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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等他閉上眼睛,徹底平靜下來,才低聲道,巫承赫在向導學校不會有危險的,他們會照顧好他。沐,我會想辦法和國會的人談談,看能不能盡快推進改革進程,為他們這些年輕的向導爭取一點自由。沐點了點頭,他知道賽亞娜一直在為了這件事努力,但向導太少了,需要向導的高官又太多,那些可以修改法案的人,又恰恰是法案的得益者改革,談何容易?!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金軒了,他是總統的弟弟,巫承赫已經和他標記過,如果總統知道這件事,也許會做點什么。沐在希望與絕望之間徘徊,漸漸閉上眼睛,再次昏睡過去。總統官邸。金轍從中午吃過飯后就覺得眼皮有點兒跳,開完一個經濟方面的聯席會議之后,越發嚴重了,幾乎有些面癱的節奏。一定是因為最近睡覺太少的緣故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金轍沒有往命運的兇兆啊之類的方面想,只是喝了點兒咖啡提神。秋季一向是他最繁忙的時候,礦業、工業、農業,還有軍隊每天都有一大群人等著跟他哭窮,跟他告狀,跟他拍桌子。總統難當啊,搞得他連關心自己孩子她爹的時間都沒有了。霍伯特先生要見您,總統。秘書的提示音忽然響起,他說有要事通報。叫他進來。好的。秘書話音剛落,霍伯特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臉色是前所未見的難看。怎么了?金轍挑了一下眉,照舊跟他開嘲諷,你老婆又要買貓了?還是她讓你搬出去給貓騰地方?出事了?;舨卣驹谒k工作對面,雙手拄著桌面,聽著金轍,你要冷靜搞什么?金轍被他的嚴肅感染,斂起玩笑的神色,詫異道,金軒受傷了不會吧,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道他死了?不是他?;舨氐?,兩個月前通古斯基地派了一批人去阿斯頓醫學院交流培訓,這件事你知道嗎?是嗎?金轍最近太忙,讓秘書將一些輔助行業的文件幫他處理掉,想了想,道,金軒好像提過怎么了?培訓末期會議上發生意外,沐院長金轍一聽到沐的名字就變了臉色,霍地站了起來:他怎么了?他出了意外,在現場昏迷,流了很多血。賽亞娜有他的MPA,帶人把他帶回了約克市?;舨卣f著,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了。金轍臉上的血色刷一下褪去,聲音發顫:他怎么樣?有生命危險嗎?孩子呢?孩子還在不在?不知道?;舨負u頭,我已經聯系了圣馬丁研究中心,他們說會全力搶救。金轍像石像一樣愣在那里,兩秒鐘后猛地清醒過來,關閉正在處理的文件,道:叫特勤備車,我要去約克市。你等等?;舨乩×怂母觳?,還有個消息,比這更糟糕。金轍腳步一頓:什么?巫承赫是個向導?;舨氐吐曊f,巴隆夫人在末期會議上抓捕了他,已經將他帶往通古斯基地。金轍再次驚呆,少頃,高大的身軀竟然晃了一下。他大概明白沐為什么會發生意外了,扶住桌角沉思了一小會,道:封鎖消息,告訴阿斯頓醫學院,所有在場人員必須一一通報封口,向導學校也是,嚴格將這個消息封鎖在已知范圍之內。還有媒體和網絡,讓信息部的人設置關鍵詞,湮滅所有流通消息。頓了一下,他沉聲道:不能讓金軒知道,他在前線,腹背受敵,萬一精神出了問題,就是死路一條。我已經讓他們封鎖了,但現場人太多,不排除已經泄露出去的可能?;舨卣f,不過NTU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金軒。金轍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握著桌角,差點將那五公分厚的原木掰斷:他會瘋掉的,你不知道他性子有多擰,他是為了那孩子才去天闕空間港的他不該瞞著你?;舨負u頭,如果早點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早點告訴金轍又怎么樣呢,金軒只是個文職少校,遠遠夠不上參加舞會的資格,難道要總統知法犯法,幫他一起隱瞞嗎?他不會告訴我的,他要保護巫承赫,也要保護我。金轍苦笑,他從小就是這么有主意。現在怎么辦?霍伯特嘆了口氣,問。金轍想了想,道:通知向導學校,務必照顧好巫承赫,讓特勤準備穿梭機和飛船,我要去通古斯拜訪巴隆夫人。頓了一下,又道,這件事不能瞞著漢尼拔,他是巫承赫的父親,依法聯邦必須發正式通知函給他。我這就去辦?;舨攸c頭,遲疑道,約克市那邊金轍閉了閉眼,顯然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道:你去一趟,隨時向我通報沐院長的情況,他醒了以后告訴他,總統向他表示慰問,請他保重身體,阿斯頓醫學院數千名學生都等著他健康歸來。巴隆夫人向教育部提出對阿斯頓醫學院進行徹查,她懷疑有遺漏的向導。等她搞定了圣馬丁那邊的起訴再說吧,沐和賽亞娜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私下會以個人名義提供最好的律師給他們。金轍沉默了一會,道,捕獵向導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權利,但是告訴她,如果再因為捕獵向導危及普通人的安全,就請她把辭職信放在我的案頭,我會第一時間回復她。是。飛往依達星球的飛船上,巫承赫在眩暈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淺綠色金屬天花板。哥哥。輕柔的呼喚在耳邊傳來,巫承赫緩慢地轉了一下頭,看到莫妮卡擔憂的面孔,大概是因為哭過,眼睛紅彤彤的,臉蛋上水光瑩然。你好點了嗎,哥哥?莫妮卡小手蓋住他的手背,小聲問他,你要喝水嗎?想吃東西嗎?巫承赫腦子很亂,眼前全是重影,他看到自己的蝴蝶靜靜停在胸前的被單上,莫妮卡的布偶貓則乖順地趴在他腳下,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摳著他的褲腳。這是哪兒?巫承赫問。莫妮卡咬了咬嘴唇,道:飛船,我們正在飛往通古斯基地,大約再有二十分鐘就要到達了。通古斯基地巫承赫以為自己聽到這名字會絕望,會痛苦,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沒有,他的整個大腦空蕩蕩的,醞釀不出任何情緒來。良久他哦了一聲,道:我想一個人呆一會。莫妮卡欲言又止,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鼓起勇氣道:哥哥,別怕,習慣了就好了,老師們都很好的。巫承赫沒有回應,她等了一會,垂眸掩住眼角的淚光,輕聲道:對不起。巫承赫仍舊沒有回應。莫妮卡離開,艙門關閉,艙室里安靜下來。巫承赫撐著床鋪坐起來,與十名向導的對峙讓他的意識云有輕微的受傷,加上干擾波的作用,至今他都有點搞不清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幻。他捂著頭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