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賂二張的官員,卻放過二張,只罰他們思過而已。 盼著二張兄弟倒臺的朝臣們大失所望。 ※ 二張兄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意識到朝臣對他們抱有極大的敵意,而且不論是李氏,還是女皇的族人武氏,都在暗中和他們作對。 紫微宮,偏殿。 張易之身著掐金錦繡長袍,長發披散,手執洞簫,臨風而立,飄飄欲仙。 遠處的宮人們看到他,面色羞紅,五郎相貌俊美,舉手投足氣質脫俗,難怪陛下這么寵愛他。 張昌宗裹緊披風,走到張易之身后,急躁道:“五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殺雞儆猴,才能繼續過安穩日子?!?/br> 張易之輕哼一聲,道:“說得容易,你倒是說說,怎么殺雞儆猴?” 兄弟倆雖然步步高升,但他們沒有軍權,女皇倚重他們,更多的是把他們當成一種平衡朝堂的工具,而不是真的放任他們隨心所欲。他們每次構害其他大臣,靠的是甜言蜜語哄女皇高興,然后趁機進讒言。他們最大的依仗是女皇,論起心機手段,他們根本不是大臣們的對手。 偏殿內坐了很多人,都是依附兄弟倆的朝臣。 其中一人給他們出主意,“英王乃太子的兄長,曾為太子,可從英王身上下手?!?/br> 張易之和張昌宗對視一眼,壓低聲音商量來商量去,決定采納這個意見。 等其他人離去,張昌宗壓低嗓子說:“五兄,陛下七老八十了,最近又時?;疾?,說不定哪天一蹬腿人就沒了,等她一死,哪里還有我們兄弟的活路?幾位閣老恨不能生吃我們!” 張易之皺眉道:“你想說什么?” 張昌宗眼圈發紅,喉嚨里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冷笑著道:“反正早晚都是一死,為什么要死得窩窩囊囊的?趁著陛下寵幸我們,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除掉那幾個老和我們作對的閣老,多安插一點我們的人,然后控制禁衛軍……” 張易之聽懂張昌宗的暗示,心頭駭然,掃一圈左右,確定周圍沒人偷聽,瞇起雙眼,“六郎,你瘋了?我們沒有兵權,就憑那些只會天花亂墜的文士,怎么改天換地?” 張昌宗咧嘴大笑數聲,“五兄有所不知,眼下正有一個手握軍權的人能為我們所用?!?/br> “是誰?” 張昌宗吐出一個名字:“執失云漸?!?/br> 張易之眉心緊擰,“你怎么確定執失云漸愿意幫助我們?” 張昌宗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我無意從上官女史口中得知,太子妃死而復生,是仙人轉世之類的傳言全是假的!當年太子用假死的手段騙過陛下和執失云漸,執失云漸愧疚之下才遠走西域。后來太子妃又回來了,陛下特意交待上官女史寫信給執失云漸,賞賜他美人財寶,同時警告他莫要為難太子,他才肯老老實實待在草原?,F在他打了勝仗,陛下要防著太子,召他回來守衛紫微宮,不管他過往和太子有什么仇恨,他敢肖想太子妃,太子登基以后肯定不會放過他,就憑這一點,他也得乖乖和我們合作?!?/br> 張易之在房里走來走去,袍袖鼓滿秋風,疑惑道,“萬一執失云漸和太子就像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張昌宗嘿然道:“上官女史說陛下也有這個懷疑,先后派了幾撥人去調查此事,沒有查到太子和執失云漸有過來往的蛛絲馬跡,而且這幾年太子私底下不停派人刺殺執失云漸,陛下訓斥他,他依然我行我素?!?/br> 張易之抬起眼簾,掃一眼張昌宗,調笑道:“你什么時候成了上官女史的入幕之賓?” 張昌宗坦然道:“一個女人罷了,我接近她只是為了打聽消息?!?/br> 他兩手一拍,接著道,“五兄,別猶豫了,是假的又如何?反正執失云漸加上英王,總有一個能為我們所用,五兄,陛下當年以后妃的身份從李氏手中奪得江山,我們是男人,未嘗不能賭一場!” 張易之心口猛跳,神色猶豫。 張昌宗拍拍他的肩膀,“五兄,伸頭也是一死,縮頭也是一死,我們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吧!” 半晌后,張易之睜大眼睛,緩緩點頭。 ※ 英王府。 二張被抓了,然后又被放了。朝臣們很不滿,母親年事已高,政事大部分委任二張代為處理,朝中大臣想見母親,必須經過二張的許可。 洛陽局勢瞬息萬變,李顯戰戰兢兢。 臘月接連落了幾場大雪,天寒地凍,他每天窩在王府里吃酒看雜耍百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王府里的女眷們還規矩。 這天又是個大雪天,寒風刺骨,他卻放下酒杯,換上厚厚的裘皮厚襖,催家仆套車,迎著風雪乘車出行。 今早公主府的仆從上門報信,說公主于昨晚子時三刻生下一位小郎君,他作為兄長,十分歡喜。 薛崇胤和薛崇簡出生時他不在meimei身邊,這一次兩家離得近,他總得過去看一眼。 他喜歡小孩子,孩子出生是喜事,他們家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需要更多的喜事。 到了公主府,他先去看望meimei。 李令月雖然笑容滿面,但欣喜中掩不住失望。 李顯百思不得其解,以為她和薛紹吵架了,問過薛紹之后才明白,李令月以為這一胎是小娘子,沒想到又是一個小郎君,所以有一點失落。不論男女都是她的孩子,她每一個都喜歡,但之前奉御說得太肯定,她滿心以為這一次一定是女兒,連小娘子的備用女婿都挑好了,結果和之前想的不一樣,落差有點大。 李顯哈哈大笑,看過外甥,告辭回王府,出門時迎面看到上陽宮的馮德領著一群抬禮物的仆從進來。 時局緊張,李令月又不是頭一回生孩子,不想驚擾到李旦和裴英娘,直到孩子生了才讓薛紹打發人去送信。 裴英娘先吩咐宮人送來禮物,等下午再親自來探望李令月。 李顯和馮德閑話幾句,坐車回英王府。 郭氏早就準備好熱香湯,服侍他洗漱換衣。 他懶洋洋泡在溫暖的香湯水里,和郭氏說起李令月因為生了小郎君而黯然神傷的事。 說到高興的地方,郭氏陪他一起笑。 在房州時身邊沒什么仆從,幾個侍妾伺候李顯的衣食起居,回到洛陽,他依舊習慣讓侍妾們照顧。 李顯嘆口氣,“在房州的時候,我天天害怕,總盼著能回來,現在回到洛陽了,才曉得阿弟他們更不容易,難為他們能熬過來,還不忘派人去房州接我?!?/br> 他感嘆一陣,瞥到郭氏額頭上的汗珠,握住她濕淋淋的手,嘆口氣,道:“等安穩下來,我求阿弟給你弟弟安排一個好差事,阿弟很嚴格,破格提拔他當大官是不可能的,不過也不會虧待他。你們陪我吃了那么多苦,我不會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