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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嗬嗬嗬嗬——”金軒粗聲大喊,狼群自然而然發出悠長的狼嗥相合:“嗷嗚——”懸浮燈在前方散發著溫和的暖光,巨大的月亮像銀盤一樣掛在天上,星光熠熠,朗月銀輝,四周的雪山傳來綿綿不斷的回聲。巫承赫只覺烈風在耳畔刮過,臉都幾乎被凍得麻了,心中卻不由豪氣漸生,手中藤條猛地甩個響鞭,大喊一聲:“駕!”“哈哈哈哈!”金軒朗聲大笑,差點嚇趴了狼群。內陸狼耐力極好,整整一個小時沒有休息,速度卻絲毫不減,凌晨時分終于將兩名臨時主人拉上了山頂。時值初冬,費爾班克斯接近極夜區,每天太陽出來的時刻不過三五個小時,凌晨五點,依舊如午夜一般。金軒呼停了狼群,解下簡易雪橇,卻沒有解開它們身上的繩索,只命令它們俯趴在原地休息。巫承赫坐得腿有點麻,在雪地上來回跺了跺腳,揉著臉道:“好冷……天氣倒是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極光?!?/br>“可以的吧,這里可是極光之都,據說一年二百六十多天都能看到極光,我們不會那么背,恰好遇上看不到的那幾十天吧?!苯疖幷f著,抬頭仰望天空,深深吸氣,“空氣真好,我們算是找對地方了,來吧,享受一下母星最后的宜居地?!?/br>“會越來越好的?!蔽壮泻諊@了口氣,道,“大自然會慢慢消化掉人類留下的一切,清潔大氣,凈化土壤……說不定再過幾千年,又會有新的人類出現,或者不是人類,而是其他什么智慧生物?!?/br>“反正不會是內陸狼?!苯疖幮χf,打個呼哨,野狼小組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在他腳邊匍匐成一行。巫承赫給馴獸員先生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過來,你看上去有點凍著了,到我懷里暖一暖,我們也許還要等很久?!苯疖幊ㄩ_自己的皮裘,將巫承赫捂進懷里,用手掌心暖他的臉,又用自己溫暖的鼻頭蹭他的鼻尖。巫承赫身上穿著保溫服和皮裘,臉卻一直露在外面,臉頰和鼻尖被凍得通紅,耳垂也泛著粉色。“冷嗎?”金軒低聲問他,不等回答便吻上他的唇瓣,舌頭伸進去舔他的牙齒,用溫暖的唾液濡濕他冰涼的舌尖,“這樣好點嗎?”“唔……”巫承赫被他吻得眼神迷惘,模糊地回應他,“再來一點?!?/br>“好?!苯疖幣踝∷南骂M,深入地吻他,為他微冷的口腔提供更多的熱量,將自己源源不斷的熱氣送進他的喉嚨,撫慰他亟需溫暖的身體。巫承赫鼻腔里發出輕微的哼聲,在皮裘內環住他的身體,雙手在毛皮和保溫服之間逡巡,索取更多的熱量,然后將自己的身體貼上去,胸膛挨著胸膛,與他緊緊擁抱在一起。母星的星空下,他們緊密相擁,高大的雪松被微風吹拂,發出嘩嘩的聲響,樹冠的積雪灑下點點雪沫,紛紛揚揚飄落下來,散落在他們身上、雪地上,以及狼群的皮毛上……白色的水汽在他們唇齒之間氤氳,隨著情潮涌動,愈發濃重,巫承赫烏黑的瞳孔微微變化,成為不規則的橢圓形,卻不像攻擊態那樣窄細緊縮,而是迷蒙的,好像蒙著一層霧,那是向導情|欲被挑起的前奏,幾分鐘內,他就會散發出濃郁的信息素。“我想要你?!苯疖幭翊笮拓埧苿游镆粯釉谒a邊耳側逡巡,舌頭舔他的耳垂,他的下巴,粗糙的味蕾摩擦他泛著水光的嘴唇。“可是我們不是要等著看極光嗎?”“我們可以邊做邊等,一直做到它出現?!苯疖幬⑿χM惑他,“說不定我的虔誠感動了天,極光很快就出現了?!?/br>“‘一直做’也算是虔誠嗎?”“活塞運動比念經祈禱什么的總要費力一些,我的誠心天他老人家大約都知道?!苯疖幰槐菊浾f著下流話,繼續用舌尖和手指挑逗他,“今天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正日子呢。你還記得嗎?二十年前的今天,加百列外環的重力教室里,你跟我說‘金軒,我們在一起吧’,直到今天我想起那一刻還會戰栗?!闭f著拉起巫承赫的手伸進自己保溫服衣領,讓他摸自己身上細碎的驚栗,而后挪下去……“感覺到了嗎?它也想要你?!?/br>巫承赫摸到他緊繃的皮膚上細小的浮點,感覺那粗糙的手感像細砂紙一樣直接摩擦到了自己心底某個最敏感的地方,讓人渾身發癢。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當他聽到他的聲音,觸到他的身體,還會像第一次的時候那樣激動,那樣貪婪,那樣滿足……“零下二十七度了?!蔽壮泻彰剿馃嶂?,微微吸氣,語聲低沉調笑,“你確定你在露天環境下還能……嗯?”“你在質疑我作為丈夫的體能嗎?”金軒咬他的嘴角,“你可以試試看,試一整晚?!?/br>“費爾班克斯現在可是接近極夜的狀態?!蔽壮泻仗翎叺啬笏?,“夜晚將持續二十個小時,你確定你能持續一整晚?”“嗯哼,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苯疖幫α送ρ?,“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讓你驗貨了?!?/br>“還好我們不在北極圈,要不然你得堅持勃|起整個冬天?!蔽壮泻盏吐暢爸S,微垂的眼角流露出一絲難得的邪氣,“那樣的話恐怕你每天吃鯨魚rou也沒用呢,捕鯨人先生?!?/br>平時越是靦腆正經的模樣,這種時候的他就越是誘人,金軒嗅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早已無法自已,剝下他的皮裘隨手扔在狼群旁邊,猛地將他打橫抱起丟在上面:“吃你就夠了,鯨有什么好吃!”保溫服被打開,皮膚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巫承赫立刻打了個冷戰,零下二十七度,比想象的還要冷。還好金軒馬上覆了上來,guntang的皮膚貼在他身上,給他溫暖:“冷嗎?”“很冷?!蔽壮泻湛吹阶约汉舫龅臒釟怙h在嘴邊,久久不散,鼻尖因此泛起陣陣潮氣,“我現在相信你真的能一整晚了,凍都凍硬了不是嗎?”金軒“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才不是!你在造謠詆毀本上將的一世英名!”拉著他的手往下,“是凍硬的嗎?你倒是摸摸看,別說零下二十七度,就是零下一百二十七度我也不在話下!”巫承赫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發出陣陣悶響。金軒頓了一下,也跟著笑了,道:“好吧,那時候大概真是被凍硬的?!?/br>兩人對視,同時大笑起來。狼群被他們的笑聲驚動,紛紛抬頭看向他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