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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惠太妃苦口婆心地勸道。 沈菱月知道,自從答應了張珩提出的條件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步向了深淵。沈家若是有難,自己也在劫難逃。沈家若是安然度過危機,自己就會成為沈家最尷尬的存在。 北風呼嘯,寒冬凜凜。 沈菱月愈發地病弱下去,秋云每日煎水熬藥,但沈菱月的病情就是絲毫不見起色。 “小姐,這屋子里太過寒涼,連個火盆都沒有,被褥這么單薄,天兒又這么冷,不利于你養病啊?!鼻镌埔贿叴抵鴦偘竞玫乃幹?,一邊抱怨道。 沈菱月喝完了藥汁,嘴里滿是苦澀地說道:“你以為咱們來京城,是來享福的嗎?”不過是權勢斗爭的棋子而已,哪里還能要求許多? “小姐,要不然你去求求張大人?怎么說你也是他認下的人,不能任由你受這么多苦吧?!鼻镌品判牟幌律蛄柙?,想盡了法子,但思來想去,如今這種局勢下還能求助于誰呢? 沈菱月搖搖頭,張珩并不常找自己,事實上他繁忙得很,自己跟他見面的次數十分有限,況且并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去有求于他。這里再是冷清,總也好過天牢了,人不能不知足。 “小姐,你想想看,你若是病倒了,豈不是前功盡棄?將來誰來照拂靖少爺?”秋云開始用激將法。 但沈菱月就是不為所動:“不過是舊疾罷了,哪那么容易就一病不起?等天氣暖些了,我自然也就好轉了?!睂τ趶堢?,能不見就不見,反正她是不會主動去找他的。姨母的話,始終是沈菱月心中以逾越的痛處。 翌日午后,張珩倒是難得的主動找來了。以往都是差人傳話,張珩從未親自登過門。 張珩來的時候,沈菱月正在熟睡中。清秀的面龐,nongnong的藥味,簡單破舊的陳設,這間狹小的偏房就是沈菱月在宮中的住處。 睡夢中,沈菱月夢到了自家的那只花貓,整天懶散地待在院子里曬太陽,現在又淘氣地跳到自己腦門上,摩挲不止,沈菱月笑了笑,將胖貓從頭上取了下來。隨后,胖貓又依偎過來,蹭著自己的臉頰。沈菱月甜笑不止,索性將頭倚在了胖貓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沈菱月愈發地覺得這貓有些不對勁。待緩緩睜開眼睛之后,沈菱月意識到自己仍在京城的皇宮里,而不是昔日的清西王府,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再轉過頭來,沈菱月不禁嚇了一跳,身邊哪有什么貓,自己原來一直在倚著張珩的手臂。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沈菱月立即坐了起來,額頭上冷汗直流。 “聽說你病得很嚴重?”張珩的語氣更像是在確認一個事實,而不是流露出關切。 沈菱月意識到一定是秋云多嘴,將這尊佛請了過來。 “不過是舊疾罷了,每年冬天都會犯一回,等熬過了這陣子就好了?!鄙蛄庠逻呎f邊將被子扯了過來,圍在自己身上。 “發燒有多久了?”張珩繼續問道。 沈菱月想了想,回道:“大概有三、四天,或者五、六天……”沈菱月記不清自己臥榻多久了,反正醒來就是喝秋云熬好的藥,然后再昏昏沉沉一整天。 “胡鬧!”張珩的樣子似乎有些生氣,隨后不顧沈菱月的勸阻,派人請來了御醫。 御醫查驗一番過后,說道:“氣滯瘀堵,經脈紊亂。病寒入侵已久,如今高熱不斷,若再不精細調理,恐怕情況很危險啊?!?/br> 沈菱月沒想到自己會病得如此嚴重,此前只是每日讓秋云按照王府里的舊方給自己煎藥,卻不清楚為何情況一直沒有好轉。 待張珩和御醫離開以后沒多久,沈菱月這里很快就煥然一新。有宮人送來了燒得通紅的火盆和嶄新加厚的被褥,整個房間頓時暖融融了起來。而且,自此以后,沈菱月的吃穿用度和詢醫服藥的情況都改善了許多。 清風徐徐,河流解凍,漫長的冬日終于過去了。 由于精心調理,照料得當,沈菱月的病體日漸恢復。為了表示感激,沈菱月給張珩寫了一封信,差人送了過去。 沈菱月能寫一手娟秀工整的好字,習慣用從清西王府帶過來的粉白信箋,喜歡這種書信交流的方式,這樣可以避免見面時的尷尬,也可以將心緒訴諸于文字,而不是語言。但無論是時節問候,還是表達感激,張珩都從未回過信,也不曾派人口頭上予以回復。沈菱月心里清楚,他未必會看這些信。 秋云在一旁一邊整理筆墨,一邊感嘆道:“唉,那個張大人也真是的,小姐如此敬他,他竟然不識抬舉。要不是趕上時局不好,哪里輪得到他在小姐面前擺譜?” “不可受人恩惠,還要嚼人口舌?!鄙蛄庠螺p斥道。若不是有他在,靖兒此時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剛一開春,就有消息傳來,北部軍營中發生事故,傷亡無數,其中大部分是那些被流放的宗親眷屬。 “好,好,好,張大人什么都好,既英俊瀟灑,又善良體貼……”秋云賭氣似的說道。 善良體貼?沈菱月聽了秋云的用詞,頓時笑個不停。張珩無論如何都跟善良體貼沾不上邊吧。 正當二人說笑不停之際,有人前來傳話,三日后皇后要為所生的小公主舉行百日宴,邀請宮內外王室權臣的女眷出席。 沈菱月對于自己能被受邀頗感意外,自從進宮以后,自己一直是謹慎恪禮,如履薄冰,但依舊遭到各種冷遇??勺屑氁幌?,沈家雖被猜忌不斷,但終究還沒被定罪,自己依舊是清西王的女兒,按照禮數,確實也在受邀的范圍之內。 當日一早,備好送給小公主的禮物之后,秋云便開始給沈菱月梳妝打扮起來。 張珩曾派人送過沈菱月一些首飾,但沈菱月始終覺得那些首飾太過名貴,太過招搖,根本不適合此時的她來穿戴,除了那個摘不掉的鐲子。 最后,沈菱月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發式和極為樸素的一個簪子,換上了惠太妃賞的新式衣裳,前去參加宴會。 宴席之上,眾人免不了對小公主一頓夸獎,雖然小公主一直在襁褓中酣睡,但諸多女眷已從頭發絲夸到了腳趾頭。盡管人們隱約意識到,小公主百日之時,皇上并未過來看望,也沒有差人送禮。但這是自藩王之亂后宮中難得的一次盛會,一次放松的機會,許多年輕的姑娘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個不停。 由于沈菱月自幼長在西部,此前很少來京城,因而與京城的各家名門閨秀并不熟悉?;屎蟮故谴蛄庠聵O為親和,將她一一介紹給各位權臣和王室的女眷。 有朝廷命婦禮貌地打招呼致意,也有年輕的姑娘并不把打扮低調的沈菱月放在眼中,今天能出席宴會的都是王親貴族,日漸沒落的沈家并不足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