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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直到袁軍上前,說有事要給凜王殿下稟告,那灼人的目光才終于消失。 這一趟行程時間急迫,天佑期也就只敢在馬車上逗逗人,解一下乏罷了。一旦換到了公開場合,便馬上收斂起來,態度正兒八經得不行,簡直可以說和所有人都帶著一股天然的距離感,全程公事公辦。 給驛站管事看過文書后,她便讓侍衛先行進去梳洗用膳,自己則親自過去檢查換下的馬匹,干糧儲備。此趟路程平雁原之行遙遠,他們離下一個驛站至少得走上七八天路程,馬匹糧草可謂里頭最重要的一項,輕易不能出現差錯,但凡能親力親為,她便絕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黎兒雖然和天佑期差不多,都是在坐了一路軟墊過來的,沒有受苦罪。 但一路顛簸,加之午時已到,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見天佑期還要親自檢查驛官交付上來的糧草馬匹,打算快起行了才匆忙進食,便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主子不吃她先吃的道理啊,天佑期要忙到過了飯點才吃,不表示她只能比天佑期還后再吃嗎? 想罷,黎兒忍著哭喪的臉,悄悄的拉了天佑期的衣袖一把,小聲道:“公主,咱們先去用膳吧?有陳都尉看著,總不會出差錯了。何況起行了再吃,到馬車上又要顛簸起來,腸胃會難受的......” 黎兒的聲細如蚊,可跟在天佑期附近,檢查貨物的都是身手百里挑一的侍衛,耳目敏銳。黎兒自覺自己的小聲說話,其實還是能隱隱約約傳到他們耳中的,這上下一猜,哪有什么不明白。 陳都尉全名陳勛,此前便是他在祭神節前調至其齋宮,負責天佑期宮外侍衛工作的副都尉,為人忠心耿耿、心細如發,因彩月一事被女帝褒獎,現正升為總都尉一職,乃此行的護衛之首,檢查馬匹糧草一事,也正由他負責。 聽到黎兒的勸解,便也上前道:“公主殿下受累了,檢查糧草馬匹一事本就是下官的分內事,還請公主先行用膳,下官定會親自檢查,不負公主所托?!?/br> 黎兒沒想到自己的悄悄話會被聽到,當即羞紅了臉,但天佑期還站在原地,她怎么能先行離去?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等天佑期決定。 “并非本宮不相信陳都尉,只是本宮行事嚴謹,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加之路途遙遠,陳都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難免費心費力,本宮平日只需坐在馬車中,無甚要事。這補充糧草馬匹一事,便是重中之重,不能還避之不顧。多一個人便多一雙眼,還能快點檢查完,一同用膳?!?/br> 天佑期對比過手中的單子,便親自去檢查糧草,陳都尉無法,也只能聽從天佑期的決定。 幾人快速檢查完后,果然離起行還有小半個時辰,侍衛們從來見到的都是有事主子先行,用膳主子先吃的,像天佑期這樣,表面嚴謹疏遠,拒人千里之外,但凡事盡心盡力,親自而為的還真是少數。 這莫不是典型的面聯系人吧?侍衛們紛紛謝過冷著一張臉的天佑期后,才馬上趕去用膳。 直到侍衛都出去了。故意晚了幾步的天佑期才回頭,對著一張苦瓜臉的黎兒嚴厲問道:“還記得出宮前,我是這么說的嗎?” 本來天佑期原定帶去平雁原的侍女,便是敏晴。是黎兒得知后,連哄帶求的非要跟著過來,天佑期才允許她過來的,并表示了此行路途遙遠,非常艱苦,黎兒會受不住。 那知道黎兒以為她是跟在天佑期身邊,天佑期一介公主之身,再艱苦能苦到那里去,便死皮賴臉的非要跟來。 若不是這樣,天佑期也不會同意,便當留下敏晴在宮中帶她照顧女帝罷了,自己則帶黎兒出宮。出宮前是三令五申,要是耽誤了行程,她便扔下黎兒到驛站,自己先去平雁原的。 黎兒舉著手指頭發誓,絕不會耽誤行程云云,天佑期才只好點頭讓她同行。 不想著才是第一天,黎兒開始受不住了,還差點耽誤正事。 “可是,有陳都尉在,公主在天山寺連馬匹都沒怎么見過,親自去了又不能看出什么,干嘛還要浪費了用膳時間?黎兒也是為了公主殿下的身體著想??!” ☆、69.不同而遇 許是終于出了宮, 整支隊伍里只有天佑期與黎兒兩人同是女子, 她以為天佑期那幾句‘要是她延誤行程,就送她回去’的話, 都是說出來嚇唬她的,便一直沒有當真,也不怯天佑期真的會趕自己走,行為便隨意上了。 況且在天山寺的時候,她幾乎終日與天佑期形影不離, 天佑期見過的、學過的,她哪一刻沒有跟著在旁邊學,說起寺里姑姑布置的功課,就因為天佑期從小愛看雜書,自己完成不了。還曾讓她黎兒代筆動手過好幾次, 交上去后連姑姑都夸那詩詞策論寫得好。 所以, 她怎么就不知道天佑期的老底了? 分明大家學過的東西不分伯仲, 誰還不知道誰。而且看糧草馬匹這事,本來天佑期就沒有插過手,現在跟著看了一個午時, 有看出什么嗎?最后還不就是陳都尉點算完,她就點頭來了一句好嗎? 這可就整個午時過去了。 明明陳都尉自己也會看,驛官諒他也不敢欺上瞞下、交些次品上來。那作甚還要浪費這難得的休息時間? 說是親力親為,不也就和耍威風、擺官架子沒兩樣嗎? 黎兒暗暗不服, 但明面上, 倒是很會裝乖賣俏道:“黎兒都是為了公主好啊, 陛下出行前千叮萬囑,要照顧好公主,萬一有什么差池,冷了餓了,被陛下知道,陳都尉他們都得挨罰的。何況咱們一直在江南天山寺上住,寺里連頭馬都沒有養,公主那了解過???怕是品種都沒有分清吧?” 天佑期眼眸生寒,上下掃視般打量著眼前狀似關心她的少女。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庭外響起,道:“陳都尉,你杵在這里作甚?安陽公主呢?” 兩人回頭,正好看過一門之隔的外廊外,陳都尉滿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拱手表示自己久未見公主同去用膳,便過來查看而已。黎兒也沒想到自己才在背后說完,便被折道回來的陳都尉聽個正著,遂一低頭表示回避。但這話,她真不認為有錯。 凜王才聽完錢海燕的調查回報,便急著過來找天佑期,只是還沒踏入庭中,就見到了幾人迥然不同的表情,掃過旁邊天佑期手上清點糧草馬匹的文書,他似乎隱約明白發生了。 沒有多言,他直接揮手表示有話和天佑期細談,讓兩人先行離開。黎兒才忍著尷尬,跟著陳都尉去了大堂。 她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快步離開的黎兒,不知道在回想什么。見凜王過來拿過她手上的清單檢查,天佑期也不回避,干脆讓驛官把驛站里備存的茵陳散全部裝到行囊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