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以後一定不會了?！?/br>
「那我們等等再來試試吧?！垢哂铒w笑著。

江皓晨的臉又紅了，還沒有上床就開始弱氣。

試驗的結果想當然爾。連江皓晨都不懂為什麼一對上高宇飛的眼他就開始臉紅?？偠灾┏窟€是又被變了一個人的學弟鬼畜地吃乾抹凈了。

高宇飛也有高宇飛的問題。那是一種直覺。隨著時間而愈來愈清晰。他并不是想刺探隱私，但仍舊好奇。不過不想要在他的家里問，因為不想要學長感覺有壓力，那再怎麼說終究是他的地方。

帶學長出門晚餐，兩個人坐的位置跟其他人還算有一大段空間，是可以放心談話的時候，他問了。

「學長，你之前跟男人交往過嗎？」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一種在做完愛之後慢慢浮上的感覺。學長的確很害羞，但細致的身體動作會透露一些什麼，高宇飛也說不上來。

就是覺得一切非常平順。平順到學長若真的沒有跟男人交往過或被進入的經驗，幾乎很難那麼順利。

就算是那麼喜歡他的學長，還是不會那麼輕松的吧。當然不排除是每個人身體的差異，但他還是想要問清楚。

「有啊?！菇┏恳е鴿h堡排的rou，點了點頭。

等等，學長你會不會太淡然了。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沒有講？讓我要問你之前還想說該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怎麼了嗎？」江皓晨看高宇飛沒說話，停下了筷子。

「那學長你怎麼沒有告訴過我？」

「因為你沒有問啊?！菇┏恳荒樥J真地回答，不像是開玩笑或逃避的。

也對。學長的邏輯也沒有錯?！负?，那學長，你跟女人交往過嗎？」

江皓晨又開始扒著飯吃著漢堡排，搖了搖頭，含糊地說道?！笡]有耶?！?/br>
高宇飛這下真的傻眼?！杆晕抑霸诟鷮W長你討論同性戀的話題的時候，沒有引起你的共鳴嗎？」

「共鳴？」江皓晨顯然不懂高宇飛在問些什麼。

「就是關於同性戀在追求非同性戀著時會遇到的難題……」高宇飛舉例。

「我沒有追過人?！菇┏恐苯亓水數鼗卮?，答完還自己又想了一想?！覆贿^，不管有沒有，為什麼我要對這話題有共鳴？你遇到的事我……沒有遇過耶?！菇┏客哂铒w，眼神好奇?！笇W弟覺得我是同性戀？」

這問題問得很好?！笇W長覺得自己不是同性戀？」

「我只是剛好都跟男人談過戀愛，沒有跟女人談過戀愛吧?！菇┏坷^續吃著漢堡排，神情鎮定，抬起頭又問了高宇飛?！高@樣算雙性戀？」

高宇飛點點頭?！刚諏W長說的話，應該算是?！?/br>
「但說不定我也是同性戀？不然我怎麼只跟同性交往過？也許我潛意識只喜歡男人？」江皓晨陷入苦惱?！膏杆懔?，真的好難，懶得想那麼多。喜歡就喜歡了，我是什麼戀都無所謂?！?/br>
江皓晨放棄探索自己的性取向，認真地進攻那塊快被他吃光了的漢堡排?！阜凑^得愉快就好了?！?/br>
高宇飛想，或許就因如此，他當時完全判斷不出來，學長的性取向。但看著學長吃漢堡排那種愉快的表情，他想，其實也不用管那麼多。

「學長，這個也給你?！垢哂铒w把自己盤里的漢堡排夾給了一小塊江皓晨，又請來店員，多單點了一份另一個醬汁口味的漢堡排。

「啊，謝謝?！菇┏啃χ痤侀_地道謝?！笇W弟你好聰明，知道我喜歡吃漢堡排耶?！?/br>
「那麼喜歡吃之前干嘛不說？」光看學長吃漢堡排的樣子就知道學長喜歡吃了。

「平常吃什麼都好啊，吃得飽就好，但是看到可以點的時候就會很想點?！菇┏啃Φ?。

「學長，你真的很好養?！垢哂铒w唇邊掛著寵溺的笑?！赶麓斡袡C會做給你吃?！?/br>
兩個人又吃起飯來，店員送上高宇飛加點的那份漢堡排後，一邊吃著飯，高宇飛想起了什麼，說起話來。

「我自己是國中就發現我只喜歡男生，對女生完全沒有興趣。聽起來學長沒有特別喜歡男或女。學長一開始怎麼會跟男人談戀愛？畢竟我看對學長示好的女生也不在少數?！?/br>
「學弟想知道？」江皓晨從漢堡排里抬起頭。

「學長不能說？若不能說，我沒有一定要聽?！?/br>
「也沒有不能說耶?！菇┏啃α??！钢皇俏遗履懵犃丝赡軙鷼??！拱研聛淼哪菈K漢堡排剝了一些到自己碗里。

「生你的氣？不會的?！苟际沁^去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自己也不是沒有過去。

「我不是說生我的氣，我是說……」江皓晨咀嚼著漢堡排?！杆懔艘忉屵@個更麻煩，解釋完整件事你也是會知道，那我就直接說好了?？傊褪俏抑皡⒓訝I隊的時候，睡得模模糊糊，被上了，就跟對方交往了?！?/br>
「學長？」聽學長說著跟同性交往的開端，高宇飛有點驚訝?！肝乙詾椤悴粫邮苓@種方式的開始?！?/br>
「那是你的以為啊。是你珍惜我，所以沒有這樣對待我?！菇┏康χ?，聲音溫軟如泉?！钢领段覟槭颤N接受？被上的時候，我對對方那時候當然說不上是愛。只是有好感。之後當然覺得心里不舒服。但對方抱著我說喜歡我，所以我就信了，你知道人年輕的時候總會鬼遮眼?！褂謯^力地吃起漢堡排。

「學長你現在也還很年輕?！?/br>
「但我比較難騙了啊?！菇┏恳琅f笑著?！改菚r後來我想說我身體的確沒有不舒服，也不算虧到?，F在想想當時的我真是斯德哥爾摩的好代表？」江皓晨仍舊笑著。

「學長……」高宇飛心都揪了起來，不懂眼前這個人為什麼還能笑得那麼燦爛。

「後來就交往了，我也很認真的相信他，我們的確在一起一段時間，然後……你知道機會常常都不是只有一個，有我這個機會，自然也會有別的機會……機會永遠不嫌多，他也沒有放過別的機會，我就離開了?！?/br>
高宇飛的手握得很緊，險些把手上的筷子也給折了。

「學弟吃?！菇┏繆A笑笑地了一小塊漢堡排丟到高宇飛的嘴巴里頭?！肝揖驼f你會生氣?！?/br>
是學長喂的漢堡排，高宇飛要自己冷靜，嚼著漢堡排?！杆觞N可以那樣對你？」

「你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一開始我也很有情緒?！菇┏窟€是笑著?！羔醽碛X得，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也許真的有人會在從那樣開始的關系里轉化，得到幸福也說不定，但大多都很困難。他那樣的機會主義者，有更好吃的，為什麼不要？我相信他的鬼話本來就就很不智啊，我還是把我自己變聰明一點比較重要，想通了之後我就不在意了，他不重要了?！?/br>
「不會痛了嗎？」高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