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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說了什么?”程銘景轉身在辦公桌上摸出一包煙,他看起來有點煩躁,剛取出一支,又頓了頓,把煙揉碎了扔進垃圾桶,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于澤深只是要求我不要帶你去做CT檢查。他說,怕放射性光線會對懷孕早期有影響?!?/br>我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盡量鎮靜的說:“你們怎么一個兩個說話都亂七八糟的?!蔽业氖肿プ》鍪钟昧Φ年P節都有些泛白:“我又不是女人?!?/br>程銘景把整包煙都捏變形了,他呼出一口氣,側頭看著我,緩緩的語調里有著難以察覺的失落:“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急急忙忙趕回英國嗎?因為我要去查證,看一個健全的男人身體里如果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統,他是否也可以具備懷孕生子的功能?!?/br>我瞪大了眼睛,恐懼的牙關都打顫:“結果是什么?”程銘景看著我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雖然幾率比正常女性要低的多,但是完全可以?!?/br>我連呼吸都忘了。許久,我才聽見自己干巴巴的聲音不死心的響起:“銘景哥,你說的那個倒霉的男人我一定不認識吧?”然后,我在程銘景沉默的表情里真正死了心。我好不容易不痛的頭又發瘋似的來折騰我了。我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你們他-媽-的怎么一個兩個的不早告訴我??。?!”可能我的表情太痛苦,程銘景也變得有點緊張,他上前抓住我的肩強迫我看著他,字字清晰的對我說:“對不起,對不起。聽我說,景颯。我們沒有打算瞞著你,只是打算等你恢復的好一點再告訴你?!?/br>“我們?”我警覺的反抓住程銘景的胳膊,說話都暴躁起來:“還有誰?”程銘景遲疑了一下才說:“你特殊體質這件事,只有我,于澤深和王醫生三個人知道?!?/br>于澤深。于澤深。于澤深。我大口喘著氣,抓住程銘景胳膊卻泄氣般的松開了?!澳銈兡梦彝?,是嗎?”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怎么快就平靜下來了,可能是因為知道mama并不知情的關系:“你剛才說幾率很低是吧?我就不信我景颯會那么倒霉?!?/br>程銘景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我卻是一種了解真相后的豁達:“我沒事,銘景哥。雖然我現在有點亂,但是,等我想通了。我欠誰的,誰該我的,我景颯一定會好好算清楚的?!?/br>我真為我不久前的混亂無措覺得羞恥。程銘景也笑了,他的態度有著和我一樣的輕松:“我會一直等著,景颯?!?/br>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包涵本人寫得慢。字數少,我爭取還是有更。☆、第十五章程銘景等我情緒稍稍平復了才遞給我一份病歷,他站在我旁邊看著我翻閱,一邊耐心的給我解釋:“這份是你的秘密病歷。只有我和王醫生知道?!?/br>我停在“手術記錄”那一頁上不動了:“你是在手術過程中發現的?”程銘景“嗯”了一聲,說:“當時形狀很小,我懷疑是附著于腸壁的小腫瘤之類的。本來想一起摘除的,但是你當時失血過多,又沒有詳細的檢查資料,我怕增加你的手術風險,就保留下來了?!?/br>“我還是不太放心,等你手術后穩定了特意去照了片。發現它居然體積增大了,形狀很似女性的zigong??紤]到你不能耐受短時間內的第二次手術,我抱著觀察的態度把這件事告訴了于澤深,他也贊同暫時觀察?!?/br>“后來我發現,在你治療恢復的這段時期,為了挽救你的生命,不得已持續用了大量的激素。這很有可能就是促進你體內女性系統快速發育的原因。等你生命體征恢復平穩后,它已經發育的接近正常女性的大小了?!?/br>我有些不悅的說:“你為什么不直接和我媽說?”程銘景看了我一眼,低聲回答:“因為那時候的阿姨因為傷心過度,也躺在病床上。你們家也沒有其他的親屬。于伯伯忙著照顧她,你這邊的事,全部是于澤深在處理?!?/br>“我和于澤深商量了之后,決定暫時不做任何處理。那時的你,可能會成為永久性植物人,我們不想再讓你遭受什么痛苦了?!?/br>我的手一個用力,把手里平整的紙張都捏出了皺褶。程銘景伸手把我手里的病歷翻到一張同意書上,他指著家屬簽名一欄要我看:“就是這時候,于澤深同意了阿姨和于伯伯的事。你數額巨大的醫療費,也是他全力承擔的。他甚至不同意我的減免?!?/br>“于澤深就是這么一個強硬的人,連別人照顧你的機會也不給?!?/br>我悶悶的抬頭看他,問:“你是在幫于澤深說話嗎?”程銘景回望著我,露出一個有點苦澀的笑容:“你覺得我是在幫于澤深說情嗎?”我的頭頂響起一聲嘆息,“景颯,這些話我可以不告訴你。這樣也許你對于澤深不會有太多的愧疚,也許你會繼續只把他當成一個兒時的朋友,去選擇別人?!?/br>我突然想起剛才在病房偷聽到的對話,一個激靈,默默避開了程銘景的目光。低頭時無意就對上了同意書上那幾個蒼勁有力的字----“于澤深”。我的心里頓時五味陳雜?!艾F在可以確定我-------”我糾結了半天,才別扭的說出那兩個字:“懷孕了嗎?”“不可以?!睂τ谶@個程銘景倒是很干脆的回答了我,“正常女性也要一個多月才可以檢查的出來?!?/br>我莫名的松了口氣,有些奇怪的問:“那為什么于澤深要和你說那些奇怪的話?”程銘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即使現在不能確認,可是避開這些危害因素也是很有必要的。利于受—精,或者胚胎的健康發育?!彼蝗幌肫鹗裁?,話題一轉:“景颯,你和于澤深,是他強迫你的嗎?我的臉不可抑制的燒了起來,尷尬的沒有說話:一開始確實是有強迫的架勢,但是后來得到愉悅的身體卻是由抗拒變成了迎合,沉迷于那從未體驗過的極致快樂里。這下程銘景沉默了,他啞著聲音問:“景颯,如果,你和于澤深之間有了永遠的牽絆,你會留在他身邊嗎?”說著話的時候,他嚴肅的看著我,那神情就像等待著宣判的囚徒。我深吸一口氣,決絕的開口:“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即使發生了,我不可能,也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闭f完,我不再看程銘景,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固執的向洗手間走去:“我想上個廁所?!?/br>程銘景沒有攔著我。我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站在洗手臺前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臉。靜靜看著鏡子里那張白皙的有點蒼白的臉發呆,我覺得這張臉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