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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以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會以身相許嗎? 他家里的條件沈國珍可看不上!不過現在自己受了傷,身邊正需要人照顧,自己可沒那么傻,現在去和他撇清關系,她都想好了,對聶文生,自己不拒絕,不接受,時不時可以給他一點希望,這樣吊著他,享受他對自己的好就行了。 現在暫且留著朱玉華的命把,朱玉華素來膽小怕事,等她醒來,自己再嚇唬嚇唬她,短時間內她也不敢把自己打傷姜、方二人的事情說出去。 但是她的命是絕對不能留的,她看看自己燒傷的手和腳,知道現在想讓她死還有點難辦,后面再想辦法了結了她吧。 第二天一大早,余桃和陳北南還沒有起床,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余桃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門,見張秋萍帶著傻弟站在門外,不自覺往簾子后面看了看,還好昨天拉了張簾子,不然讓張秋萍看到那張氣墊床怕是不妥了。 “媽,你怎么來了 ?”余桃問道。 “你這丫頭,可把媽嚇死了?!闭f著張秋萍眼里不覺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死”而復生的女兒。 “jiejie……”傻弟叫了余桃一聲,快速的撲到她懷里。前天他見媽哭了一夜,還給他說jiejie永遠不能陪他玩了,他似懂非懂, 看到媽哭,他也哭。后來哥哥回來了,說了什么媽又哭又笑,說今天帶他來看jiejie,他可高興了,又能和jiejie玩了。 “我沒事,你……進來坐吧?!庇嗵覒z愛的撫摸著傻弟的頭,看了看張秋萍,說的有點艱難,現在自己住在陳北南這里,并不方便,但畢竟是自己“親媽”,不讓她進去好像說不過去。 張秋萍也不推辭,走進屋里來,看到簾子的那一刻有些驚訝,繼而仿佛像松了口氣,神色放松下來,她的神情全數落在了余桃眼里,她知道張秋萍心里的想法,畢竟自己是和陳北南還沒有結婚,不管兩人做沒做什么,這樣住在一間房里,總歸來說并不妥當。 “媽給小陳帶了些雞湯過來,他為救你傷了手,要好好不補補?!睆埱锲颊f完把肩上的布袋,放到桌子上,并把里面的碗拿了出來,一共兩只海碗,一碗裝rou,一碗裝湯,看這分量,怕是一整只雞都拿來了吧。 “謝謝媽?!庇嗵逸p聲說到,抬頭像簾子望了望,陳北南這兩天太累了,睡得很沉,竟然沒有醒。 張秋萍看了看余桃,又看了看那簾子,知道自己在這里也不太方便,于是站起來對余桃說: “媽見你沒事,就放心了,那媽先回去了,你送送媽吧?!?/br> 余桃知道張秋萍是有話給自己說,但是在這里顯然不太方便,所以才叫自己去送她,其實她要說什么,余桃心里清楚,無非是她和陳北南這樣住在一起不合適之類的。 “好,我換件衣服?!庇嗵艺f完,回到床上,拉上簾子,很快換好了衣服,三人往樓下走去。 傻弟拉著余桃的手,傻傻的笑著,有jiejie在真好。 “桃兒?!睆埱锲驾p聲的喚了女兒一聲,繼續說到: “你和小陳同志怎么打算的?” “……什么打算?”余桃有些疑惑。 張秋萍見她這個樣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沒有想到余桃真的和陳北南住到了一起,雖然今天看他們像是沒有睡在一起,但是在這鄉下,住一間房了,不管有沒有發生什么,女兒都只有嫁給陳北南這一條路了,而且要越快越好,于是把話說得更明白了: “你清清白白一個大姑娘,就這樣和他住在一起,還沒打算?” “這事,知青點不是被燒了嗎?就這兩天應該給我們重新安排宿舍吧,我很快就會搬出來?!庇嗵也]有說自己和陳北南的打算,只是說會很快搬出來。 “你告訴媽,是不是陳北南還不想和你結婚?”余秋萍知道哪個女人不想要個名分,女兒都和他住一起了,自然是打定主意是要嫁給他的,現在她卻不提結婚的事情,多半是男方還沒有拿定主意。 “媽,你別急,我……”余桃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秋萍打斷了: “不急?我怎么能不急呢?你這樣和他住一起,名不正言不順的,有沒有想過我和你爸,我們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罵,你要是不好意思去和陳北南說,那……媽去說?!睆埱锲荚诖謇镒×艘惠呑恿?,深刻的知道名節對一個女人是多么重要,前天晚上看陳北南沖進火里去救女兒,想必他心里女兒是很重要了,自己去說,他一準兒答應。 “你哥哥和英英的婚事定在這個月月底,我看你和陳北南也選個日子,先把酒席辦了,你們兩個年紀還沒到,拿不了結婚證,就先擺酒席吧,村里人都是這樣的,也沒人笑話?!?/br> 張秋萍開始說自己的想法,這事昨天晚上她已經和余中石商量過了,今天過來,一則是給陳北南送雞湯,另一個目的就是給余桃提她和陳北南結婚的事情。 “我和陳北南商量商量吧?!庇嗵艺f到,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張秋萍,她一定會喋喋不休的給自己說個沒完,現在先穩住她,再拖一拖,等到高考后就好了。 聽女兒這么說,張秋萍終于松了口氣,兒女的婚事,自古就是父母心里的大事,現在兒子女兒都結了婚,而且對象都不錯,她和余中石就了了兩樁心事。 余桃送走了張秋萍后,回到房間里,陳北南還睡著,她將雞湯端去了廚房,準備熱一熱,順便再去食堂買點早餐,一會陳北南醒了就可以吃了,張秋萍剛剛給她說的那些話,她并不打算告訴陳北南。 這邊沈國珍吃了聶文生送來的早飯,醫生正在給她換藥,忽然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醫生道: “楊醫生,12床的余美蘭又鬧起來了,不肯吃藥,還動手打人?!?/br> “那個潑婦她要干什么?”楊醫生面上一沉,快速的幫沈國珍換了藥,和護士走了出去。 “余美蘭”沈國珍在心里重復這個名字,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現在姜香梅死了,這個余美蘭倒是可以利用起來。 余桃那個小賤人居然敢來威脅自己,還說什么“不屬于你的人,你的東西,不要惦記?!薄澳憷侠蠈崒嵉拇?,不然那些你做過的事會在你身上重演一遍?!?/br> 她是想自己老老實實待著,看著她和陳北南恩恩愛愛,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