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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百家,光是每年的邸店收入,就足夠其他世家艷羨了。 長安的勛貴王公們見狀,紛紛效仿她開設邸店,長安周圍的官道、驛站邸店如云,比渡口還熱鬧繁華。 裴英娘名聲在外,目前還沒人敢找邸店的麻煩。 誰膽子這么大,連她的邸店也敢砸? 背后肯定有人撐腰。 “查清是哪家的奴仆?!?/br> 阿祿派人去追查,很快查出那幾個豪奴的主家,稟告說:“娘子,查清楚了,他們是東宮的人?!?/br> 東宮? 裴英娘眼珠一轉,李顯當上太子以后,三天兩頭往公主府和相王府送珍珠美玉,他出手非常大方,巴不得把弟弟和meimei捧上天去。她和李顯勉強算是共過患難,李顯對她也極為客氣,想破格提拔褚家的人,被她婉言謝絕了。 她的人暫時不必出頭,先把底子打好,埋得越深,以后的用處越大,越牢固。 李顯的隨從絕不敢砸她的邸店。 只能是韋沉香的人。 “聽說韋玄貞要回長安了?”她問。 阿祿答道:“是,據說太子殿下想授官,朝中幾位相公不答應?!?/br> 趙觀音死了,李顯為了彌補她,命人去括州照顧駙馬和常樂大長公主,同時把韋沉香的阿耶從蜀地召回長安,他是太子,需要扶持妻族,為以后接管朝政做準備。 裴英娘莞爾,不管是韋沉香的人無意沖撞,還是故意為之,她不準備和韋沉香和解,“傳我的話,凡是和我們有交易往來的商隊、世家,誰敢接納韋家,誰就是駁我的面子,我名下的渡口邸店,絕不接待韋家仆從!” 勛貴們不會拋頭露面cao持生意,一般由家中仆人代為料理,韋家同樣如此,不接待韋家仆從,就是徹底斷絕韋家的交際網。 韋家可以仗著韋沉香步步高升,但是經營生意的事,他們可以徹底死心了。 阿祿摩拳擦掌,大聲應喏,連裴公、袁公家的老仆都客客氣氣和他說話,韋家奴仆竟然當面諷刺他,娘子和韋家斷交,真是大快人心! 消息一傳出去,各大世家措手不及,這好好的,相王妃怎么和韋家鬧翻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們主動表示和韋家、尤其是韋沉香這一支沒有什么往來,當初為了搭上裴英娘的關系可謂煞費苦心,眼看著和秦家一樣發達起來了,不能被韋家連累! 他們訓誡府中仆從,“以后你們出去辦差,都把眼睛擦亮點,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碰都不能碰,自己掂量清楚了!” 一時之間,韋家人發現,剛剛因為李顯繼任太子而熱鬧起來的韋家,忽然之間就門前冷落鞍馬稀了。 第177章 一百七十七 韋玄貞剛從蜀地回到長安, 來不及修整,立刻命人揀出幾樣蜀地的土物特產, 另外備幾樣珍奇禮物, 一家家上門拜訪。 接待他的人禮數周到, 言語客氣,不溫不火,不咸不淡交談幾句, 聽他提起舉薦的事, 立刻顧左右而言其他。 一家如此就罷了,家家如此,韋玄貞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回家詢問留在京中的族侄,“最近莫非天后和太子有什么爭端不成?” 太子妃趙氏死得不明不白, 現今東宮的女主人是他的女兒韋沉香,為什么京中的王公貴族們都不怎么兜攬他? 族侄恭敬道:“叔父, 天后和太子殿下母慈子孝, 并無不和的傳言?!?/br> “那怎么連袁家人都不接我的茬?”韋玄貞納悶了。 袁宰相為人油滑,不結黨,也不得罪人, 他雖然官職低微,怎么說也等同于太子的岳丈, 按理說袁家人不該對他那么冷淡。 族侄出去問詢一番,其實他心里有數,只是不好直說罷了。他眼珠一轉,叫一個老仆去韋玄貞跟前回話, “如實告訴郎君,回頭我賞你幾萬錢?!?/br> 老仆一五一十和韋玄貞稟報東宮仆從得罪裴英娘的事,然后說:“郎君,相王妃名下邸店遍布大江南北,想走水路、陸路商道,都得經過相王妃的允可,她是圣人的掌上明珠,相王的掌中至寶,民間人至今還稱呼她為永安公主,又是天后的侄女,無人敢掖其鋒?!?/br> 韋玄貞一直在蜀地任職,對京中的事不大熟悉,但是永安公主這個名字他常常聽人提起,永安棉、永安紙、永安瓷、永安糖……蜀地客商源源不斷將中原的貨物運送至蜀地,入川的蜀道商賈云集,驛站密布,繁榮至極。 他回京路上經過一條新修的棧道,據說是永安公主請來的得道高人劈山開石才修筑成功的,比以前的棧道好走,能通牛馬,路途也縮短了一半。 途中每到一處驛站,總能聽見趕考的學子議論什么詩集,越來越多的文人學士趕往長安,以求能得永安公主慧眼看中,一舉成名。 這樣的人只能拉攏,萬萬不能得罪啊……韋玄貞稍一沉吟,“備馬,我去東宮求見孺人?!?/br> 韋沉香是他的女兒,他知道女兒的斤兩,她雖然不聰明,還不至于做出這樣的蠢事——太子妃的名分還沒到手,就和相王妃交惡,簡直是自取其辱。 東宮的人對韋玄貞很熱情,李顯不管后院的事,韋沉香在府中幾乎是說一不二。 “阿耶來了,您多年不回長安,怎么不先四處逛逛?”韋沉香抱著李裹兒出來見外祖父,她胖了些,穿戴打扮比以前富麗雍容,發髻高聳,錦帛繞肩,氣度沉著。 韋玄貞抱著李裹兒稀罕了一會兒,遣退房里的婢女,肅容說:“香娘,為父只是一介小吏,能從蜀地調回長安,全靠太子殿下幫扶。你暫時只是個孺人,切忌狂妄,凡事三思而后行?!?/br> 韋沉香一頭霧水,“阿耶,是不是外邊有什么不好的傳言?” 那天她在宮里擔驚受怕了大半天,回到王府,母女倆都病了一場。李顯對她很是愧疚,這些天只要是她的要求,李顯樣樣照辦。她正得意呢,阿耶一盆冷水潑下來,提醒她她還不是太子妃,她頓時不樂意了。 韋玄貞看李裹兒打瞌睡,送她回榻上,給她蓋好薄被,回頭說,“好端端的,你為什么得罪相王妃?” 他說了東宮仆從冒犯裴英娘的事,長嘆一聲,“你收斂些,這段時日,京兆府的公卿王侯家肯定不會搭理你?!?/br> 韋沉香臉色青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