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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聽得見。一個低著頭,一個望著窗外,在昏暗的角落里寂靜無聲的氣氛下壓抑得人呼吸不過來,但誰都不肯示弱似的緊閉這唇,硬生生的熬著。 “那你走啊?!?/br> “你說什么?” 卞柯猛的轉頭,瞪著一雙桃花眼,繞是平常再淡定,現在瞳孔里印著的盡是驚訝,盯著孫翔的面孔。 “既然你覺得別人那么好,你走啊?!睂O翔抬赤紅著的雙眼,渾身不再顫抖面上也揚起了笑容,“你不都和別人聊得那么起勁了嗎?他能和你聊一些我不懂的話題,很開心吧?” “你什么意思?”卞柯眉頭緊皺,咬著牙,雙手在口袋里緊緊的拽著她原本想要送給孫翔的小東西。 “你和我待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有什么不對我發現不了嗎?”孫翔上下打量著卞柯,卞柯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的西服,頭發從中分變成了三七分,站在那里挺直著腰板,一手搭在窗臺上,一手放在口袋里的樣子配上那渾身散發著的貴族氣質,簡直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 “你不信我?”喉嚨好似被火燒了一樣,喑啞著疼痛著,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好似被凍住了一樣,冷得徹骨。 “信你?”孫翔冷笑著,俯視卞柯,嘴唇微動,“你真的以為我蠢嗎?到現在還應該配合著你裝作瞎子嗎?” “滾?!?/br> 少年眼里那冷得徹骨的寒意,和最后那句淡淡的一個字,直直的撲向卞柯的眼里以及耳朵里。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和她沒有了關系,眼前的少年早已轉身離去,好像自己是一個他多么避之不及的東西,就這么被扔在了那會灰暗的角落里。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就說我不適合寫虐QAQ 字數剛剛過兩千,然而我已經寫不下去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春,萬物復蘇的日子,光禿的樹上長出來新芽,凋零的花也開始慢慢的轉醒,鼻尖飄來淡淡的青草氣息,夜空中,月亮昏暈,星光稀松。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穿著藍色西服的俊俏少年四處游蕩著。步伐紊亂,低垂著眼瞼額前的發遮住眼睛,游走在人行道的邊緣上,只要稍微偏移一下,下一秒就能倒在馬路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嘉世的,腦海里現在只剩下孫翔那句平淡如水的滾以及看自己像看陌生人一樣冰得刺骨的眼神。 他不信她。 孫翔對她發怒她不介意,但他不相信她了。相處十三年,他那么了解自己,甚至兩人已經是戀人,他不問自己,就這樣給她定下了罪。 絲毫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好似多此一舉,自以為是。 原來被心愛之人這么對待,是這樣是感覺嗎?就好像千千萬萬的人拿著利劍一次次的戳著,喉嚨里好似被人灌了強酸一樣火辣辣的灼燒著。 “你回來了?” “嗯?!?/br> 喑啞的煙嗓低低的應了一聲,再沒有說其他,站在房內的人看到本還一臉驚喜的想拉著卞柯說話,看到卞柯的臉色抬手猛的把人拉了進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另一手一甩門嘭的一聲被大力關上。 “誰欺負你了?我白一的meimei都敢欺負,不要命了?” 白一拉著卞柯讓她坐在沙發上,屋內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卞柯那手上的一道道指甲印模式的血痕,在白皙的手上紅得刺眼。 白一亞麻色的頭發下那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冷光乍現,嘴唇直成下彎的趨勢,起身從邊上的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給卞柯擦藥。 “你別不說話啊,每次你不說話我都慌!”白一掰開卞柯的手,拿著棉簽手上的力度輕了又輕,“到底是怎么了?你那惡心巴拉的家里人作妖了?不對啊,有你爸爸在這不可能啊?!?/br> 白一邊上藥邊嘴里嘀咕著,抬頭看了眼卞柯,眉毛都要皺在一起打架了,可是卞柯就是什么都不說。把手里的棉簽扔進垃圾桶后抓了抓頭發,煩得他頭都要炸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卞柯這個樣子了,平常唇角帶笑撩人無形的丫頭突然之間萎靡不振了,從進來起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打見面起他就對這小丫頭沒辦法,平常肆和凌在還能說幾句,偏偏今天都不在,她又不說話只能自己煩著,完全撬不開她的嘴。 白一腦子飛速轉著,想著卞柯上次把項鏈都送出去了,從一邊掏出平板,靜了一小會后猛的跳起來。 “媽的老子都不敢欺負你人小兔崽子這么對你!”白一說著就把平板拿在手里蹦了起來,“我今天非得教訓他一頓?!?/br> “干嘛?!你別拉著我,那人那么對你你竟然還不……” 白一的腳還未踏出去,身后的力道大得他直接往后跌坐在沙發上,直起身子轉頭要去教育卞柯的時候,話語被吞進嘴里,偏開頭扔下平板大力的揉亂了那一頭亞麻色的短發。 “有酒么?” 過了好久,卞柯才把拽著白一的手松開,白一的衣服上,留下來一條血印。 “喝酒?肆不讓……”白一咬咬牙起身,“喝!今天不喝醉你我不叫白一!” 半路轉念不是因為怕了肆,而是卞柯的眼神看得他沒法拒絕。原本那雙水汪汪的,好似揉碎了太陽光的璀璨眸子黯淡無光著,失去往日的神采。 半低著的頭,緊咬著薄唇壓抑的樣子,哪里還有平常見到他的能和自己打打鬧鬧的鬼機靈的小丫頭樣? 第二天早上白一睜開眼的時候睡在了房里,騰地坐起來后捂著腦袋往外走,宿醉之后的反應真特么大。 他昨天晚上從冰箱里把酒拿出來后,卞柯喝的速度是他的三倍,他喝了三瓶了她那邊已經擺了不少,最后他只記得卞柯那時候還清醒著沒有一點醉的意思。 打開房門出去就看見肆做在沙發上盯著卞柯打掃衛生。桌子上和地上的哪一些可是比昨天晚上喝過的一倍。 “你們昨天晚上喝到了什么時候了?”白一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摞摞被卞柯扔出去的袋子。 “沒多久?!彼晾渲粡埬?,心情不爽到極點,平常就是冷著一張臉的人今天臉色更冷,站在他面前的白一都抖了抖。 白一捂著額頭坐到沙發上瞇著眼,看著喝了那么多啥事也沒有的肆和卞柯煩躁的踢了踢桌子。 “你知道柯妹到底怎么了嗎?”白一看著卞柯出去扔垃圾了才問道。 他昨天晚上查到了卞柯去了一趟嘉世,腦子一沖就知道可能是孫翔那混小子氣著卞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