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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他問我關于未來的計劃?!绷拄酥拚f道,“是要接管家族企業,還是遠離林家這個是非之地。他還說,不管是哪種選擇,他都會保我一生無憂?!?/br>程灝右手一顫,林羲洲語氣的平靜溫和讓他感到不妙。林羲洲專注地看著古典茶杯上的花紋,繼續說道,“程灝,你看,林跡堯就不會私自替我做決定——那些,他自認為是對我好的決定?!?/br>“他變了,和以前想比……他改變了很多?!?/br>而這些變化,毫無疑問,都是為了林羲洲。由此可見,那天在辦公室里他是說動了林跡堯的。所以對方才會竭力克制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甘愿讓自己承受刀絞般的痛苦和求而不得的折磨,只為了林羲洲能夠過得更好。林羲洲探身拿起桌上的古典茶杯,冰塊已經融化了大半,杯壁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水珠。他晃了晃杯子,流轉著的酒液裹挾著殘留下來的冰塊一起轉動。一時之間,小廳里誰都沒有說話,寂靜得只聽得見冰塊碰撞的清脆聲響。程灝是個聰明人,他聽得懂林羲洲話里的意思。“小米——”“是,你說得對,我是知道的。你決定要這么做的原因,動機,目的,結果,我都知道?!绷拄酥拚f,“可是,那又如何?”杯子里的冰塊已經消融殆盡,盡管杯里的液體不減反增,但純粹的威士忌卻是不復存在了。程灝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微的顫抖,“小米,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只要你……”只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程灝起身走到林羲洲面前,卻又想起小米不喜歡別人居高臨下地看他,便在他面前單膝跪下,抬頭直視他的雙目。兩人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程灝握住林羲洲放在膝蓋上的手,那只修長白皙的左手還帶著酒杯上冰涼的水珠,順著手臂直直冷進他心底。林羲洲淡淡道,“程灝,你知道的,我在某方面上有種特殊的固執?!?/br>聞言,程灝頓時笑了,聲音低沉沙啞,“是……你不喜歡我過分干擾你的生活。我還記得,那一次你生氣了,我們在辦公室里做,你故意捉弄我……在有人靠近的時候突然插進來,還不許我出聲……”他站起身,長腿一跨便坐到了林羲洲腿上,捏著他的下巴緩緩靠近,不是強勢的掠奪,而是如羽毛輕拂而過一般的輕吻。如果林羲洲想,那么他愿意收起爪牙,斂起全身鋒芒,俯首稱臣。“林少……原諒我?!?/br>模糊的音節從相貼著的唇間發出,程灝沒有閉眼,林羲洲也沒有,清透黑眸里的清明冷靜讓他一陣失落。這時候,門外突然有人轉動了門把手,卻因為門鎖上了而無法打開。“小羲?”是林跡堯。程灝頓時心火上涌,若換做以前,他十有八。九會拉著林羲洲來個狼吻,或者在對方身上弄出點痕跡來宣誓主權,但是現在……程灝握住林羲洲要推開他的手,“小米,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你想要的一切,我愿為你雙手奉上?!?/br>情話動人,林羲洲卻只是皺眉,冷聲道,“讓開?!?/br>程灝不甘地又湊上去親了親,卻因為林羲洲的偏頭而只吻到臉頰,心中難免苦悶酸澀,但到底林羲洲沒有直接拒絕他。程灝深吸了口氣,強自壓下心里掙扎著突破牢籠的負面情緒,體貼地幫林羲洲整理好衣服和領帶,然后才站起身。林羲洲走去開門,林跡堯臉上是公式化的微笑,卻不難看出幾分不耐煩,林羲洲相信如果他再沒有回應的話林跡堯絕逼會把這門給拆了的。“在聊什么,那么久才出來?!?/br>見他沒事,林跡堯的神情這才軟化了下來,他拍了拍林羲洲的肩膀,“下來吧,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br>林羲洲笑著應下,“好?!?/br>兩人離開,程灝在小廳里又坐了一會兒,這才收拾好心情下樓。不巧的是,他一回到大廳便看見林羲洲正在和陳清清說話,女孩略顯拘謹地站在林羲洲面前,樸素的黑色衣裙無法遮掩她精致妝容下的美貌,含羞帶怯的模樣讓任何男士都忍不住心醉。——當然,其中并不包括他。程灝握緊了手中的杯子,這是剛才林羲洲用過的那個,他仰頭喝完了杯中所有的威士忌,仿佛也將林羲洲的氣息盡數吞進身體里,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但是——陳清清的劉海有些散了,她把發卡拆下來,卻又因為沒有鏡子而無法夾好。陳清清求助地望了望林羲洲,林羲洲便拿過那個鑲慢亮晶晶水鉆的蝴蝶發卡,一手攏著陳清清的劉海撇到一邊,親自幫她戴了上去。在那一瞬間,程灝似乎聽到了他費盡千辛萬苦所建立起來的理智和自制力全盤崩潰而發出的哀鳴。手中的淡褐色古典茶杯再也握不住,順著青玉瓷磚鋪就的樓梯一層層的跌落下去,最終落到盡頭處柔軟厚實的羊毛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這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很快就有仆人來收拾清理,程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樓梯的,但是想也知道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僵硬而陰沉。他做了個深呼吸,竭力控制著有限的理智,不要再做出任何讓林羲洲厭惡的事情。不遠處,陳清清背對著程灝不知道和林羲洲說了什么,而后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面頰,轉身離去。程灝的右手痙攣似的輕顫著,他用力地閉上眼,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做……他的右手死死地扣著樓梯的扶手,骨節突出,泛起滲人的青白色。周圍有人察覺到不對,紛紛關切詢問。管家迅速趕了過來,憂心地問他有沒有事,需不需要休息。程灝睜開眼,唇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些微冷汗。他搖搖頭,“不,我沒事?!?/br>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旋轉,像蒙上了一層白紗一樣模糊不清。程灝用力咬了下舌頭,松開扶手朝林羲洲走去。他感覺自己走得有些晃悠,有賓客扶住了他,然后就是一陣驚叫聲。“哎呀,程先生額頭好燙呢……”“是發燒了吧?”“應該是,程先生為喪事累了好幾天了……”嘈雜的聲音包圍了他,程灝不耐煩地揮開靠近他的人,跌跌撞撞地繼續朝林羲洲走去。直到有一雙手臂攬住了他的肩膀,壓制了他下意識的抵抗動作,熟悉的聲音近得仿佛就在耳邊響起,“程灝,你發燒了?!?/br>這就像是一劑鎮定劑,程灝猛然放松了身體,眼睛卻沒舍得閉上,依然貪婪而不知饜足地看著此時摟抱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