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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們逆天改命,卻依舊是逃不過一個死字。這世間大概最為公平的也就只有死亡是所有人無可逃避的吧。周圍的聲音仿佛都歸為了沉寂,原幸年閉上眼睛,因為剛才那場短暫的戰斗他有所體會,此刻正是有所頓悟。他慢慢沉下心來,并沒有注意到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向他走來。丹田內那顆靈獸的內丹原本靜靜躲在角落,此刻竟然快速升到了中心,猶如珠子大小的內丹渾身散發著碧綠的清淺光芒,它在一點一點的變大。趙盼走到他身旁的時候,原幸年剛消化好那點感悟,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又增加了。“……盼哥哥!”一睜開眼身邊陡然佇立著一個人,原幸年差點以為是野獸就要朝他攻擊起來,結果就看到是趙盼,頓時欣喜的喊起來。“嘖,在這種地方感悟是不要命了嗎?”趙盼卻是神情有些冷淡,撇過了臉沒看他。“盼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原幸年站起來,不明白趙盼話中何意。趙盼扯了扯嘴角,下巴微微抬起來,視線卻是落在藏匿在人群當中的喬月弦,“你不覺得那喬月弦很可疑嗎?”當第二個人提到那蒼白著臉的喬月弦,原幸年不由在意起來。喬月弦在人群當中就好像不存在一般悄無聲息,那次她過來找他說話也是如此。而且既然她在入門以前就已經是煉器五層,君政又說她隱藏了實力,那么有可能她是帶著目的進來天門宗的??伤趺聪攵疾挥X得喬月弦的目標是自己……原幸年不由想到上一世那場大火,以父親的修為定是不可能輕易被殺死。到底發生了什么,上一世的一無所知反倒讓他越發痛恨自己。“你和我說這些……是提醒我要注意她嗎?”“嗯?!壁w盼點頭。原幸年感激的笑起來,“盼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為什么你之前都不找我呢,我還以為你不想和我接觸?!?/br>“……最好,我們還是少接觸?!壁w盼頓了下,低沉著聲音說道。“為什么?”宗門就趙盼最為熟悉,原幸年原本以為兩個人會更加親近才是。趙盼只是沉默著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原幸年看著他的背影,不明所以而又困惑。明明趙盼還是和以往一樣關心他,可為什么卻是警告他不要和他多接觸。宗主的靈鳥就銜著傳音符落在了君政肩膀上。那傳音符里宗主氣急敗壞的聲音絕對是穿透力十足,饒是君政也忍不住捂住雙耳。而隨靈鳥過來的則是年輕的修士,凰泉的師父——商陸。商陸看來有些疲憊,斯文儒雅的臉上掩飾不住的乏累。他先是詢問了君政之前發生的事情,聽的過程中也是臉色凝重。發生這樣的大事,那兩個無辜慘死的弟子就躺在他面前。他詳細查看了下兩人致死的傷口,脖頸上都各有兩個不大不小的洞,顯然是靈獸那獠牙刺進去的。“阿政……你說看到靈獸咬破了他們的喉嚨?”商陸看著血rou模糊的脖子,詢問道。“對……我離得比較遠,看到的是三尾狐直接咬碎了他們的喉嚨?!?/br>“那就奇怪了?!鄙剃戉哉Z,“三尾狐一般都是性情溫和的靈獸,怎么會突然攻擊你們呢?”蕭壹謙顯然不敢茍同,同樣蹲下來指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師叔這也叫溫和?”“你上靈獸課的時候肯定又在睡覺是吧?!鄙剃懪牧讼率捯贾t的腦袋,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三尾狐天賦在靈獸里也算是高的,不過它們生性喜靜,一般不會輕易出現在人類當中。唔……說來三尾狐也是女修士偏愛的靈獸,很容易馴服的?!?/br>蕭壹謙撇撇嘴,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他看來,如此快準狠的殺掉他的師弟們,根本就談不上溫和可言。就在商陸還在查詢原因的時候,君政瞥見一旁死去的三尾狐,表情忍不住一滯,近乎失聲的喊了出來:“師……師叔!”那靈獸……竟然慢慢的在融化!骨與rou都變成了黑色的物質,混合著粘稠的血看起來分外的恐怖。商陸也是一震,他連忙跑到那靈獸尸體旁邊,可不待他有所反應它已經變成了黑色混著血的一坨東西。不幸目睹的人已經忍不住干嘔起來,原幸年因為還在意著趙盼的話,等到只剩下兩具尸體才慢慢靠了過去。他注意到,隱藏在人群當中的喬月弦咬住了下嘴唇,身體也是簌簌發抖。看來這女修士雖然實力強悍,表現卻遠遠不如其他一些弟子呢。原幸年面露古怪,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站在了君政旁邊。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怕試煉是不可能在繼續進行下去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有損天門宗的聲譽,宗主只怕也是不好和那兩個死去弟子的親人交代。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先是凰泉,再接著在這里出了人命,自己也差點成為獠牙下的死者,這天門宗他呆的可真是提心吊膽驚心動魄……“我先帶他們回去,為以防再出事,你們整理好也盡快回來吧?!睂删呤w放在用藤蔓編制的小船上,商陸交代好三人就匆匆回了天門宗。“好了,你們要哭哭啼啼先回門派在說?!笔捯贾t拍拍手,示意自己那一小隊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跟他走。他什么法寶都沒有,只能讓他們自己爬山回去,如此還是得盡早離開才是。“師兄,要不然還是讓駱蘭載他們回去吧?!本嶙h道。蕭壹謙看向駱蘭。駱蘭點頭,淡淡的回道:“我沒意見?!?/br>于是等弟子們都處理好,駱蘭開始cao控著她的飛行法寶往山上飛去。原幸年跟在了后面,他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總覺得還會發生什么事情一樣。抬起頭來看著駱蘭的飛行法寶,法寶比當初金丹修士使用的明顯小了很多,更像是孔明燈,利用著儲存的靈力和風cao控著方向和速度。駱蘭顯然已經輕車熟路,穩穩落在君政面前。蕭壹謙的隊伍是最后坐上去的,還有君政也一同坐上了。原幸年默默想著有主角在,應該不會……再出什么事情吧?等駱蘭cao控著法寶越升越高,原幸年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落入困境孤立無援只能全靠天意一般。他也不明白為什么上一次坐金丹長老的船都不會產生這種感覺,為何此次如此明顯。“怎么了?”君政靠過去,壓低著聲音問道。駱蘭法寶有四根粗大的繩子接連著,此刻正穩穩的朝宗門飛去。原幸年搖搖頭,這種不安他根本無依無據,估計跟君政說了他也不信吧。眼看著越來越接近宗門,原幸年懸起來的心也慢慢平穩下來。“我沒事,只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可怕,現在還有點后怕而已?!?/br>君政輕笑,“我還以為師弟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