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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近日來的一連串的打擊,反而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多么尷尬。 沒了女帝的寵愛,夏朝大多數的名門子弟都不再與她交好往來,反而是得知女帝還有一個養在宮外的嫡親女兒時,他們紛紛轉向了天佑期,驅使著下人去打聽安陽公主的喜好,討好安陽公主不算。就連一直被她踩在腳下的天佑瀾,也因與安陽公主親近,而博得好些貴族子弟的重視。 而與連王府關系親密的忠勇侯關家,征西侯李家,與南王一系,雖然沒有投向天佑期那邊,卻在狩獵場事后給了她難堪,要是在以前,她不也有打殺過下人,誰又介意這些了。但這次他們居然齊齊鬧起了避而不見。王博家算什么,既不是名門宗室,又不是貴族嫡子,父親只是一介禮部尚書,要不是祭神節是禮部尚書籌辦,她豈會與王博交密,還帶他入狩獵場! 要不是父王勢力深厚,在朝中影響巨大,他們指不定就轉投天佑期那方去了,狗果然是狗,那邊有利就去那邊。 而現在父王回來,有父王撐腰,她的小小過錯都能悉數抹去。你看,現在這些人還不是得乖乖回來,繼續討好著連王府。想到這一層,連淑然突然覺得血脈膨脹,心里砰砰直跳,她的眼睛看向眾星捧月的女帝——天清陽,就連明炎國囂張跋扈的藹雪公主,都在女帝面前矮下三分,賣乖討好。那自己呢? 要是她有那一天……她坐上了那個位置呢?夏朝帝位本來就是傳給皇族女子,而她又與女帝沾親帶故,最是血脈親近,要是沒有了天佑期的話?那個位置是不是就空出來了 本來天佑期就不在夏朝宮中長大,她為什么要回來呢?她不是一直體弱多病,八字極輕,只能在宮外撫養嗎?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偏偏要回來宮里和她搶而天佑瀾本來就是個廢物,能力頭腦都不如自己,要不是天佑期喜愛她這個弟弟,女帝怎么會愛屋及烏,也重視了那個廢物 連淑然的眼睛越來越亮,散亂的視線甚至有些失焦,四肢狀似酸軟的綿弱無力,但實際上她的心是從未有過的跳的砰砰直響,興奮難耐,她的頭腦前世未有的清晰明白到,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陛下所言極是,本王府中倒是有栽有一株魏紫,開得還算絢麗奪目,雖比不上陛下宮中的姚黃,倒也還過得去,要是藹雪公主不嫌棄,就當是本王送過藹雪公主的見面禮了。如此,公主大可不必為割舍陛下的姚黃而感到心疼?!?/br> 連王爺舉止十分大方,說到做到,立馬就派人回王府把花兒拿來送給藹雪公主宮里。說起姚黃魏紫,那均是花中名品,價值千金,旁人得了一株,都是親了還幾名資深花匠打理,輕易不舍得送人。連王爺卻眼也不眨的就送了出去,財大氣粗之處可窺一斑,更別提連王爺的愛女淑然郡主曾得罪過藹雪公主,此舉倒是有給藹雪公主賠罪之意,更顯得連王爺氣度胸襟非同一般。 女帝見狀,對連王爺欣喜的點了點頭,前些日子里因為連淑然惹起的不滿,也被連王爺此舉博回了幾分悅色。女帝大笑道:“朕看啊,連王府里面的名花異草,少見稀奇顏色極正,就是與皇宮中名花藏品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連王爺就是太謙虛了,怎么著,怕朕都給要過來了不成?“ “陛下這真是折煞本王,要是本王把這奇花異草都一股腦兒呈上給陛下,將來可不就沒得送了,這可不行,還是長長久久的一件件送才好。陛下就權當本王是給陛下當花匠使吧?!边B王爺一板一眼的直說道,直逗得女帝開懷大笑。 見女帝與連王爺談笑風生,而李奉等人倒是暗暗心驚,還好他們聰明,知道今日來給連王爺表忠心,現在單看連王爺與圣上的親厚關系,他們要是因為王博此事就和連王府疏遠了,回到家里還不被家長罵死?一眾小輩更是為此賣力討好著女帝與連王爺。 一番談笑風生過后,女帝見也差不多該入宴了,便領著眾人往回走。女帝自然是坐正上位,炎藹雪與女帝談笑了一天,此時也被女帝拉著,坐到了右手邊,往下就是北秦國使者一行。而炎藹雪對面正坐著連王爺,連淑然自然是跟著父王落坐,李奉、關達與黃昆三人之前與連淑然鬧了縫隙,現在唯有跟著淑然郡主身后討好。 黃倫見自己親哥黃昆跟著淑然郡主回來了,不想再夾在炎梓默與袁軍等人中間,免得遭人白眼,自然是屁顛屁顛的過去連王爺一行里下坐。兩兄弟一見面當即咬起耳朵來,黃昆勸導親弟不要疏遠了連王府,而是要與之交好,反正王博的死只是意外云云。 黃倫聽罷,心里糾結了幾分,見宴會上還有不少貴族子弟打量著他。他臉皮子薄,忍不住把天佑期甩袖離去的事說了出來。特別是說道天佑期當著大家的面,呵斥他說’口蜜腹劍,兩面三刀,枉坐同席‘時,他氣惱得咬牙切齒。他一個世家公子,從來只有被人巴結討好的份,就是連淑然,也只是面露不滿,豈敢在宴會上斥訴他那么難聽的話。 黃昆聽罷,倒是十分詫異,這是怎么一回事,安陽公主這是要與他們一系結仇不成。 這時,女帝也發現不妥,宴會上雖然人數眾多,但怎么不見自家女兒了?炎藹雪耳聰目明,見女帝抬眼不住的張望,自然知道女帝是在找安陽公主了。她巧笑道:“陛下可是要找安陽公主,藹雪見安陽公主之前與凜王殿下同坐,黃倫公子也在一旁,找著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炎藹雪話音清亮,此言一出倒是讓連淑然反應過來,好像宴會上真的沒看見天佑期?連淑然聽她提起黃倫,當即往黃倫那邊看去。 黃倫被李公公叫起問話,頂著眾人的打量,特別是看見炎梓默似笑非笑的兜視,頗有撐不住諸多這目光,汗如漿出。他吶吶到:“請陛下恕罪,小的不清楚安陽公主去向?!?/br> 在女帝威儀的目光凝視下,黃倫說的聲細如蚊,漲紅的臉皮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不清楚。 那廂女帝還在打量著黃倫,那頭黃昆就把天佑期臨走前大罵’口蜜腹劍,兩面三刀,枉坐同席‘的話悄悄告訴了連淑然。一來算是向連淑然表了忠心,告訴連淑然他們兄弟都是站在連淑然這邊的,他們能充當連淑然的耳目使喚。二來是就算他們真得不經意間與天佑期結仇,好歹還有人給他們出頭。他們的父親南王遠在千里封地,壓根管不了他們。 黃昆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連淑然一聽見天佑期是在黃倫談論起自己時,才甩袖離去,還特意留下話諷刺她時,她當即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渾身直打哆嗦,真是豈有此理。 女帝聽罷,皺起了眉頭。見黃倫更是嚇得口齒不清,她揮手直接讓人退下了。罷了,讓其他人去找也是一樣,要是真有事還不如直接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