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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悲切的走過去后,天佑瀾這才低聲惋惜說道:“王夫人也是可憐,人到中年才白發人送黑發人,聽說王家大房里就這一個嫡子,王博一去,二三房就立馬爭起來了。王大人壓也壓不住,一心守在王博身邊照料,王夫人才壓下家里的破事,這又要大清早的又要趕來處理獨子喪事,實在讓人悵然?!?/br> 天佑瀾說罷,最后通通化為一聲無言嘆息。天佑期對王博為人沒有好感,只因他當年也是依附連淑然的一員,現在也不過是因為他跟錯人了,自作自受罷了。 但人死如燈滅,她也沒必要再口下無德。天佑期安慰的拍了拍天佑瀾,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实軣o需傷感?!?/br> 這時,身后袁軍聞言,冷笑出聲,嗤之以鼻道:“不過是王公子跟錯人罷。也算是王家識人不清,怪不得旁人?!?/br> ☆、36.梧桐院落 袁軍這話說得又快又輕, 天佑瀾還沒聽清, 袁軍就風風火火的招呼著天佑瀾進去了。 落后一步的天佑期詫異的看了袁軍幾眼?!贿^是王公子跟錯人罷。也算是王家識人不清, 怪不得旁人?!@話和她心里想的別無二致,天佑期怎么可能沒聽明白。 但這事和她自己心里帶著前世的想法不同, 她是有了前世的深刻印象, 這才能冷酷的批判道。如今這話從袁軍嘴里說出, 那就別有一番深意了。 連袁軍都覺得王博跟錯了人, 才生生丟了性命,看來當日在狩獵場里,連淑然一點給袁軍留下了深刻印象, 才讓袁軍覺得, 和連淑然一道是與虎謀皮, 自己作孽! 天佑期撫下唇邊的冷笑,越發的覺得跟著天佑瀾過來,此行不虛。 北秦國使者居住的院中,左右種植了梧桐數本, 綠蔭遮蓋清陰寂靜。里頭的屋檐樓閣不像臨湖而建的院落, 風格迤邐華美多變。因這邊種植的都是梧桐紫竹等巨樹雅物, 所以這一帶的雕梁畫棟, 九曲回廊,都是用正統古樸的灰坡屋頂筒子瓦,高磚白墻下連鋪地的都是四方青石板。 矚目之處, 這里的一磚一瓦, 莫不有種恢弘大氣的震懾人心之感, 在里頭伺候的宮人,都會不知覺的帶上幾分沉靜與小心翼翼,就怕打擾了這片寂靜。 按理說這此等風格莊重恢弘的院落,合該是西行館最大氣恢宏的地方。但過來游玩的貴族莫不是本著悠閑玩樂的心態過來的,入住了梧桐院后都有些壓抑放不開心身的感覺。久而久之,貴族來住,通通遷去了臨湖的華美院落,就梧桐院就越發少人過來。 天佑期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淡笑,掩飾著眼底翻滾的漆黑陰云。這里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瓦,她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上一世她與女帝慪氣,遷居到西行館居住,春獵過后對有救命之恩的凜王心生好感,天天想著法子往這邊晃。 重活一世,她知道自己免不得要舊路重走,那過往的一切就會像蛛絲一樣,她每前進一步就會見得越多,牽絆就越發加深。甚至可能會束縛著她無法喘息,寸步難行。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這些蛛絲一根根的扯斷,這樣才能享通無阻,撥散陰云,沒了前世的種種不堪,才能實現真正意義的重生。 但實際上那是旁人的做法。她天佑期不一樣,她愛極了這種回味中修改所有錯誤,決定一切的興奮刺激,深淵在凝視著我,我也在凝視深淵。重生我要,人我也要。 一行人走過了石板路,旁邊則是紫竹林,一陣不合時宜的歡聲笑語隱約傳來。 天佑期對著袁軍挑起柳眉。袁軍猛一拍腦袋,憨笑著解釋道:“袁某聽下人說安陽公主與三殿下一同前來,都高興過頭了。忘記告訴安陽公主與瀾殿下,藹雪公主帶了幾位公子小姐碰巧也一同來訪?!?/br> 袁軍剛解釋完,那邊的小聚會就像發現了天佑期一行人,派小廝過來邀請他們去就坐。 炎藹雪十分好奢靡享受,眾星捧月之感,同時也極愛了鉆研人脈。所以她不去那累死人的狩獵比賽,倒是在私下開了幾場不大不少的游會,很快就結識了夏朝好幾名世家子弟。隨后眼光一移,更是把目光放到北秦國凜王身上。 炎藹雪眼光極高,若是只有北秦國這三名使者她自然不可能放下臉面過來,但北秦國的凜王殿下本人就不同了。先不提凜王殿下的身份在場無人可比,單是那張讓人移不開眼的俊美臉龐,就足夠讓她放低身段,親自前來結識。 所以炎藹雪借著觀賞紫竹為名,大方的領了好幾人入梧桐院游玩,凜王殿下作為此院暫住的主人,自然是出來應禮招待。 天佑期到場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庭中擺滿了各色瓜果糕點,清茶酒水,一群人正在推杯換盞相談甚歡,尤其是炎藹雪嬌笑不斷,頻頻給凜王敬酒舉杯,艷麗的五官因醉態顯得格外嬌艷欲滴,奔放張揚。 天佑期應邀上前,幾名權貴子弟看見來人,紛紛低頭行禮。炎藹雪與凜王身份不同,頷首點頭則算是打過了招呼。待雙方回過禮后,袁軍朗笑道:“托殿下的福,安陽公主特意送了幾壇美酒過來,袁某可就自作主張,借殿下與藹雪公主的光,先開封品嘗了?!?/br> 權貴子弟中有征西侯李家的嫡公子,名喚李奉。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先前和連淑然跟著袁軍一同入過狩獵場,后來他被關達慫恿,見南王的兩位公子逃了,自己也跟著連淑然拋下袁軍的人馬逃走。 事后覺得做法不妥,他又害怕父親責罰,不敢告訴旁人,只好輾轉攀上藹雪公主,借藹雪公主的游園隱隱找上袁軍。如今見袁軍興致勃勃的提起安陽公主帶來的美酒,他借機獻殷勤道:“那李某還真是托了凜王殿下,袁使者的福了?!闭f罷,親自接過侍從手中的酒壇,開封溫上,再逐一斟好。 袁軍最好這杯中之物,不是烈酒絕不下肚,趁李奉溫酒時他接過酒壇看了幾眼,見酒如琥珀之色,掀開封泥時有一股清甜之味沁人心脾,一接上李奉遞來的溫酒,他立馬仰頭飲下,口舌之間全是蜂蜜清甜,而后一股淡淡的酒味徘徊喉間,暖人心脾。 吧唧幾下嘴中清淡的酒味,袁軍惋惜道:“安陽公主送來的分明是女兒家飲的甜酒,還沒我北秦國帶來的蘭花釀香醇芳冽,壓根喝不醉人?!痹妿妆露呛?,漸漸沒了拘謹,膽子也壯起來了,直言這酒不夠烈,要換回剛剛他們從北秦國帶來的蘭酒。 旁人聞言淺嘗了幾口,直覺也不如剛才的蘭酒烈,也就默許了袁軍換酒的話。凜王把玩著手中的羊脂白玉杯,唇角掛笑的看著天佑期又從酒壺中斟了幾杯蜜酒出來。 天佑期噗哧一笑,邊挽袖邊斟酒道:“袁使者此言差矣,此酒名喚美人笑,又稱三笑醉。嘗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