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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摸不著頭腦,正琢磨著要怎么回答,下一刻就聽他唉聲嘆氣道,“我明年高考,數學一竅不通,哥哥的直播我看了,牛得不得了,教教我唄!” 孟棲:……我好像點亮了什么奇怪的交友技能。 第三十章 和導演、主演們都打完招呼,孟棲很快就被招呼著去做妝發。 為了體現二混子地痞流氓的形象,造型師特意給她染了一頭干枯的黃發。蒲元白的容貌偏陰柔,化妝師除了使用美黑粉,還打磨了棱角,一個多小時后普通的市井流氓的形象才被打造出來。 孟棲匆忙換好衣服,匆匆坐到拍攝角落里,認真觀摩起朱況和曹駿鵬演戲。 沒見過她試戲的場務收拾著道具撇撇嘴:嘖嘖,請什么小鮮rou,妝容是到位了,但這氣質吧,太乖巧了點,胡導這次怕是要失手了…… 孟棲當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若是知道定會暗自反駁:小樣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曹駿鵬他們的動作、細節,恨不得長出二十雙眼睛能夠全方位觀摩。 演技派和演技派的碰撞,是不可多得的學習體驗。 此時場上正拍到肥仔刺頭和老賴在街巷里追逐的戲的一個分段。 曹駿鵬和飾演刺頭的演員焦兆追著朱況,誤打誤撞地闖進老年人活動中心,屋內盛裝打扮的爺爺奶奶正在跳舞。 導演a之后,焦兆一閃身進入一扇門,曹駿鵬氣喘吁吁地追在后邊,上氣接不上下氣地喊“刺頭,等等我!” 奈何刺頭一心想著快點找到老賴,向公司證明自己的能力,恨不得甩開肥仔這個拖油瓶,自然理都不理他。 曹駿鵬稍稍緩口氣就跟著推開那扇門。 瞬間他就被拽如這個燈光晃眼、音樂動感和大爺大媽們群魔亂舞的世界,而之前已經進來了的焦兆正被熱情的大爺們拽著舞著,陷在窘境里脫不開身。 “cut,這條過了,道具組調整一下,我們換個地方拍二混子網吧被轟?!?/br> 半小時后,網吧、群演到位、孟棲虛浮的妝容到位。 孟棲進場,在網吧皮椅上坐下,斜著肩膀點鼠標,一條腿支棱著撬在椅子上,一股陳年醞釀的痞氣瞬間撲面而來。 特意停下手上活跑來圍觀的場務:……忽然覺得臉有點疼腫么肥事? “a!” 孟棲目光疲倦中帶著清明地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她舔了下干得起皮的嘴唇,下意識撈了把右邊的礦泉水,見瓶子里沒水了,下意識把瓶子往后一扔,嘴里不咸不淡地喊了聲:“王哥,再來一瓶水,記我賬上?!?/br> 不遠處的柜臺上,帶著金項鏈的店主不屑地冷哼一聲,轉頭和另外幾個坐成一排的痞子對視了一眼,很快一個滿臉兇相的高壯男人站起來。 男人揪著孟棲的后衣領,孟棲被這一提,前衣領卡得脖子差點喘不上氣。 “艸!”孟棲勃然大怒,嘭地一聲,鼠標砸在桌子上。她猛地站起來,把胳膊往后搗,試圖擊中身后的人。 嘴里也不干不凈地罵著,“誰TM不想活了,敢攪老子的場子!” 男人一把抓著孟棲的胳膊,順勢強行把他拽出來。 孟棲被拽的感覺胳膊都要斷了,順勢把疼痛表現在臉上,嘴上不停討饒,“大哥,大哥輕點,我不敢了……” 網吧其他顧客見狀不由都站起來看,老板忙跑過來賠笑安撫,“各位,收拾一個小混混,抱歉打擾了你們,大家請繼續啊?!?/br> 轉身就換了副面孔,指使高壯男人把孟棲拽出去。 剛被甩出網吧,高壯男人一腳把孟棲踹倒在地上,惡狠狠地呸了一聲,“滾,這里我罩著了?!?/br> 等人進去把門關上了,孟棲才抖抖嗖嗖爬起來,黝黑地臉上沾著新鮮的灰塵。 他痛不自禁地揉著膝蓋,眼珠子在周圍掃了一圈,確定沒人后才吸了口濃痰,恨恨吐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走了。 一個長鏡頭,一順到底。 這樣完美自然地演繹,場內的工作人員都不自覺地停住手上做的活,看著鏡頭下萬分逼真的人和事。 眼前這個低到塵埃、對地吐痰、痞態盡出的人,和那個高高在上、光鮮亮麗、氣質出眾的偶像蒲元白沒有一絲相像,即使是知道詳情的工作人員也難以把他們聯想到一起。 “cut!好!好!好!” 胡導連說三個好,這才是真正的開門紅,所有演員都演技在線,這部戲穩了。 場務:……感覺臉不僅疼、好像還腫起來了,怎么回事? 孟棲:……嗚嗚嗚嗚嗚,胳膊好疼!后背后疼!膝蓋好疼!做演員真難…… * 二混子這個角色在電影中的作用是串聯劇情,增強趣味性,實質的戲份很少,孟棲一連在劇組呆了半個月。 除了中間回虹市錄了一期,其余時間都待在劇組,除了自己演戲、還觀摩別人演戲、順帶教教曹駿鵬數學。 半個月后,孟棲的戲份全部殺青,走的時候曹駿鵬還哭天搶地抱著車門不撒手,“師傅,您等著我,咱們下部劇見啊,我的數學就指著您啦”。 孟棲:“……” 半個月期間,孟棲一次都沒回過家,跟別說和忙著比賽的蒲元白見一面了。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廣場的大屏幕正播放著蒲元白的采訪,她果然奪得了最后的席位,成為了QK史上第一位女carry。 孟棲停住腳步,站在人群中聽她們三三倆倆地低語。 --天哪,她好帥,攻氣十足啊,我要彎了。 --這個小jiejie是最近很火的那個DOTA女神,我看過她比賽,超級帥。而且可鹽可甜,我己經粉了。 “那么,是什么促使你參加QK的這次選拔的呢?”主持人公式化地提問。 蒲元白身著白色西裝,雙手交握著端坐在沙發上,她并不看對方,反而一本正經地對著鏡頭說,“因為我有了真正想陪伴的人。 孟棲只覺得嗡的一聲,大腦直接宕機,一股酸麻從四肢流向內府,幾乎站不住腳。從未體會過的滋味讓她說不出話來。 “呃,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呢?” 他低頭輕笑了,“嘿,當然沒關系啦。是我弟弟想參加,但弟弟就是弟弟,實力太差了,我就幫他上啦?!?/br> 孟棲:“……” * 家里一片冷清,房間桌子雖然一塵不染,但還是看著無比蕭索。 一想到蒲元白比賽明明已經結束了,卻依然四處浪,孟棲就不由地氣悶起來。 她拖著行李箱路過客廳,茶幾上的小蛋糕上貼著一張明晃晃的紅色字條。 字條上寫著:不許小棲偷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