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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這位小公主,幾乎可以說是當親祖宗在養。 這三天來,他是真的非常的焦慮。 小小姐非但沒過好生日,竟然連著三天都窩在房間里不出來,連顧家那位少爺過來都勸不動她。 這到底是怎么了? 沈管家心里又急又擔心,實在想不出其他招,只得去廚房拿些小小姐喜歡吃的甜點,上樓再探探情況。 他剛一走進廚房,就看到兩個女傭正在打掃地上的碎玻璃,目光一掃放在桌案上的葡萄酒,出聲問:“怎么回事?” 長頭發編了辮子的女傭一聽到聲音,立馬站起身,一邊擦著手,一邊回答:“沈管家,是小小姐讓我們砸碎紅酒瓶,送碎玻璃上去的?!?/br> 沈管家臉色一緊,心里隱隱覺得不太對。 然后,他聽到旁邊的短發女傭說:“小小姐非要奧丹農舍送過來的桃紅葡萄酒的酒瓶,這酒平時沒什么人喝,也沒有空酒瓶,我們只能把里面的酒到出來重新找個瓶子裝上……” “小小姐要碎玻璃干什么?”沈管家面色緊繃,當即打斷對方的話。 長發女傭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短發女傭則有些猶豫地開口:“小小姐還讓我送了水果刀……” 沈管家心里咯噔一下,這又是碎玻璃又是水果刀的,別是學那些非主流高中生為情自殺吧? 完了完了,現在的小年輕動不動就做一些極端的事情,小小姐不會真想不開…… 他也顧不上罵那兩個女傭沒腦子,身體已經先腦子一步朝著二樓商素的臥室跑去。 兩名女傭面面相覷,嘀咕了一聲:“不會出事吧?!?/br> …… 匆忙在商素的房門外敲了兩聲,等了幾分鐘也不見里面有人出聲,沈管家心里更慌了,連基本的禮儀都顧不上,抖著手從鑰匙環里取下鑰匙。 門一打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穿白色睡裙,單手托著腮,坐在靠陽臺小圓桌前的商素。 夏日清晨的陽光雖然不那么熱,卻比其他季節耀目明亮,本就膚色白皙的商素,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有種活在虛幻中的感覺。 被眼前這唯美的一幕震撼到的沈管家,足足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 他之所以這么快回過神來,還是因為他看到小圓桌上放著的玻璃酒瓶碎片和一把水果刀。 刻意放輕腳步走至商素面前,心驚rou跳地看著這兩樣兇器,盡量放緩語氣,開口問:“小小姐,您拿這么危險的東西是……” 聽到沈管家的聲音,商素慢一拍地轉過頭,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能猜到他現在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是知道,但是以商素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說實話的。 于是。 我們的商大小姐一點不覺得心虛地開口:“暑假作業,物理老師讓我們自行研究一個課題,我的課題就是測試這兩者之間的鋒利度?!?/br> 沈管家:“…………”總覺得小小姐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出于對自家小小姐的寵愛,沈管家非但沒有沒收桌上的那兩件兇器,還特地派人送上來一副手套。 拿著手套目送沈管家離開,商素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的邏輯真的有些讓人看不懂。 以沈管家那沉穩可靠的個性,到底是得多溺愛,才會做出這種反應。 將手套放在小圓桌的一側,商素又重復著之前的姿勢,左手手肘撐著桌子,手掌托著腮。 右手則拿起一片暗褐色的葡萄酒瓶碎片,對著從陽臺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轉動了兩下,眸光隨著散射出來的光,變得迷離空洞。 每年的八月是南法葡萄成熟的季節,自從事業穩定之后,自己每年都會在生日前后去南法度假,為期半個月左右。 她在那里擁有兩座古堡一個酒莊,還有就是奧丹農舍。 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前二十九年的時光里,自己從未踏足過奧丹農舍,更是不知道那里有這樣一個小型私人酒窖。 雖說每年奧丹的桃紅酒都會送來商家,可有古堡酒莊作為度假首選,她又怎么可能會去住小鎮農舍的石頭屋? 偏偏還是生日那天,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奧丹小鎮,然后就那么恰逢其時地遇上了過來度假的顧墨和宋曉。 講道理,八月既不是薰衣草和向日葵盛開的季節,也不是那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干嘛非要選在奧丹這種偏僻小鎮度假? 然后自己腦子一抽,覺得生無可戀,跑去酒窖把人辛苦灌裝貯藏的酒給開了閥,還拿碎玻璃片自殺? 最特么有病的是—— 就憑葡萄酒瓶的碎片,自己居然能一刀命中,割到橈動脈? 她敢保證,以自己那一丁點疼都經不住的嬌氣病,就是水果刀都割不了那么深,更不要說是玻璃酒瓶這種棱角并不鋒利的安全玻璃。 這作者大概是個智障吧。 嗯。 相當的智障。 商素輕挑了挑眉,眼角帶起一絲輕嘲。 花了三天時間閉關,商大小姐不僅思考了自己自殺時的心情,還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整體客觀環境。 結果發現,自己這場堪稱華麗的自殺片段,居然是個缺乏常識性的笑話。 想想就覺得丟人。 除了自殺事件,她還花了些時間回憶了一下之后的故事走向。 的故事,開始于他們三個高一入學,也就是作為開篇的。 然后是高二暑假她的生日,雖然是她的生日宴,卻是顧墨和宋曉的。 這一段恰好是這個故事走至第一個小高潮的關鍵點,先是潑果汁,然后是扇耳光,再然后就是在眾多賓客面前羞辱宋曉。 還好,她在潑完果汁之后就停手了,不然場面就不太好看了。 雖說她沒什么損失,可畢竟人家也只是作者手底下的傀儡,同情心什么的還是應該保留一點的。 再之后就是自己各種刁難宋曉,一直到高三畢業,顧墨和宋曉考上同一個大學,而自己則以演員的身份正式踏入娛樂圈。 之后就是那兩人長達七年的分分合合,其中當然少不了她這個炮灰女配的糾纏。 一直到她拿到第一個奧斯卡獎項,顧墨和宋曉也迎來了篇章。 最后的最后,就是她的二十九歲生日,確切的說應該是死期,當然也是顧墨和宋曉的。 這么聽起來,是不是有種細思恐極的感覺? 那些對她而言最有意義的時間點,在別人眼里都是以他們為主角的故事,同時也是一次又一次折磨她的痛苦源頭。 作者非常巧妙的拿她作為時間線,從側面正面反面各種面來烘托男女主的美好戀情。 所以說啊,活在這樣一個世界里,到底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