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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盯著婦女看過去。 馬麻子嘶啞粗糲的的嗓音,猶如磨砂紙在鐵皮上擦過去一樣,“什么?” 婦女就怕沒熱鬧好瞧,手對著前面一指,“那姑娘把你渾身都是屎尿的娃抱走了?!?/br> 元瑯抱著團子的手一緊,臉色繃緊,卻沒回頭,只是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你給我站住?!瘪R麻子把手里的酒瓶一扔,酒瓶”哐鐺”一下,砸到了地上,猶如砸到了元瑯的心上。 元瑯不僅沒聽話的站住不動,反而抱著團子從小跑到狂奔。 馬麻子別看瘸了一條腿,跑起來速度竟然不慢,沒一會就追上了前面的兩人,橫著身擋在元瑯面前。 面對長相漂亮卻一身臭哄哄的元瑯,馬麻子沒有任何異樣,就跟沒聞到酸臭味一般,反而還往元瑯的面前走動了幾步。 “你抱著我的娃干嘛?”馬麻子黑乎乎的手往前一伸,“還給我?!?/br> 元瑯退后了幾步,與馬麻子又拉開了一段距離,惡狠狠的瞪了也跟著過來了的婦女好幾眼,才對著馬麻子說道:“這個孩子你養不活,所以不能給你?!?/br> 馬麻子嘿嘿的笑出聲,手指著屎娃娃,“我看他還有氣嘛?!?/br> 跟來的婦女撲哧一聲也笑了,“就快沒氣了?!闭f著便是嘲諷的一撇嘴,“你也真是個男人,寧愿讓娃吃屎,也不愿讓我們喂點吃的給他....” 馬麻子笑的更加猥瑣了,眼睛一亮搓著搓用一種惡心的目光上下掃了婦女全身上下一遍。 “嘿嘿,我是不是個男人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br> 頓時婦女漲紅了臉,撿起地上的大石塊就往馬麻子的方向砸去,“砸死你,臭流氓?!?/br> “我的娃,我想怎么招就怎么招,你們管得著嗎?” 馬麻子也不惱,還得意的用手摳著兩顆大黃牙縫隙中的爛青菜葉。 元瑯趁著那兩人在打嘴仗的時候,悄悄的就想溜。 沒想到那馬麻子跟背后有眼睛似的,“把娃給我放回去?!?/br> 元瑯也惱了,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憑啥說孩子是你的?這孩子是我寄養在朋友家的,結果等我忙完回去接孩子的時候,才知道孩子被人拐走了?!?/br> 那婦女也顧不上罵馬麻子了,吃驚的問道:“真的?難怪我說馬麻子怎么突然抱回一個娃呢....” 婦女恍然大悟,看向馬麻子的眼中已經不是單純的厭惡了,更多的是警惕。 誰家沒個孩子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下流胚 ? “拐走?看你懷里那娃娃多大點,怎么拐?要不是有人心甘情愿的把他交到我手里,我能夠得著?” 馬麻子用手揉著瘸的那條腿的膝蓋骨,眼中突現精明之色,不正經的像要把元瑯剝了皮拿來欣賞一番似的,惡心又反胃。 討厭的馬麻子,就有一種讓元瑯想要一拳過去的欲望,打散那道膠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不過這番對話,倒讓元瑯對此人添加了一點新的看法。 說起話來,條理十足,連元瑯著急找的借口都能讓他瞬間找出用詞不妥帖之處,一點不像是市井中常見的酒漢無賴。 元瑯鎮定的一言認定對方不是好人,“是,你別想狡辯,有點良心的人家怎么可能會把孩子交到你這種人家的手里?就算不想養了,把孩子送個好人家,實在不行送到福利院去也總好過送給你養吧,肯定是你趁人不注意把孩子抱走的?!?/br> 元瑯這番話合情合理,馬麻子自知自己的情況,更是無從反駁。 一直狐疑的看著兩人的婦女聽到元瑯的這番話,立馬就相信了。 馬麻子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一個酒鬼能有什么好性情。 平日里只有自己耍無賴的份,旁人見到自己都是不愿意招惹。今日一個黃毛丫頭竟然還敢跑到自己地盤撒尿....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馬麻子惱得很,拍了下胸,打出一個酒嗝,被微醺的酒氣一沖,更是橫沖直撞的,也不怕身上也沾上污穢,布滿交錯縱橫傷疤的大手,就著風勢就跟鷹爪似的,朝元瑯抓過來。 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你跟這小兔崽子就都留下吧,給我當婆娘跟兒子好了?!?/br> 圍觀的婦女見勢不好,趕緊麻利的溜了,也顧不上看熱鬧了。 這下就只剩下長相漂亮的元瑯還有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 馬麻子一看,露出一大口黑黃的牙齒,咧著嘴直笑,口水都止不住的往嘴角流。 更加無所顧忌,自言自語的說的歡,“就是太臭了,脫光刷洗干凈,用來暖被窩剛剛好?!?/br> 元瑯抱著團子,騰不開手,只能左躲右閃,很是被動。 但她動作靈活,不管馬麻子怎么又抓又撲,總與他保持一段距離,讓他近不了身。 時間一久,馬麻子的那條瘸腿開始隱隱作痛,這讓他最后一點耐心全部被耗光。 陰沉下臉,停了下來,不再做無用功,反倒從旁邊的雜物堆里找到一根燒火棍,一米有余,棒頭跟半大的拳頭一般大。 馬麻子用棒頭在手上拍擊了幾下,陰險的歪斜著嘴巴一笑。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br> 馬麻子的房子在最里最邊上,離最近的一戶有人的住宅房子也有段距離,出去的唯一一條小路被前面的馬麻子給堵住,元瑯抱著孩子想要沖出去,首先就是得把堵住的障礙物撂倒才行。 這下可有點愁人了..... 馬麻子是越逼越近,元瑯只能越退越后,退著退著又回到馬麻子那棟破爛的房子前面。 撿起摔破的瓦罐酒瓶的碎片,馬麻子伸出黑紅的長舌頭舔了一圈,沾在瓶壁上的幾滴酒也被他的舌頭舔得干干凈凈。 馬麻子邊舔,滑膩的目光死死的粘在元瑯身上,似乎現在舔的就是對面的女人一般。 元瑯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豎起,胃中泛酸。 在元瑯最后退無可退的時候,有人來了。 好在那個跑走的婦女良心還不算壞,沒有跑回去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般若無其事。 不管是她嘴巴大還是良心過意不去,總之她把事情嚷嚷得大家都聽到了。 胡大叔跟胡大媽夫妻兩手牽手剛走到自家門口。 “二嬸子,你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黑長頭發,長相漂亮呀?” 胡大媽立馬縮回踏入門檻的腳,焦急的問道。 被胡大媽稱作二嬸子的女人儼然就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