手:“怎么這么涼?” “有嗎?”丁薇倒是沒有覺得。 “有?!泵鳂窍胍秒p手握住丁薇的手,一動才發現,被她枕了一夜的左手手臂早就麻得沒了知覺。 丁薇也發現了。她用右手手肘撐在床上,半側著身體替明樓按著左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毒蛇的?” 明樓的這句話之下,其實想問的是,明臺知道多少。 “柯南道爾的書,我都看完了?!?/br> “恩?” “里面有句話我很喜歡?!倍∞笔疽饷鳂亲约涸倩顒右幌率直?,“When you have elimi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