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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甚著急的?至少此刻,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快去請皇上來?!被屎蟛亮瞬裂劢?,“再讓人拿了牌子,出宮去寧陽大長公主府?!?/br>旁人在做些甚么,棠落瑾已然顧不得了。他并不糊涂。太醫方才一開口,說到兩物相克,他就明白,這是一場皇后親自設的局。甚至為了事后脫身,皇后還自己也喝了有滑胎藥的湯??上Ь涂上г?,皇后著實太過愚鈍,如果皇后心夠狠,把那碗湯喝上一半,真的在腹中孩兒九個月的時候,將孩兒生出來,此刻即便有人看透了皇后的計謀,或許也不會如何。可惜,皇后對旁人夠狠,對自己卻不夠狠。武則天為除王皇后,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殺得;皇后為除自己,捎帶著還有一個無辜的太子妃,竟連九月“早產”一事都不敢做。棠落瑾心中只恨自己糊涂,他單單以為皇后臨產在即,孩子是男是女,還未真正確定,皇后便不敢動他。孰料皇后的想法,完全與旁人不同,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正大光明地對他動手,甚至,牽連了無辜的蔣寒漪。“表姐?!碧穆滂獙⑹Y寒漪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兩只手把蔣寒漪的手拿了起來,一下一下,想要把蔣寒漪的手搓熱,“不要怕,一會就暖和了?!?/br>蔣寒漪腹內絞痛不止,可是面上卻是微微笑著的。“你、你不要愧疚。下手之人,顯然是想要你我的性命。只是殿下福氣厚重,才、才沒有事?!笔Y寒漪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道,“殿下沒有事。我、我很歡喜?!?/br>棠落瑾雙目微紅,知道此刻說甚么都來不及了,只得壓著心底nongnong的悲哀和灼熱的憤怒道:“表姐,你可有甚么要求?無論如何,我欠你一命,欠你一個婚禮,欠應當和你攜手走過的百年,表姐想要甚么,盡管說來,我定會竭盡全力,達成表姐的愿望?!?/br>蔣寒漪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滲了出來。她只覺自己已經痛的沒有知覺,只怕頃刻之間,就要斃命。蔣寒漪將手從棠落瑾的手里抽了出來,忽然摸上了棠落瑾的臉,喃喃道:“我從未聽過,你喚我的名字?!?/br>棠落瑾一怔,道:“漪兒,漪兒?!?/br>蔣寒漪微微一笑,一雙杏眸,亮若星辰。“七郎,謝謝?!?/br>謝謝你,曾經許下一個可以對我平等相待的夢。纖纖玉手,倏然落下。棠落瑾怔了許久,忽而抬頭,雙目直直落在五公主身上。五公主只覺渾身一愣,竟突然打了個冷顫。作者有話要說:再送一個小番外~~“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br>蔣寒漪自小就聰慧,知曉她是女子,并且只因她是女子,就比不得這世間所有男兒。只因她是女子,父母對她最大的期望,就只是嫁得如意郎君。她抬頭問母親:“何為如意郎君?”父親挺胸抬頭:“自是為父這般的男子?!?/br>母親也笑,說:“能夠待你如珠如寶,并且看重規矩嫡妻的男子,這便是如意郎君了?!?/br>蔣寒漪小時候不明白,張口就道:“可是,世人皆知,珠寶皆是死物。既是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為著前程利益,甚是重要的珍珠寶貝都可送人或舍棄。那么,將漪兒當成珠寶一樣寵愛的人,會不會有一日,也會把漪兒像珠寶一樣給送人或舍棄?且,母親錯了,漪兒不是死物,而是人,和男人一樣的人?!?/br>母親那時便直接拿手堵了她的嘴,不許她在說這般離經叛道的話。蔣寒漪慢慢的開始觀察周圍的人,一點一點的讀書,慢慢開始明白,也開始心冷——這世間,并非是男子和女子的世間,而是被男子掌控的世間。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可見美人與權力,是相等的。只不過,權力是唯一的,美人……卻是可以更換的。蔣寒漪冷了心,性子越發沉靜。她以為,她的一生,大約真的要像母親那般,嫁個像父親那樣的“如意郎君”,如此稀里糊涂地度過一生,就像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子一般。直到那一日,長樂宮里,一個小小少年,拉著她的手道:“若能娶到表姐,定愛她憐她,從此與她,并肩攜手,走過百年?!?/br>并肩攜手,走過百年。不是視若珍寶,將她當做物件兒,而是將她當做一個平等的人,并肩攜手,走過百年人生。蔣寒漪彼時就想,她大約,會是這世間最有福氣的女子了。可惜她的福氣,只從十歲,延續到了十五歲。戛然而止。第54章頭七蔣寒漪死了。清寧宮里,皇后被人下了落胎藥,好在皇后今日胃口不好,孩子顯顯保住。而準太子妃蔣寒漪接了太子所給的一碟蟹rou,和皇后被人下的藥藥性想沖,斷了氣息。而太子因沒有碰那碟蟹rou,幸運的活了下來。天元帝聞得此事時,登時掀翻了擺滿了美味佳肴的桌子。伺候天元帝的宮嬪傻了眼,見周遭人都因天元帝的一怒,跪在了地上,自己才快快地也跪了下去。“放肆!”天元帝口中罵道,“那是朕的太子!她豈敢……”宮嬪正豎著耳朵聽著,孰料天元帝只說了這幾句,便閉了嘴,喘了幾口粗氣,方才道:“去清寧宮!徐有為,你先帶人過去,將所有伺候皇后的宮女太監,全部杖斃!一個不留!”徐有為當即跪了下來,口中結巴了一下:“陛、陛下,皇后如今還懷著龍胎,怕是受不得這驚嚇……”天元帝瞇了瞇眼。徐有為立刻改了口:“奴才這就去!”天元帝在后宮妃嬪處,很快得了清寧宮的消息;長樂宮里,太皇太后年紀大了,白日里瞌睡,到了晚上,睡得也早。她剛剛躺下,就聽到外面的響動,便揚聲道:“出甚么事了?哀家聽著,怎是安姑姑的聲音?她不是去清寧宮伺候太子妃了?”太皇太后一出聲,安姑姑面容悲戚地走了進來,“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太皇太后心里一突,目光狠厲道:“說!誰出事了?太子呢?”安姑姑道:“回主子,是、是太子妃,沒了。太子正抱著太子妃的尸身,怎么都不肯松手,正待在皇后寢殿里?!?/br>爾后不等太皇太后再問,就把清寧宮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末了道:“為皇后和太子妃診脈的太醫在奴婢來之前,拉著奴婢說,那滑胎藥并非普通的滑胎藥,恐太子殿下喝了,身子也有妨礙。只是太子如今悲傷過度,根本不容他診脈。太醫便求奴婢,轉告主子一聲,好讓他給太子診脈,查探身子是否果真無恙?!?/br>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