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就是撿到一個本壘打打出來的球?!?/br>“……”周翰陽笑道:“不過我從來都沒搶到過呢?!?/br>“……”比賽過了漫長的三個小時,比分依舊是五比五持平,到了最后一局,胡北原屁股都隱隱作痛,有點要坐不住了。這玩意兒可比藍球足球耗得久多了呢。眼看天色不是很好,悶熱之下,漸漸有點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意思,他便問周翰陽:“這看起來,像是快要下大雨了,要不要先走???”周翰陽還在全神貫注,不錯眼珠地看著場上的球員擊球,聞言便瞪大眼睛:“比賽還沒結束呢?!?/br>“但反正也是打平吧……”都平局這么久了,再過十分鐘會有差嗎。周翰陽笑起來很有點陽光燦爛的味道:“那可不一定呢?!?/br>“……”“不等到最后一刻,你永遠是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的?!?/br>“……”胡北原想,真是充滿夢想的年輕人啊。他昏昏欲睡地看著那反復的跑壘失敗,終于到了最后一個擊球員的最后一球,比賽馬上就要這么坑爹地結束了。擊球員一個有力的揮擊,“砰”,而后全場猛然爆發出來的歡呼聲讓胡北原跟著清醒過來。雖然他不懂球,但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個漂亮的全壘打。在這勝負已分的喧鬧里,那棒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后飛向觀眾席。人群愈發沸騰起來,胡北原眼瞅著那黑影朝他面前飛來,本能地伸手去擋。而周圍十米內的觀眾早已聞風而動,一時間蜂擁而上,現場搶成一團。飲料灑了,薯條倒了,帽子也飛了,胡北原在這歡樂的sao亂里實實在在地跌了個狗吃屎,但他混亂中也抓住了一個東西。胡北原有點不敢相信于自己的好運氣,他瞪著自己手上那不知怎么抓到的,圓溜溜的東西。“……我拿到了?”確認之后,胡北原激動起來,開始語無倫次:“拿到了,我,我,我拿到了!”原本打破頭的大大小小的競爭對手們這時候也都笑了,大方地向他表示祝賀。胡北原掙扎著爬起身,把球攥著,高高舉起來,就跟拿了尊獎杯一樣自豪不已。興奮之余,不由自主地,他就和身邊朝他笑著的青年來了一個慶祝的熱烈擁抱。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周翰陽的胳膊很有力,胸膛也結實,guntang,他能感覺到他那帶了汗味,然而依舊好聞的,熾熱的氣息,還有猛烈的心跳。這擁抱沒有持續多久,他都沒從那陣高興里回過神來,周翰陽就已經猛然一把將他推開了。用力之大,讓胡北原還不甚美觀地往后踉蹌了一下。“……”這會不會太失禮,太傷人了呀?周翰陽在他開口之前,就先倉促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我比較怕熱?!?/br>“……”胡北原心想,真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不過呢,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也就不計較這個,還大方地伸出手去:“給你?!?/br>“???”“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這樣的球嗎?”周翰陽看著他。“拿去吧?!?/br>周翰陽像是猶豫了一陣,終于伸出手指。拿球的時候他的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有種異樣的熱度,而后很快就收回去了。“謝謝?!?/br>兩個人在離場的人潮里,不可避免地就走得近了。胡北原挨著他走,開心之余,又在絞盡腦汁地想還有什么示好之舉可以做。他的手段實在乏善可陳,只能邀請道:“說來,都差不多餓了,順便一起去吃飯吧?!?/br>托薛維哲的福,他把那份晚上打工的兼職給辭了,目前還未找到下家,無工一身輕。周翰陽聞言望向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收了他一個棒球的人情的緣故,并沒有馬上開口拒絕。胡北原趁熱打鐵:“你看,那有個自助烤rou店,晚餐79元一個人,包酒水,消費滿150還送30的抵用券呢,一個人吃虧,兩個人剛好?!?/br>“……”兩人進了餐廳,地方不大,菜色也不多,不過還算干凈。剛找地方坐下,服務生就先來按人頭結賬了,眼看周翰陽要掏錢包,胡北原忙制止他:“我來我來!”“不用……”“難得我請你一次,不要客氣啦?!?/br>周翰陽笑笑,正是十分客氣:“下次吧?!?/br>不顧那拉扯推擋,周翰陽依舊執意要從錢包里抽出鈔票來,胡北原見狀,情急之下只得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得逞。那手掌原本是力大無窮地固執著的,但在他的手心里,卻突然一下子失去力量一般,而后無聲無息地,迅猛地從他的手指之下抽了回去。胡北原成功搶先付了錢,而后第一次為掏錢這種行為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來來,喝酒,吃rou!”胡北原興致勃勃地吃了不少rou,周翰陽似乎對這里的粗糙rou食沒有太大胃口,也不太領略他那頻頻夾菜到碗里的殷勤,只默默地喝了些啤酒。吃完出來,胡北原又體貼地替他考慮:“喝了酒,就別開車回家了?!?/br>“嗯?!?/br>胡北原十分經濟:“這邊走過去二十米就是地鐵站了,也別叫計程車了吧,我送你搭地鐵回去,比計程車反而快多了呢?!?/br>“……”胡北原沒預料到的是,這一班地鐵是如此的人潮洶涌,擁擠不堪,隨著到站的人流進出,車廂里的空間越來越小,胡北原真是恨不得爹媽當初少給他生一只腳,這會兒連金雞獨立的地方都快沒了。更慘的是周翰陽,這種嬌滴滴的瓷人一般的公子哥兒,想來也沒吃過這類苦頭?,F在卻跟他一起,兩個人都快被擠成一張合照了。在這簡直能在全球稱冠的人口密度里,胡北原幾乎透不過氣來。車廂里各種汗味臭味香水味,交織成一種說不出的奇怪味道,幸而他的鼻子貼著周翰陽的脖頸,上面的氣息還是好聞的,一點暖,一點甜,像是這一片污濁里的唯一一股清流。比起他的苦中作樂,周翰陽就像是已經到了苦不堪言的頂點。胡北原感覺得到他那忍無可忍地繃緊了的肌rou,困難地憋住了的呼吸,他甚至還在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從實際cao作上來講,這是沒有任何可行性的。全程周翰陽都仰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除了偶爾一點悶哼之外,沒有其他聲音。胡北原不無愧疚地想,早知道不該省那個錢來坐地鐵的。周翰陽一個人住那么大套的房子都不嫌空得慌,又哪像是受得了這種擠的人呢,更別說多半還有潔癖。自己辦事還是欠妥當啊。熬到終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