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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平時除了修煉和去學課,也就只能對紙人吐吐苦水了。“宗主,商陸可以擔保駱蘭法寶絕對沒有問題?!鄙剃懱痤^來,斯文的臉上已經是平靜如初,“我之前檢查過了,燃燒繩子只是表象,那里面被塞進去的火炎太小根本沒辦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燒完?!?/br>宗主踱步下來,視線看向了那十幾瓶火紋丹,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火紋丹,商陸你為了凰泉這樣一個入魔弟子值得嗎?”火紋丹不僅需要十分珍貴百年難得一開花的火紋花,還需要煉丹者的內丹。內丹一旦取出來,如若十日之內沒有歸還那么就廢散一切修為,比凡人還不如。而用商陸元嬰修士結成的火紋丹不但能夠退卻魔性,還能提升自己修為,比上品靈藥不知好過多少。只是火紋花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又需靈力喂食,所以木空青將他所有火紋花拿出來,可以想象是多么重視他。商陸苦笑,只是想到那人還被關押在禁地中,哪里還心疼那些身外之物。只不過木空青之恩只怕是無以回報了。“值得?!?/br>商陸沒有任何猶豫的答復讓一旁的駱蘭渾身一震,她本該早就明白,可她不甘心。“那就這樣……你啊……”宗主顯然也是無奈,那十幾枚火紋丹救一個修士的命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浪費,糟蹋財寶,可他有什么辦法。可就在宗主決定之前,一人的聲音陡然冒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駱蘭慘白著一張臉站了出來,她根本不敢看商陸,冷靜的聲音也抖了幾分,“宗主……不能放了凰泉,他來天門宗是有目的的?!?/br>商陸滿眼震驚的看向了駱蘭,手抬起來似乎是想要勸阻她,可駱蘭偏偏又向前走了幾步。“駱蘭,別胡說?!?/br>“師父……我不想瞞你了?!瘪樚m抬起頭顱,那張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凰泉根本就是魔修!他就是為了盜取天門宗的秘密前來的。你不要再被騙你了?!?/br>原幸年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原本以為來此是宗主要告誡他們以后小心行事,結果卻是更為勁爆的私密之事嗎?不由的細細打量著駱蘭的表情,卻發現她雙手絞在一起,死死纏著,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他怎么會是那樣的人,駱蘭……”商陸說到后面嘶聲力竭,臉上是深深的痛苦和驚慌,他一把向前抓住駱蘭的手臂,用了所有的力氣,“他是你師兄??!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駱蘭說話都帶著哭腔,她反抓住商陸兩條細瘦的手臂,忍不住大聲喊道:“那我還是你徒弟……你為什么就不信我?!”一行人已經被這樣的結果弄得錯愕十分,就連宗主幾番想要說什么最終都歸為緘默。原幸年努力回憶著紙人那本書里有沒有關于魔修的描寫,奈何劇情從一開始就是講述主角在北息森林中間遇險然后遭宮案仇所救,關于他之前在天門宗里的事情基本是能略就略。他不由暗暗腹誹,那個寫書者是多么饑渴一開頭就要如此不宜觀賞的畫面。就連宗門每次新弟子試煉也是主角草草一提就揭過了,何況他的老對手。莫非上一世……凰泉也被揭露出來是魔修然后殺了?商陸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真相,他頹唐往后退了幾步,面對著駱蘭失聲的指控一言不發。“師父只是不承認而已,你明明知道他每個月都要殺一個人才能暫時壓制魔性??墒悄闾嫠[瞞……”駱蘭說到后面已經泣不成聲,她壓抑太久此刻全部爆發出來,就好像把那些看到的噩夢都一一驅散,“你……為什么就……不能看到我呢?”原幸年雖然覺得駱蘭可憐,可又覺得她這樣放低姿態去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實在難以理解。他上一世除了那莫名其妙來的愛意根本就不能理會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算這世重生他也沒想過除了自己面前的阻礙和父母之外的事情。等商陸沉靜下來捉住駱蘭安慰的時候,他默默覺得喜歡什么的太麻煩了,目前還是先搞定三年后的事情在說。“駱蘭,求你別再說了?!鄙剃憠阂种砬?,“你為什么就要執著于我一人呢?凰泉的事情你別糾纏好不好?”駱蘭突然一把抱住商陸,在他懷里低低笑起來:“因為我看不得師父你屬于凰泉?!彼捳f得快又輕,在那句話說完之后就退離開,臉上卻是如愿以償的笑容。商陸以為她回心轉意,卻哪料駱蘭又開了口,“凰泉腰腹有魔修的印記,我想師父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br>那一刻,商陸覺得他的世界大概崩潰了再也重整不回來了吧。“駱蘭你就這么確定?”宗主咳了一聲,沉穩了聲調,他剛也被駱蘭的話驚到,一時之間竟忘了開口。原幸年心想:完了。“對?!瘪樚m低垂下柔順的眼睫毛,“宗主不信可以去看看?!?/br>“!……宗主!你答應過我放過凰泉的!就算他真是魔修又如何,我保證以后不讓他在犯事,你不能……不能殺了他?!鄙剃懠奔遍_口,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失了神采,身體則是忍不住顫抖起來。宗主淡淡的瞥了眼,在離開時留下一句話,“如若他本來就是魔修,商陸你知道的。天門宗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修?!?/br>原幸年默默地看著商陸跌坐在地上,他沒有跟過去只怕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吧。至于駱蘭也許是因為這喜歡太過無妄,她干脆狠下心傷害了她小心翼翼喜歡著的人。人都有私心。何況是那些求而不得的愛和喜歡。原幸年和駱蘭對視上時,對方臉上那種掙扎過后的絕望,灰白與麻木都讓他神經為之一顫,他斟酌幾番最后都歸為沉默。只是靜靜的看著駱蘭也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她師父一眼。也許她是怕,怕看一眼,商陸眼里只有刻骨的恨。是她,親手殺死了他的愛人。木空青也沒有走,他走了幾步站在商陸身旁,聲音里似是嘆息。“當初我勸過你,要不讓他離開,要不就殺了他?!?/br>原幸年聽在一旁,四下張望竟看到君政也沒離開,對上他視線時還勾了勾嘴角。說來……他想起來之前法寶摧毀之前自己還死命抱著君政的腰……對方說放手他還依舊拽著來著……總覺得突然無臉面相對了……于是原幸年又默默轉動著頭顱看這看那。嗯……之前君政在森林外圍對他態度突然冷淡又是怎么回事?于是……原幸年又默默地看向了君政。哪料,君政卻撤了視線,并邁步走向了商陸。“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鄙剃懻酒饋?,無精打采的回道。木空青冷冷勾起唇角,“所以你現在就只能看著他死了。你這是在害他?!?/br>原幸年神色復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