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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事情,還是深覺有些不妥當。不是在今日的出席上面,而是落在顧氏的態度上。他當初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救了他們,可照著今日顧氏的態度,太過重視了些。是顧氏太過疼寵王朗,還是說是溫涼想太過?情感上的問題,溫涼不能過于獨斷。綠意正站在他身后幫他卸妝,“綠意,若是有人救了你,你會多次感謝甚至想著下跪謝禮嗎?先別考慮身份的問題?!?/br>綠意沉思,手指靈巧地給溫涼取下頭上的飾物,“若是不考慮的話,銅雀救了奴婢,奴婢自然是感激的,日后會想著回報。但是下跪……不會?!?/br>溫涼若有所思地點頭,如此這件事情怕是還有商榷的地方。顧氏的動作太過微妙,溫涼尚不能確定。等溫涼卸妝完后,他抬手示意,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側,“主子?!?/br>“去查查看王家是什么情況?”溫涼放心不下,還是讓粘桿處的人去查了。“是?!?/br>……深夜,官道上一行隊伍疾馳而過,在驛站快速換下疲憊的馬匹,又快速地朝著遠方而去。八百里奔襲,如此的速度也算是難得了。溫涼被尋上時,正是深夜時分,門房望著門外數人,連忙入屋稟報。一刻鐘后,庭院中,溫涼接過了這隊人馬護送而來的圣旨。在確保溫涼接下后,他們的身影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溫涼注意到這些人都是偽裝后才出現,并沒有直接暴露了溫涼的身份。他握著被卷起來的圣旨入屋,直到坐下后才打開來看。這是密旨,便是護送的人馬也是不知道內里的內容是何物。溫涼看完圣旨的內容后,合起來又重新收好??滴醯酃嫒缢?,哪怕這些年手段更加溫和了些,可若是能整頓,他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高高在上遠在天邊時,不欲動搖朝政罷了。奉旨辦事,肯定是自由許多。他靠在椅背上沉思著如今江南的問題,剩下的這些該如何處理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在于如何借力打力,還得考慮到京中的反應,不然便是多此一舉。為何溫涼會把部分消息送給胤禩,便是這些不能經由胤禛的手腕讓康熙帝注意到。不然這些印象深刻了,只會在康熙帝心中留下詭謀者的名頭,一個如此心思的人,難登大雅之堂。說到底,就是在康熙帝面前學會如何掩飾自個,若是不小心暴露了真實的心思,便會招致大禍。面具誰都有,就看誰戴得比較穩妥了。溫涼沉思半晌后,取來筆墨紙硯,漫不經心地開始研磨墨水,等到差不多想完,那磨出來的墨水也著實有點多。溫涼停頓片刻,開始寫信。……“綠意,把這三封信寄出去?!睖貨霭丫G意叫來,把三封寄給不同人的信件交給她,“穩妥點,不要被發現?!?/br>綠意點頭。自從上次蘇然在浙江巡撫府上露面后,也三三兩兩有人來給溫涼下帖子,大多數是邀請蘇然出面,包括梁府的梁媛,溫涼盡數拒絕了。蘇然的存在已經成為他們的既定印象,接下來一段時間出不出現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梁府。周氏對梁媛在王府遇到的事情很是不滿,把梁河給訓斥了一頓,還讓他去練武場繼續加強,哪有meimei遇險讓旁人去救的道理?更何況兩者都還是嬌滴滴的姑娘。梁河想起那位蘇然姑娘高挑的個子,也不知道娘親在說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是誰,只得在練武場泡著。等到他重新再聽到有關“蘇”這個姓的消息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梁河愕然地說道,“你要去書院讀書?”王朗點頭,“的確如此,伯父說了,既然來了杭州,也不能落下功課。這幾日已經去過了,正好蘇先生也在那里?!?/br>“這個蘇先生和蘇然有關系?”梁河吊兒郎當地靠坐在椅子上,拿著個水果在啃,毫無貴公子的形象,看著王朗無奈地把他翹起來的二郎腿給拍下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告訴伯母了?!?/br>“別別?!绷汉恿⒖套松碜?,周氏看起來和善得緊,若真惹惱了她也沒什么,但是他父親可疼愛母親了,若是知道,定然饒不了他!這邊周氏哭泣,那邊梁鼐怒火,梁河是一點都不想體會。“的確如此,蘇jiejie和蘇先生是兄妹?!蓖趵庶c頭,只是他還沒上到蘇先生的課,不知道蘇先生講課如何。此刻王朗很是期待,等到他上了課才深覺不對。從溫涼的課上回來后,他感覺整個人的腦子都給先生給狠狠地蹂.躪了一遍,直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王朗抓著下午來王府玩耍的梁河絕望地說道,“我現在覺得,李先生的授課也是極好的?!?/br>梁河看著王朗這幅神色無奈攤手,“你究竟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頓?!鼻皫滋爝€以為李先生的課又長又拖,很不講理。王朗坐在椅子上兩眼放空,“蘇先生帶著我們把后山跑了一遍,在跑步的時候把要講的內容教導了一遍,跑到山頂時要求我等把內容復述出來,若有一半正確,便算通過了?!?/br>“如果不通過呢?”梁河很是好奇。“把內容抄寫一百遍?!蓖趵誓救坏亻_口。“瞧你這樣……你是屬于后面的那截?”梁河試探著開口。王朗搖頭,他的身體很好,跑步并不是什么大問題,記憶力也還可以,他成功地把蘇先生所教導的內容完整地復述了一遍。“然后他讓我們兩個按著今日講解的內容寫文章,要有理有據,不得旁人指導的痕跡?!蓖趵收f完后,猛地把頭磕到桌面上。要知道蘇先生出的可是去年科舉的題目,他們不過十幾歲的年紀,這些對他們來說的確是有點超綱,而且還不能尋求幫忙。梁河在旁看出些許不同來,“那蘇先生直說不能夠有旁人指導,可沒有說不能夠找人疏通思路。你可以先尋王大人說清楚此事,再看如何?!?/br>王朗眼眸亮起來,頓時也有了思路。溫涼去書院當教書先生,也的確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他來杭州常去的地方只有附近的書鋪,一來二去就和書鋪的老板熟悉了。這位老板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子,實際上他乃是杭州著名書院院長的父親。他見溫涼談吐不凡,又剛好書院缺學生,便把溫涼推舉過去。溫涼閑來無事,也需要尋個遮掩的身份人,也便答應下來。只是應付兩三月,等尋到的數科先生過來了便可以了。如往日一般,溫涼在清晨出門,馬車噠噠,不多時便有低啞聲音傳來,“先生,有人跟著我們?!?/br>溫涼淡定地掀了又一頁,“讓他們跟著,若是攔截便停下?!?/br>車夫應是。然并沒有人攔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