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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哭還一邊說:“都怪該死的巫婆,把我變成了這副樣子……當人多難???”程簡鋒已經坐在這里聽張拓跟他絮絮叨叨了半個多小時,比如小的時候是多麼快樂,自從變成人以後又是多麼糟糕。講他上個班還要被各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性sao擾,明明喜歡拍的是男模卻因為什麼原因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講他倒霉到上網買個東西都要等好幾個月。喝醉了的人說話顛三倒四,大部分內容程簡鋒都不太懂,一會兒是人,一會兒又是貓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張拓的心疼。程簡鋒一直以為張拓是那種出身挺好的孩子,談吐好,舉止優雅,家境應該不錯,可以讓他學自己喜歡的專業,畢業以後也做這些和藝術相關的工作。而現在,他只想要好好的心疼眼前這個男孩。程簡鋒自己也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他當然非常清楚現在職場上各種亂七八糟的陰私事,幾乎不用考慮,就猜到張拓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當時就憤怒了。一定是公司里的人,很大可能是張拓的前輩嫉妒他的才華而排擠他,讓他去拍那些沒什麼地位的女模特,把給成功男士拍攝專欄,發展人脈的機會抓在自己的手上。不僅如此,張拓的工資應該不算太低,可是還要在網上買東西,一定是把大部分的錢都寄回了老家,才讓自己的生活如此拮據。想到這里,程簡鋒的心都要碎了,他覺得張拓就是一首詩,是一個如同陽光一樣澄澈的男孩,把陰影藏在了自己的身後,卻還能懷抱夢想。狠狠唾棄了自己剛才想要趁人之危的想法,現在的程簡鋒,只想要好好的保護眼前的這個男孩,不再讓他收到一點傷害。張拓剛才不停的說話,已經把自己累得不行了,頭一點一點的,眼看又要睡著。程簡鋒伸手到浴缸里攪了攪,覺得水已經不太熱了,轉身到浴室的柜架上層找了一個大毛巾,不顧衣服再次被大濕,彎腰將張拓從水里抱了起來。程簡鋒不允許自己哪怕只是在心里褻瀆這個美好的青年,因此哪怕張拓的內褲早就不知道被他自己蹬到什麼地方去了,程簡鋒也沒有向那不該看的地方多瞄一眼。他的手很穩,迅速地把張拓全身擦干,抱上了床。一步,一步,好像一個騎士抱著他心愛的劍走上圣壇。動作輕柔的把張拓放在了床上,并且為他蓋好被子,程簡鋒嘆了口氣,開始艱苦的打掃。首先用拖把把地上的穢物擦干凈,拖把頭和地攤一起卷一卷扔進巨大的垃圾袋,把浴缸里的水放干以後用大刷子粗略地刷一遍,用抹布把浴室的墻面和洗手臺連同上面的洗漱用具和鏡子擦干,然後用干燥的軟布拖把將臥室和浴室地面的水漬拖掉……完成以上工序,墻上的大鍾已經走到了4點41的位置,程簡鋒小心地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臨睡前心里還在想:後續的清掃工作就留給明天上班的鍾點工吧。第二十床上用品不用換張拓是被頭疼弄醒的,迷迷糊糊中伸手去要揉,可是剛抬起手來,就覺得觸感不太對。幾乎是條件反射,他立刻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通,衣服,沒穿,褲子,也沒穿,光滑而干凈明顯是洗過澡的樣子,WTF?What!The!Fuck!警惕地四下張望,窗簾拉得很嚴實,這讓房間顯得很暗。張拓沒有辦法判斷現在是什麼時間,周圍是全然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氣味,只能判斷出這事一個單身男人的臥室。張拓絕望地伸出手,在下身小心翼翼的仔細摸索著。咦?前面是干凈的,沒辦法判斷,後面……後面好像也很正常啊,沒有傳說中的紅腫和刺痛感。一個單身男人從酒吧把他帶回了家,倆人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房間里沒有別人,可張拓還是輕輕地走下床,悄悄掀起窗簾向外看。天色不算太亮,目測在七點半到八點半之間,樓層很高,根據周圍環境來看這里是……這里是程簡鋒家?張拓害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豪邁地將窗簾一拉,溫暖的陽光瞬間將房間點亮。一早起來采光就這麼好,明明只差兩條街區,視野怎麼就差那麼多捏?張拓搖頭晃腦,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他的手機和鑰匙被放在床頭柜上。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火燒屁股一樣地竄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MD,沒穿衣服!用被子小心地把自己裹好,張拓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看見程簡鋒睡在沙發上,嚇得立刻縮了回去。從里頭將門鎖好,四下看了看,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默念了好幾遍“我這是迫於無奈誰讓你把我衣服藏起來的”,打開了程簡鋒的衣柜。同一個牌子的白襯衫,黑西裝分門別類地整齊排列著。再打開一個衣柜,灰色羊絨背心,灰色西裝,灰色大衣。這個男人的生活還真是有夠無趣的,文藝男青年不是應該穿格子襯衫花褲衩?張拓暗自腹誹著,然後又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程簡鋒的衣服對張拓來說太大了,用腰帶把襯衣扎在褲子里,然後把袖子和褲腿卷了幾圈,雖然還是有點大,但也勉強能看了。原地轉了兩圈、,張拓滿意的點了點頭,給鏡子里的自己拋了個媚眼,穿成這樣也好看才是帥哥!真帥哥光著身子在一個男人家里睡了一晚上,那男的還幫自己洗了個澡……這叫什麼破事兒啊,就算他是直男,這也是性sao擾!不折不扣!必須堅決予以打擊!張拓對著鏡子憤怒地揮了揮著小拳頭,然後頹然地往地下一坐。性sao擾,誰承認哦?人家好心好意帶你回來,你還想怎麼樣?像一只老鼠一樣躲躲閃閃的離開程簡鋒的家,站在電梯里,張拓才後怕起來,如果帶自己回來的人不是程簡鋒,會不會……想到這里,張拓打了個寒顫,艾瑪,可嚇人。掏出手機,給程簡鋒發了一條信息感謝對方的照顧,內容貫徹高冷的風格,只有六個字“謝謝你,我走了?!苯又志庉嬃艘粭l新信息,內容是“昨天晚上我被人先jian後殺再jian再殺了,現在尸體就埋在城南鐵路大橋從北邊數第三個橋墩下面。今天晚上子時我的靈魂會來找你。洗干凈,等我……”收件人:沈大寶。沙發對於程簡鋒的身材來說有點小了,這讓他睡得腰酸背痛,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睡到了下午1點多才醒。站起來的時候,程簡鋒聽見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嘎嘎作響,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向臥室走去。毫不意外地看到,張拓已經趁自己睡覺的時候走了,