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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鏟除政敵的時候, 扣一個謀反的大帽子。 需要除掉幾個小嘍啰的時候呢, 就用行刺這個不容辯駁的罪名。 裴英娘思量再三, 嘆口氣,放下茶盅,“阿父,我向您保證, 我只是受了些驚嚇而已,不信您可以問郭文泰?!?/br> 郭文泰不敢告訴李治全部真相, 否則他絕對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李治半信半疑,眉頭輕皺。 裴英娘的目光劃過他鬢邊的霜白, 當初她騙他說自己被武三思嚇著了,他就氣得火冒三丈,下令將武三思逐出宮,如果得知那晚的事…… 他不僅會生氣,會暴露, 會擔心,說不定還會愧疚。 她心里篤定不能讓李治知道實情,起身走到他身邊,笑嘻嘻道:“真的,您看,我好著呢!今天的朝食我吃了三碗rou粥!” 李治沉默良久,拍拍她的腦袋。他本想追問到底的,但是看她實在不愿意多說,他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不管怎么說,人沒事就好。 火盆前有幾盤鮮果,裴英娘叫內侍把火盆送回來,挽袖執起小鉗子,架上銀熏籠,把大白梨子放在炭火上烘烤。 內侍看她笨手笨腳的,猶豫著想幫忙,李治示意他們退下。 “阿父,發生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迸嵊⒛飼r不時翻轉梨子,輕描淡寫道。 李治靠在隱囊上,等著吃烤梨,“罷了,隨你們鬧去,凡事多問問你們母親的意見,別鬧得太過火?!?/br> 裴英娘假裝沒聽見最后一句叮囑。 不過火,怎么叫鬧呢? 她在含涼殿待了兩個半時辰,陪李治用過午膳,才告辭出來。 秦巖和她約好一起出宮,早在殿外等著了。 他身邊站著一個人,身高肩闊,眸色淺淡,穿一襲杏色翻領胡服,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秦巖上前幾步,小聲和裴英娘嘀咕:“真師,不關我的事!執失就是賴著不肯走,你看……” 秦巖幫理不幫親,自家兄弟也一樣嫌棄。以前執失留下來和他一起送裴英娘出宮,他不僅不會趕執失走,還會刻意為他制造機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外人不知道,秦巖卻隱隱聽到一些傳言:裴英娘似乎訂親了。 相王前兩天陰沉著一張臉,所到之處,雞飛狗跳,人仰馬翻。陡然之間像是變了個人,說一句喜氣洋洋也不為過,眉宇之間俱是笑意,走路帶風,瞎子都能感覺到他滿心的快活得意。 在禮部任職的族親昨天暗示秦巖,宮里很快又要辦一場大喜事。 這一切的跡象表明,二圣舍不得裴英娘外嫁,干脆把她嫁給相王,一嫁一娶,婚車出了這道門,又從另一道門拐回來——便宜不了外人! 執失畢竟以前和裴英娘有過賜婚之事,雖然最后沒成,但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仰慕裴英娘,這時候還是得回避為好,免得相王知道了會不高興。 秦巖想得很周到,但是執失不聽他的勸告。 他打不過執失,只能聽之任之。然后找裴英娘告黑狀。 裴英娘猶豫片刻,笑了笑,“無妨?!?/br> 執失云漸可能想和她談談那晚的事,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好釋懷,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他來了,那就選在今天把話說開。 三人和其他千牛衛匯合,走下長長的石階。 裴英娘穿著的武將服飾過于寬大,腰間玉帶時不時擦過刀鞘,咔嚓響個不停。 執失云漸回眸看她。 她低著頭,認真看著腳下的臺階,巾幘包裹頭發,鬢邊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走路的姿勢故意模仿秦巖,有些吊兒郎當的,架勢十足,但看上去仍然像是小童偷穿家中長輩的衣裳。 她走得有點慢,但是步子很穩,不需要別人攙扶。 執失云漸扭過頭,繼續往前走。 出了宮門,三人和其他千牛衛作別,跨鞍上馬。 候在宮門外的十幾個扈從立刻迎上前,將裴英娘拱衛在最中間,“郎君,可是立即回府?” 裴英娘徐徐吐出一口氣,除了看守宮門的金吾衛,沒人認出她來,今天沒有露陷。 “去秦府?!彼p聲說。 一行人浩浩蕩蕩馳往秦府。 秦榮聽到下人通稟,親自迎到大門外,想攙裴英娘下馬。 斜刺里忽然鉆出一個黑衣少年,接過裴英娘手中的韁繩,小心翼翼扶她側鞍下馬。 秦榮認出此人是永安觀的護衛蔡凈塵,專門在秦家等著接應裴英娘的,識趣地退后一步,真師更信任她的心腹,他這把老骨頭還是不要莽撞了。 他指揮秦巖去召集族老,余光看見一個五官深刻的異族男人飛身下馬,愣了一下,抓住秦巖,“執失家的小子怎么跟來了?” 執失家是傳統的武將世家,和秦家這樣的軍功世家不同,他們出自少數部族,歷來和皇族宗室聯姻,祖祖輩輩只忠于皇室。 他們是雙刃劍,只臣服于強大的天可汗,如果哪天皇室壓服不了他們,羈縻州、西域諸都護府必將四分五裂。 裴英娘連執失家都拉攏過來了? 秦巖哆嗦了一下,不敢說執失是跟著自己來的,“真師和執失有要事相談?!?/br> 他故意說得模模糊糊的,以撇清自己的嫌疑。 這話聽在他伯祖父的耳朵里,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吩咐身邊仆從:“準備一處僻靜地方?!?/br> 仆從領著裴英娘和執失云漸走進秦府內院。 院子空曠寬敞,回廊圍繞,除了青石條鋪就的甬路,四面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連雜草都沒長一根,僻靜是真僻靜。 裴英娘讓蔡凈塵守在附近,倚坐在美人靠上,“執失將軍想和我說什么?” 執失云漸站在廊檐下,握刀柄的手捏得極緊。 沉默了一會兒后,他看著裴英娘的眼睛,“對不起?!?/br> 猜到他會道歉,但是他語氣中的沉痛還是讓裴英娘詫異了一下。 她笑了笑,“你當時知道我在馬車里嗎?” 執失云漸搖搖頭。 他以為那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只是車夫稍微可疑了一些。 但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