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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好在抬眼一看,來人并不是他上司,而是薛維哲。胡北原頓時一陣蛋疼,學什么不好,偏學這稱呼,現在年輕人怎么都喜歡把前輩叫成小字輩啊。薛維哲出現在這種地方,倒也不會不正常,所以胡北原保持了淡定:“這么巧啊薛先生,請問要點什么菜?”薛維哲先把他上下來回打量了一番,笑得意味深長地:“小胡你穿這服務生的制服,還挺別有風味的嘛?!?/br>胡北原心想,什么叫別有風味?他是甜蝦或者海膽嗎?薛維哲顯然對這里的菜色爛熟于心,很快就把菜點好了。回頭胡北原端了兩大盤刺身過來,薛維哲又拉住他,問:“你怎么都不打電話給我了?”“???”胡北原莫名奇妙,“打什么電話?有事嗎?”薛維哲安靜了一刻,笑道:“你還真是,挺會玩釣人這一套的嘛?!?/br>“???”雖然聽起來這話奇怪,但客人沒其他要求,胡北原也就繼續干活去了。這一桌人點得挺多,他來來回回上了好幾次菜,光是刺身拼盤就上了兩次,還有什么神戶黑胡椒牛rou粒,各種各樣的鐵板燒和酒水。薛維哲看起來也不是多能吃,點這么多只能理解成奢侈,以及沒事找事了。到他快下班的時候,薛維哲朝他招手,胡北原當他是要結賬了,便帶著賬單過去。“加服務費一共是五千三百元,謝謝?!?/br>薛維哲笑道:“這么急?我是想你嘗嘗這的TORO(即魚腹rou)?!?/br>“???”胡北原沒反應過來,嘴里就被塞了一塊三文魚。這肥厚的一塊滑溜溜的四方形的東西著實把胡北原嚇了一跳,但本能地合上嘴之后,那完全沒有皮筋的,新鮮順滑的魚rou,讓他不由自主就嚼了一嚼,咽下去了。一瞬間胡北原如夢似幻地想,有錢人真好啊,這種好吃到讓人一口下去眼淚都要飛出來的東西……而后他聽得薛維哲說:“怎么樣?”胡北原回過神來:“???”薛維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不是跟你的味道差不多,嗯?”“???”胡北原的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層,他看著薛維哲像有幾分醉意,只能想,這人多半是喝糊涂了,才說些詞不達意的胡話。不管怎么說,他白白吃了塊刺身,也沒什么損失。薛維哲接下來也很爽快地結賬了,還是現金,還干脆地抽了一疊給他,笑道:“懶得數了,多的算你的,少的你補上啊?!?/br>胡北原回去交賬,發現他拿到了七百塊的小費。這在小費界真是巨款一筆,對他這樣無姿無色的男服務生來說簡直是飛來橫財。于是胡北原對這痞痞的,一副不正經樣,說話也古里古怪的年輕人立刻多了幾分好印象。不管他跟身邊那幾個男女是什么人,多給小費的就是好客人!結完這一桌的賬,胡北原也是時候下班了,他換下制服,心情愉悅地走在路上,冷不防有人從后朝他一拍肩。胡北原第一反應是揣緊口袋里的錢包,同時警惕回頭:“誰?”薛維哲在后邊朝他微微笑,一手還搭在他肩膀上。胡北原舒了口氣。是這家伙的話,必然不用擔心劫財了。“什么事???”薛維哲握著他的肩,說:“哎,時間還早,要不要跟我們去玩玩?”“不用了吧?!彼墒敲魈爝€要準點去公司報到的苦逼上班族,這點兒哪里算“還早”啦?薛維哲往前又走了一步,路燈昏黃的光線之下,青年的表情有種怪異的,盯住獵物一般的邪氣。胡北原本能就后退了一步,薛維哲再進一步,他就再退兩步,直退到墻根邊上去了。干嘛,還真要搶錢???為了錢包里那幾百塊,他能跟他拼了!薛維哲還真抬起胳膊來,不過并沒襲擊他死死捍衛的褲兜,而是越過他耳畔,把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胡北原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發現自己被以一種曖昧的姿勢禁錮住了。高大的青年從上往下看他(尼瑪,個子高了不起嗎?),嘴角有點帶酒氣的,意味不明的笑。“????”沒搞錯的話,這種畫面,在電影電視里頭,應該是男人跟女人才合適吧?胡北原正琢磨著呢,突然就見那張臉朝他湊了過來。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胡北原想都沒想就以電光火石的速度身手敏捷地一側頭,而后臉頰就被什么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貼住了。“?。。?!”胡北原還沒來得及說話,腦子里還在開啟“這貨是喝醉了分不清男女了吧”的自動防御模式,就聽對方發出一聲輕笑,還變本加厲又舔了他的腮幫子一下。“小胡,你挺有意思的?!?/br>胡北原這下再沒有別的想法了,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及雷霆萬鈞之力給了那下巴一拳,而后撒開腳丫子發足狂奔。我了個大去,遇上變態了!胡北原差不多是連滾帶爬回去的?;氐郊宜€驚魂未定,索性一晚上都噩夢連連地沒睡好。在他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遵紀守法恪守校規跟女生拉個小手都算大事的人生里,這晚的經歷,真太他媽嚇人了。走夜路遇見鬼都比被個男人親來得強啊。次日上班,胡北原魂不守舍地,掛了兩個黑眼圈,身為上司的周翰陽自然對他表達了人文關懷。“你怎么了?”“沒什么……”胡北原心想,被男人揩油,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少一個人知道是一個吧。但轉念又想,周翰陽知不知道薛維哲的獨特口味呢?平心而論,周翰陽細皮嫩rou,面孔俊朗,身材修長,可比他更值得被揩油得多呢。再加上又跟薛維哲認識,相處機會也多,怎么看危險指數都居高不下啊。他不提醒一聲,貌似不太道義吧。于是胡北原決定,看在吃過的那些霜降牛rou新鮮河蝦的份上,拋棄自尊,以身示警。“我跟你說啊?!?/br>周翰陽對他那鬼鬼祟祟的口氣挑起眉毛:“什么?”“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要去外面亂說啊,影響很不好的?!?/br>周翰陽覺得好笑似的:“什么事?”“那個薛維哲,你要小心,離他遠一點?!?/br>“哦?”“他是變態來的?!?/br>周翰陽嘴角那點笑容凝住了,過了幾秒,才道:“為什么這么說?!?/br>胡北原還是選擇了含蓄的說法:“他喝醉了會親男人!”青年的臉色迅速從軟到硬,又變得鐵青:“怎么?他對你做什么了?”胡北原一回想起來就滿身雞皮疙瘩,只得歪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