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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百娛的事情,至于衛嘉澤,他時刻都在警惕,他清楚知道對方不是每天呆在公寓里,對方時常在他離開后離開,并且總趕在他回來前回來,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他去了哪,做了什么事情。這大概是陸景澄在這個公寓的第三天,他在外邊呆的有點晚才回來,打開公寓的門,里邊一如既往亮著燈,衛嘉澤坐在一旁,逆著光,導致陸景澄看不清對方的神情。陸景澄似往常一樣往房間走去,無視對方。“你還沒有吃飯,阿衍?!毙l嘉澤走出陰影,有些焦急地喊住對方。陸少停下腳步:“你知道得還真清楚?!?/br>“我準備了你喜歡的……”他想說他準備了他愛吃的菜,可他知道這只會讓對方更加厭惡自己,他只能改口:“我準備了兩人份的晚餐?!?/br>飯桌上擺著四菜一湯,普普通通的菜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還能看到熱氣往上騰。等對方說完,陸景澄再次走進房里,沒有半分遲疑。衛嘉澤一動不動坐在那里,看著桌上自己做的菜漸漸出神。他逐漸想起一兩件往事,秦衍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時常在自己的面前挑剔飯菜,他時常忖著下頷,似真似假打著趣:“阿涵,要不你去跟御廚學幾招廚藝,做給我吃如何?”“我做的估計更難入口?!崩铚睾裘?。“只要是你做的,我定不挑食?!鼻匮苤荒樥J真,毫無說笑之意。這件事秦衍之不過是打個趣,可他沒想到在一周后,黎溫涵真的端上幾盤菜擺在他面前。他終是無法忽視師弟的任何一個請求,哪怕他明知道對方在說笑。桌椅拖動的聲音引回衛嘉澤的注意力。“衛大少想什么計劃想得這么入迷?”陸景澄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出現,他在衛嘉澤的對面坐下,兩人的位置隔得很遠。衛嘉澤的目光微怔,他沒想到對方會再次出現,被濃重黑霧掩埋的絕望,慢慢消逝。陸景澄也沒想要衛嘉澤的回答,他兀自拿起木筷,挑了一道菜入口:“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味道要好一些?!?/br>“我會繼續練習廚藝……”衛嘉澤望著對方,自己倒是一點飯菜都沒動。陸景澄咽得很慢:“你似乎忘記了,你并沒有多少日子能夠擁有?!标懮傩Φ煤軤N爛。“沒有忘記,我會珍惜每一刻?!比绾瓮昧??“你該知道你們衛家現在的情況吧?”陸景澄坐在這里,可不是惻隱之心發作。衛子任入獄,衛嘉澤不見蹤影,衛家能落在誰的手里?自然是衛二少衛嘉寧身上。衛嘉寧倒不是沒有能力,但是他低估了衛子任的手段,衛家只剩他一個人在,并不意味著他就能擔起衛家的所有,衛子任在入獄前做好了一切防備,他防自己兒子防得可真夠嚴實。“清楚?!毙l嘉澤沒有隱瞞。陸景澄:“那就好?!彼畔履究?,用紙巾擦了擦手,除了第一口,他再也沒有動過桌上的菜。“你、你不繼續嘗嘗嗎?”“無福消受?!标懢俺畏浅8蓛衾涞碾x開。一桌子的菜漸漸轉冷,除了陸景澄動了一次手,再沒有人動過的痕跡。他跟衛嘉澤說這些的目的非常簡單,他想讓對方蹚渾水,無非就是想讓衛家四分五裂,徹底瓦解。就算衛子任萬幸出獄,也無力回天。第二天的a市新聞,又掀起了一陣強烈風雨。衛家大少消失后再度出現在公眾的視野,據衛老律師公布,衛嘉澤是衛家第一繼承人,衛嘉寧被鉗制,沒有半分權力。緊接著衛氏企業股市大跌,陸家大少陸廷安暗中收購衛家股份,成為頭號股東,擁有絕對決策權。風云了多年的衛大家族,瞬間土崩瓦解,不少人覺得不可思議。陸景澄和衛嘉澤還是和平常一樣,外界的風風雨雨都無法打破他們之間的堅硬隔閡。“喂,爺爺?!标懢俺我馔饨拥疥懠依蠣斪拥碾娫?。“景澄,明天家宴你能夠回來一趟嗎?爺爺有些話想對你說?!标懠依蠣斪哟丝萄劾镉行┢v,但更多的是對孫子的慈祥。“當然可以,我明天便回去,讓爺爺擔心了?!标懢俺螌﹃懠胰丝偸菓延幸稽c點愧疚。通話接近結尾時,陸景澄察覺到陸家老爺子似乎還有話要說:“爺爺,你想說什么?”“景澄,你可以把衛家少爺也一起帶過來?!?/br>陸景澄不由自主脊背挺直:“爺爺……完全沒有必要!”“就這么決定,景澄記得完成爺爺的請求?!标懤弦坏┕虉唐饋?,無人能夠勸得住。陸景澄料想陸老定是誤會了什么,不由得一陣煩躁,等這周一過,什么都該結束了。陸老的請求,陸景澄自然不愿拒絕對方。他破天荒地一早回到公寓,衛嘉澤果然如他所料的不在公寓,他獨自在沙發上坐下,背靠著柔軟的沙發,焦點聚在墻邊一角。他聽到門外的動靜依舊沒有動彈,直到一股血腥味刺激他的嗅覺。他扭頭,發現對方靠在門外邊,衛嘉澤靠著雙腿站立,而不是坐在輪椅上!他再仔細看,發現對方身上有幾處干涸的血跡。☆、第51章衛嘉澤猛地察覺到室內有人,而這時候陸景澄也沒有打算躲避,他十分坦然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臉上的震驚和怒意早被他掩飾好。“嗒——”衛嘉澤手中的鑰匙趁著他呆征的時候,掉落在地。陸景澄倒是沒有半點慌張,他俯下|身撿起一串鑰匙:“恭喜你,能站起來了?!蹦樕系闹S刺愈發濃重。“阿衍……”衛嘉澤聲音非常嘶啞,他像是終于支撐不住軀體,猛地跌倒在地,整個人臉色灰白,虛脫無力。陸景澄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對方粗重的喘息毫無憐憫,過了會他蹲下:“我想看你自己爬起來?!?/br>衛嘉澤深喘:“我是在恢復全部記憶之后,發現自己的雙腿開始有知覺?!彼宄约罕仨毥忉?。“哦?那你是什么時候能站起來?”陸景澄對此似乎十分感興趣,難得問下去。“一周前?!毙l嘉澤目光不離對方,他能從對方眼里看到不屑、懷疑、憎恨…這些自己懼怕的情緒。“你身上的血跡怎么來的?”他沒有在前個問題上關注太多,轉而直接問起對方身上另一個最可疑的點。衛嘉澤看向自己身上,斑斑駁駁的血跡非常刺目。這個問題似乎把他難住,他幾次開口,又多次閉上。陸少的耐性在今日卻出奇的好,他既不催促也不離開,靜靜地陪著對方耗。彼此沉默了不短時間,衛嘉澤終是認輸:“我這幾天外出,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我需要追查一個人的下落,不找到他并且毀了他,我不會安心?!痹陉懢俺蔚拿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