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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此人又是否會投誠?況且他本來便是胤禩的人。胤禛本便多疑,怎不會多加猜忌。話又說回來,身處漩渦中心,不多疑多忌,又怎能安然存活?溫涼搖頭,“此事蹊蹺,某倒以為剛才鄔先生所言有理,許是后面有不止一人。心有靈犀,也不是不曾有的事情?!?/br>鄔思道輕笑道,“溫兄所言有理?!贝耸码m難,可也無外乎那么幾個原因,若是碰上那小概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胤祉圈禁又引發了朝堂上的一系列動蕩。原本胤礽被廢后,直郡王便順理成章成為明面上備受矚目的阿哥。自古以來,以嫡長子為尊,胤褆雖是庶子,可也是長子,落在一些大臣眼中便是恰當的人選。即便有無數太子不曾繼位,也有許多英明的君主并非嫡長,可嫡長子繼承制在這數千年來幾乎不曾被動搖過,依舊占據著重要地位。而除開胤褆外,接下來便是胤祉與胤禛二人了,因著這兩位也是年長的阿哥,在那些守舊的臣子眼中也是頗有分量,豈料眨眼間又倒了一位。不過半年間,朝廷的局面驟轉,明面上很是沉默,暗地里的心思更加活躍了。康熙四十四年八月,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京城內來往人群無不面帶笑意,昂首闊步。相較于夏日炎熱,秋天總是更得人喜愛。康熙帝這些時日倒是清閑,派了梁九功來看過幾次溫涼的情況,只是似乎出于某種考究,他不曾把溫涼召入宮內。溫涼也清閑自在,直到今日方才出府。只是馬車旁的侍從增加了幾個,倒是讓胤禛這份看重落到實處。上次出事時,府內的人早已在康熙那里落了記號,如今光明正大行事也無礙。溫涼此次欲往常去的書鋪,當初曾在此定好了他所需的書籍,而后遭遇了這么多事,溫涼也不大確定書鋪是否還留著。待溫涼到了往日常去的書鋪時,書鋪老板親自迎了上來,含笑著說道,“先生總算來了,若是您再不來,小的可是要懊惱了?!?/br>溫涼淡淡道,“此次的確是失約了?!彼疽饩G意,綠意把剩余的一半金額交給了老板。老板接過后臉色微變,“先生,這太多了?!?/br>溫涼徑直擦肩而過,往屋內走去,“剩下的,便做違約金吧?!?/br>老板撓頭,違約金又是何物?只是上下語境結合一下,老板勉強明白了溫涼的意思,頓時喜笑顏開地收下了。溫涼是他們書鋪的大主顧了,常年在此訂書。老板本身也有點門路,基本能滿足溫涼所需,一直至今仍有合作。此次溫涼所定書籍昂貴,便是老板也有些吃力,又兼之溫涼多日不來,的確心中忐忑。這批書籍若是散賣出去,追捧者甚多,老板也不至于吃虧。只是念著往日溫涼的買賣,老板才咬牙又多等了一月,如今看來的確是樁好買賣。溫涼入內驗了他所定的書籍,的確是他想要的那些,便讓人把這些書都搬回馬車上。而自個則漫不經心地在書鋪內漫步,片刻后才回到了馬車上,“回去吧?!彼舜纬鲩T便是為了這批書,其他倒無多大的事情。眼見著此事辦完,便可直接回去了。回到府中,溫涼還不曾坐定歇息時,便得知府內發生了事情。事關弘暉,溫涼不得不重視。弘暉幾日前就斷斷續續的發熱,府內早便傳了大夫前來,也喝了好些時日的湯水,可直到昨日依舊不曾恢復。胤禛入宮求來了太醫診脈,昨夜新的湯藥下去,這熱度不退反增,弘暉也徹底昏迷。溫涼知道弘暉有個坎,可四十三年一直相安無事,他便以為此事算過去了。不曾料到竟是延后一年發作!這所謂的不同竟是體現在此處。溫涼本身也不是大夫,哪怕知道此事可能會導致弘暉夭折,也無法針對此事做些什么。更何況依著福晉的心思,溫涼是近不得弘暉的身側,更別說查看情況了。他抬眸望著銅雀,“此事是怎么傳出來的?”內外院畢竟有距離,胤禛這幾日也忙于朝政不曾過來,也讓蘇培盛遞過話。因而溫涼并不知道,胤禛所忙碌的事情還包括此事。銅雀連忙說道,“是太醫入府后,前院才隱約傳出了此事,奴婢去大廚房取菜時,聽到了那婆子的對話,她的女兒是正院伺候的,這才聽說了此事?!彼f到最后有些面紅耳赤,不開口前還不知道,一開口才覺得私下道人長短很是不好,且又是內院的事情。溫涼清淡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內里的心思,也不曾再提,只是在心中揣測此事。若是弘暉撐不去,那弘歷的變數也未可知。溫涼思及此事,心中困擾。若弘歷不能出世,弘暉又因病死亡,那胤禛膝下可便空虛了,如此短時間內對胤禛來說還好,日后可算不得好事。正院。福晉面色青白地守在床邊已有三日,可弘暉的情況遲遲不能見好。昨夜本來看到了希望,結果早晨醒來又是更加嚴重,這讓福晉備受打擊。胤禛膝下嫡子只有弘暉,對弘暉生病的自然很是上心??纱耸路侨肆λ転?,并不是他們現在所能夠控制的。弘暉最初只是普通的傷寒,可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嚴重起來,很快便轉為高燒不退。柳鳴端著藥碗過來,福晉聞著那苦澀的藥味,臉色顯得更加蒼白,“太醫呢?”柳鳴說道,“太醫正在那邊辯證方子,這是新開的藥方?!币驗楹霑熃袢沼指邿煌?,愈來愈嚴重,太醫只能更改昨日的藥方重新換藥,希冀下重藥能先把弘暉的發熱給壓下去。弘暉本來便是孩子,這么反復地燒上四五天,尤其容易燒昏腦子,不能再拖下去了。福晉擦著淚水,站起身來把藥碗端來,親自把藥汁給晾涼了些后,又親手給弘暉喂下,等到那藥碗空了,這心頭才安穩些。待弘暉吃藥后,柳鳴又端來了福晉的藥水,福晉身體看似康健,實際患有舊疾不能勞累。李嬤嬤已經多日看顧,卻也勸阻不得。只能見著烏拉那拉氏一天天消瘦。正院內的情況,溫涼并不知曉,可弘暉一事,他是真的無力。溫涼并非全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完美解決。此事是一樁,情感又是一樁。溫涼不打算參與此事,夜晚時分正欲歇息的時候,小院傳來了些許聲響。溫涼坐在床榻邊感受著外面的動靜,光著腳下了地,給自個披上了衣裳。是胤禛來了。胤禛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憔悴,似乎這段時日接連發生的事情留下的些許痕跡。哪怕眉宇間藏得再深,也還是透露出一二分感覺。“爺,某想喝酒?!?/br>溫涼突兀道,想喝酒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胤禛欣然應允。自從溫涼把釀酒的方式告知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