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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頓時覺得氣氛不對,他未明白許持所愛所敬之人具體是誰,也不明白他們怎么就要死了,而身旁都是他的御林軍加強了他的底氣讓他尚不至于退縮:“你還是拒交出舍利子?”許持一口血沫血沫直接咳在了晟帝臉上,笑的狂妄至極:“我不僅拒交舍利子,我還要你的命!”話音剛落,他貼著晟帝的刀朝人撲了過去,刀鋒在他脖子上劃出了很深的傷痕,鮮血瞬間飆出——他是為了通過以最短的距離、用最短的時間來取皇帝的命。晟帝震驚!這人竟然為了殺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然而許持終歸是受傷太重,導致他的動作雖迅速卻沒有致命的力道,他一掌朝晟帝拍去,猝不及防將人拍出十幾米外,晟帝猛地吐出一口血。而四周突然再次響徹詭譎笛聲,這聲笛響比起之前姬羽吹奏的似乎更為激烈和決絕,懂得馭蟲之道的人一聽便知這是一場燃盡了內力的巨大屠殺。晟帝倉惶爬起來,生怕地上的毒蟲趁機咬到自己,卻發覺四周一只蟲子都沒有。“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護駕殺敵呀!”常施今天一晚盡驚聲尖叫了,他本人卻顫顫巍巍地縮在殿前的柱子后面瑟瑟發抖。然而御林軍們卻沒有再動作了,他們看得真切,聽得真切,此人非明君,罔顧生人性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不出手已是極致,更妄談再向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出手了。晟帝心寒至極,許持那一掌雖未致命卻也傷到了他的肺腑,他朝御林軍統領喊道:“還不動手!”統領舉著刀驀然回過神,看皇帝還沒死,權衡再三,便也不得不提刀上陣,結果許持倒是不讓他為難,在他沖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個擒拿又翻轉把人掀到了身后,腦袋先著地,沒半個時辰是醒不過來了。晟帝一個哆嗦,勉強起身,恨意洶涌地伸手做出放箭指示,卻不想他發出了好幾遍命令都無人放箭,他勃然大怒地看向兩旁,借著微弱燈火才發覺城墻上已經沒有人了,這是……都死了?他猛然想起剛剛那道笛聲,毒蟲難道……是悄悄上了城墻!沒人能幫他了,他這個不可一世的皇帝今晚居然在自己的皇宮里被一群江湖賊子叛到束手無策!許持朝他走來,他已經受了太重的傷,再加上之前兩次的擋箭耗費太多精力,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和緩慢,他的身后拖了一地鮮血,在冰冷的石板上迅速凝結成了一層鮮紅的薄冰。晟帝雙瞳愴然放大,凄厲地大笑起來:“好好好,你們竟然都想讓朕死!”可笑他竟以為自己坐擁天下享無限榮華,隨手一指便是萬千雄獅,結果今晚這群人斷了他的手指,絕了他的調兵之令,讓他身處孤島,舉目無親。“你若是不想著連他們一起殺死,他們現在一定會沖上來把我千刀萬剮?!痹S持一邊拖著重傷之軀走來,一邊看向自己身后的御林軍,嗤笑他的失敗。晟帝雙手顫抖地舉起刀:“不用!朕自己便能將你這妖孽除掉!”兩個重傷之人終于對上,許持赤手空拳對上晟帝由于重傷而綿弱無力的刀法,如同沙漠里餓了三天的旅者和一頭落了單快要死的狼之間的決斗,明明都是將死,卻一定要做最后死的那個。全盛時期的晟帝曾無數次御駕親征和他的將士們同上前線,他也曾揮刀斬落對方敵將笑傲疆場,也曾和普通士兵們營帳中席地而坐共飲粗釀,那時候的他可能的確還稱得上是個好皇帝,可時間越久,他漸漸覺得自己握不緊他的寶刀,跨不上他的戰馬了,他才漸漸覺得心慌。好皇帝也是人,他想要永遠的輝煌,永享這盛世的繁榮和對他的贊美,于是他開始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是先祖命令禁止皇室子孫們碰觸的地帶,他卻妄圖踏進去不說,還要據為己有。于是現在他所承受來自許持的每一掌都是他要付出的代價。段王府。唐門。祁門。八卦門。最后一掌,許持用盡所剩無多的全力使出了師門的開山掌拍到了晟帝胸膛:“這是替我的師傅送你的,替被你滅門的鬼谷?!?/br>晟帝被抵在石柱上吐出一口血,明黃的龍袍沾滿血水與灰塵,他們皇家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當臨死時總想著要拉一個墊背,于是他也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把許持拉近他,同時另一支手狠狠舉刀朝許持揮過去……真正銀發的主人在最后一刻趕到,卻也是殘破身軀無力扭轉,只能以身替之。刀尖沒入人體,這次擋刀之人不再是刀槍不入的許持,而是瀕臨死亡的段無量,他藍眸里是盛放的璀璨寒夜,映入了不知是何年何月兩人月下對飲的美好光景。轉身將插入自己身體中的刀重新送回舉刀之人身體中,也算親手了結了一樁夙愿。直到此時,大啟無君了。常施躲在柱子后面一把跪出,倉惶看向段無量,滿臉皺褶惡心又煩亂,他顫顫巍巍地爬到兩人身邊喊道:“奴才……奴才……恭迎新君……”許持這才恍惚間認清眼前局面,他顫抖地伸出手抱住血流成河的段無量,動了動嘴,卻不敢說話。段無量借了他的力,輕松不少,可腹部巨大的刀口卻是穿過了他的身體,本就是個將死之人,這一刀直接將他所剩無幾的性命化零。“剛剛殺了弓箭手的人,是你吧……”許持哭著,腦袋思路不清地問,他想也不想也知道就是段無量,可此刻他卻不知除了這些他該說什么。段無量把頭倚在許持頸脖間,難得放松地笑了笑,身體劇烈的痛讓他出現幻覺,恍若回到兩人初見時的竹林:“不可殺……不可殺……是毒蟲殺的……”是他燃盡內力,以最后力量替許持解決了最后的威脅。“你是傻逼么!你為什么不能給我安靜的待在城外呢,你來這里就是為了送死的么!”許持自己也哭成了傻逼,看著被穿了個孔的段無量完全不知該如何拯救,他自己也是被掏空了力量,別說是回春指,便是連把段無量抱起來的普通外力都使不出。感受著對方生命隨著鮮血緩緩流過自己的手,流到冰冷的石板上,他惶恐的不知所以。段無量費了點力氣直起身,靜靜捧住許持的頭,眼神渙散卻勉強注視道:“你師父說……晟帝若是死了,你也就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