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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瑯看清他的動作后,暗呼一聲,“糟糕” 胳膊上有所消退的烏黑腫脹立馬又蔓延開,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嚴重,白龍馬的臉色也從白到青,再到灰,透著一股死氣。 剛才還有力大喊大叫的洋鬼子,白眼一翻,雙腿一軟,直接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李臘月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神色,直到朋友摔到在地,身體不時抽搐兩下。 “醫生,他怎么會這樣?趕緊救他...拜托...” 元瑯心中有氣,冷眼看著,并未動作,不帶感情的推了一把旁邊穿白大褂的醫生,“誒,你愣著干嘛,趕緊急救啊?!?/br> “哦哦...”唐致呆滯的趕緊將皮管子把白龍馬的胳膊處扎緊,以免毒液經靜脈跟淋巴回落入心。 “過來幫忙?!?/br> 唐致跟幾個護士,小心的盡量不移動傷患的身體將人抬起往外移動。 回過神來的李臘月卻攔著急救的醫護人員不讓走,他跑到元瑯跟前,連指帶畫的,把掉落在地上的銀針撿起來塞到元瑯手里,“醫生,你再把針插回去...” 元瑯接過銀針,卻是把針給插回了粗麻布上,“我不是醫生,現在專業的急救醫生來了,你該做的是,送你朋友去醫院?!?/br> “別耽誤了,晚點,你朋友就救不了了?!?/br> 二狗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挺有眼色的就將李臘月往外推,“救護車在外面等著呢...” 李臘月瞧著年紀輕輕的醫生臉上堅決不為所動的神色,雖然氣憤,卻無可奈何。 “你在褻瀆這個職業....” 元瑯不過淡淡的抬眼,說道:“可我現在還只是學生?!?/br> 等上了救護車的時候,唐致人還是懵的,他剛才怎么就傻愣愣的照著一個小姑娘的指令做事了呢,那個姑娘還只是個學生,他不由回想,自己像對方這個年紀的時候,在干什么呢?混吃混喝?他今天總算是見著了,天才是個什么樣的呢。 “謝大夫幸苦了...” 熱鬧沒得瞧了,圍觀的群眾不僅沒走,反而進一步的將元瑯團團圍住。 “謝大夫,你下午還會診嗎?我老婆身體有些毛病,想找你看看...” “謝大夫,你看我,晚間盜汗厲害,要吃點什么才好呢...” “謝大夫...” “謝大夫....” “謝大夫,她忙了這么久了,也累了,大家都體諒一下啊...”南師傅跟二狗合力,好言好語的勸了好一會,才將這些人給勸走。 元瑯也松了口氣,“謝謝你們了...” 二狗興奮的躥到元瑯跟前,“你好厲害啊,剛才那個是針灸嗎?效果好神奇啊...” “你怎么沒給那全身是毛的洋鬼子治了呢,按之前的效果,不是把針給插上就好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讓南師傅皺了下眉,“二狗...” 二狗卻被自己的好奇心給撓得心癢癢的,裝作沒瞧見,聽見南師傅不贊同的神色。 元瑯扯了下嘴皮,“治病救人應該是醫生的職責,白衣天使嘛...” “我還是學生呢?!?/br> 所以她當然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救或不救咯。 她今天總算明白了,為什么當大夫的最討厭不聽話的,胡亂來的病人了。她可不想勞心勞肺的再來一次。 一套針法下來是很耗費心神的,更何況,旁邊還有醫護人員在場呢,也不用擔心人死掉。 二狗還想再問,但元瑯累了這么久,卻不想再說了,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第二百十九章 跟著我學吧 ? 出了南華藥鋪,元瑯也沒再回小麥家,不然下午估計也脫不開身了。 想起上次徐爸爸給自己說的,徐老爺子想讓自己空閑的時候過去一趟的事情,打算趁著今天過去看看。 華西藥鋪離這里有些距離,座落在中心地帶的一個別致的小小四合院中。 旁邊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邊卻是清凈幽謐,鬧中取靜。 這一看就知道,這里的房子十分的昂貴,也并不是有錢便能買到的,能在這里建一座四合院作中藥鋪,也算是徐老爺子身份的體現。 四合院的外頭的牌匾上用金砂描寫著“華西中藥鋪”幾個繁體字,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淡淡地草藥香。 院子里的格局彎曲有趣,亭臺翠竹,游魚綠荷,一點沒藥鋪的模樣,要不是鼻息處的那點藥香,反而會讓人覺得是誤入了富貴人家的別致小院。 元瑯邊看邊走,跨過小矮橋,穿過長廊,便能逐漸尋到人息。 前面的堂屋前掛著牌匾“天人合一”,左右兩邊分別寫著孫思邈,千金藥方中的句子:善言天者,必驗于人;善言人者,必本于天。 走上臺階,里面是一排竹制靠椅以供來人休息,在靠里,擺放著三張案幾,案幾后坐著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這三個人身后又另外跟著三四個年紀輕輕的男女,以供他們差遣。 顯然這邊便是診斷看病的地方。 徐老爺子的這間藥鋪倒是有趣,取的是華西中藥鋪的名,但行的卻是醫館的事。 元瑯大致掃了一圈,過來看病的人很少,卻非富即貴。衣著打扮無一不精,無一不貴。 見到來人,侯在門口的一位十五六歲的小童,先是一愣,不過仍是熱情的上前招呼道:“姑娘,有熟識的大夫嗎?你是瞧什么毛病呢?每個大夫都有自己的專項,像郭大夫擅長小兒,楊大夫擅長婦科,付大夫擅長內科....” “我是來找徐老爺子的....” 元瑯這話一落,不光小童變了臉色,連等著看病的那幾個人都反過頭來瞧。 “老爺子現在已經不親自為人診斷了,今天坐診的這三位大夫全是醫院里的有名的大夫,也都得過老爺子的指導,醫術方面也是不用說的...”小童仍是盡心盡力的為元瑯解釋道。 其中有一名坐在竹椅上等待的男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知這鄉下狍子從哪里打聽來,這家藥鋪是徐老開的,就巴巴的跑來了...連我們這等身份的人見不著徐老一面,就憑你無知的勇氣,就能見到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是讓今天坐診的這三個大夫瞧一下,就得花大價錢,更別說徐國手了...那可不是有錢能做到的...” 其他人聽到這男人說的話,雖然都沒出聲,但眼里的意味,顯然是是贊同這男人的這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