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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莫非前線又傳來兵敗的消息? 天天打敗仗,真的吃不消??! ※ 甘露臺。 裴英娘瞪大眼睛:“突厥人退兵了,消息可屬實?” 郭文泰拱手道:“千真萬確,突厥酋長聽說太子殿下將為元帥,立馬收兵退回漠北,并且派出使者向朝廷求和?!?/br> 裴英娘眼珠轉了一轉,疑心這一切是不是李旦提前設計好的。隨即她搖搖頭,李旦身為皇室親王,縱然不乏心術手段,但絕不會拿先祖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基業和邊境的數十萬老百姓開玩笑。 女皇足智多謀,文史皆通,唯獨在軍事方面屢屢犯錯。她殺了太多將才,引發宗室內斗,無暇顧及西域,朝廷連失幾座重鎮城池,奈何鞭長莫及,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無法派兵收復。 突厥酋長趁亂獅子大開口,一會兒要牛羊財寶,一會兒要皇室公主,一會兒干脆起兵反叛,殺死數位代表武周的大將,可能就是看準了女皇拿他沒辦法,才敢這么囂張。 昔年唐軍兵馬強壯,橫掃天下,突厥酋長畏懼李氏,得知討伐他的十幾路大軍由身為李氏皇子的李旦擔任大總管,權衡過后望風而逃,主動求和,并不出奇。 突厥酋長懂得審時度勢,朝廷處于弱勢,他就趁機殺人放火,討要好處,朝廷真要動真格征伐他了,他立馬逃走。 裴英娘雙眼微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河北道的契丹人趕走,但是那伙突厥人不能小覷,他們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她想著心事,不覺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 李旦回來,先拉著她細細端詳一番,“怎么不高興?” 她搖搖頭,“沒事,可能是累了?!?/br> 輕重有序,李旦的首要目標是確保太子之位,順利繼位,驅除突厥人的事,等以后再和他商量。 李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想起一件事逗她開心,“魏王病了,明天打發馮德去魏王府探病?!?/br> 她啊了一聲,“武承嗣怎么病了?” 前幾天女皇大壽,宮中擺宴為女皇慶賀壽辰,武承嗣當堂起舞,精神好得很,怎么就病了? 李旦嘴角翹起,“他今天上朝時忽然口吐鮮血,被金吾衛抬下去診治……奉御說他嘔血是急怒攻心所致?!?/br> 裴英娘一陣無語,她以前怎么沒發現,武承嗣氣性這么大? ☆、二百二十三 暑氣蒸騰, 內殿的羅帳換成竹簾, 四面房檐角落安設的風輪轉動中發出細微的吱嘎響聲,徐徐吐出涼風。 裴英娘身子嬌弱, 又即將臨盆,房中沒有供冰盆,她以手支頤, 躺在鮫綃帳內小憩,宮婢跪坐榻床邊沿為她打扇。 馮德從魏王府回到甘露臺,先換了件干凈衣裳,這才過來回話, “殿下, 魏王病得不輕, 聽奉御說, 他須得靜養半年之久?!?/br> 裴英娘眉尖微蹙,武承嗣身強體壯的,雖然一時氣急之下口吐鮮血,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宮中奉御醫術高明,他怎么竟然要臥床半年?該不會是想故意裝病吧? 下午李旦回來,她說出自己的擔心,武承嗣病得太蹊蹺了。 李旦抬腳上榻,讓她靠著自己睡,“奉御是我的人,武承嗣確實病得很重, 至少半年之內,他沒法再上朝?!?/br> 多年的希望徹底落空,以后注定只能忍氣吞聲,被李旦任意磋磨,武承嗣心如死灰,這一次是真的病了。 “那武家其他人呢?”裴英娘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整個人倚進李旦懷里,“群龍無首,他們會不會孤注一擲,打亂你的計劃?” “武攸暨是聰明人,如果武家人有異動,他會告訴我的?!崩畹┹p輕撫摸裴英娘濃密豐澤的長發,天氣熱,她沒梳髻,只用彩絳束發,發絲墨黑,襯得脖頸愈顯雪白,交領衣襟里依稀能看見一抹嬌嫩雪色,隱隱有股甜香。 她很快將生下他的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不知道孩子像他多一點,還是像她多一點。 他希望最好更像她,人人都喜歡她,連母親也是,而他不怎么討人喜歡。 一個像小十七的孩子……他光是偶爾想象一下就覺得心里軟成一灘水,他會給他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但是他希望小十七不會因為孩子忽略他。 他也需要她。 ※ 武三思早就化為枯骨,武攸暨明哲保身,武承嗣這一病,武家人找不到他的繼任者,誰也不肯服誰,干脆各自為政,很快分崩離析。 武氏族人一再讓女皇失望,她不想再費力去提拔武家人,轉而選擇扶持男寵張昌宗和張易之。 張易之任控鶴府府監,張昌宗為右散騎常侍,兄弟倆權勢滔天,開始插手朝政之事。 這天,李令月帶著鄭六娘一起到上陽宮看望裴英娘。 待裴英娘打發走房中侍婢,鄭六娘壓低聲音道:“殿下,武家其他人投靠張家兄弟了?!?/br> 武承嗣重病纏身,成了廢人,武家諸王不得女皇的歡心,逐漸把目光放到飛揚跋扈的張易之和張昌宗身上。諸王搶著巴結張家兄弟,和宮中近侍一樣親熱地稱呼兄弟倆為“五郎”、“六郎”。 前幾天武六郎在宮門前看見張易之,立刻小跑上前,幫他執鞭,伺候他上馬,一口一句“五郎”,殷勤至極。 張易之以控鶴府府監的身份,招錄了許多年輕俊美的輕浮文人,引薦給女皇,那些人不出幾天,全都得到官職。 越來越多不得志的人投向張易之和張昌宗,以期得到女皇重用。 裴英娘和李令月對望一眼。 鄭六娘接著說:“不過侍御史武承新并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討好張家兄弟,我聽郎君說,有些人不甘心當張家兄弟的走狗,似乎想推舉武承新替代魏王?!?/br> 李令月皺眉道:“我記得武承新并非武家血脈?!?/br> 鄭六娘點點頭,看看左右,小聲道:“他雖然只是義子,但手段了得,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武家人有不少支持他的?!?/br> 隨即她想到裴英娘現在名義上也是女皇的侄女,和武承新的身份一樣,不由懊悔失言,低頭喝口茶,掩下尷尬,岔開話道,“陛下對張家兄弟非??v容,昨天掌管出入宮掖的內侍監指出張家兄弟的佩飾不合禮儀,張家兄弟找陛下告狀,陛下問都不問一句,命人把內侍監當場拖出內侍省打死,宮中侍奉的人噤若寒蟬……” 她頓了一下,眼神閃爍,“據說張昌宗醉后調戲房女史,女皇大怒,將房女史貶去掖庭宮了?!?/br> 李令月端著細瓷蓮花茶盞,沉默不語。 裴英娘驚訝道:“房女史?她沒有大礙吧?” 鄭六娘連忙笑著回道:“殿下不必擔憂,房女史那個性子,豈會委曲求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